“霸道的男人”北河月的态度也变得冷淡。
舞落翊松开手,看着被自己捏红的下巴,不免有点心疼。“好了,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管他别的什么事。只要这样就好。”他重新回到床上,抱着北河月睡觉。
对她,他还是狠不下心。想起一千年前的过往,想起柒璃的背叛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痛着。已经被伤的遍体鳞伤了,却还是不想放手。爱的深了、恨得也深了。
感觉到北河月平稳的呼吸,舞落翊睁开眼睛看着熟睡的她。她的睫毛很长很浓密,跟小扇子似的。她永远都是那么美丽,而自己永远都放不下她。
他轻轻地在她的双唇上啜了一口,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北河月并没有睡着,看着他这样,她会不忍心。对于白祈轩的是爱、白祁鹭的是同怜、可是对于他,她似乎这两种感觉都有。她在心里想,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完美的人呢。没错,若是舞落翊是很平凡的男人,就凭他这姿色,肯定会是全天下最幸福、却也是最孤独的男人。
夜魔侠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想起后面还有一个没有处理的,又立刻转身回去。
白祈轩跟着北河月来到了冷涸行宫,冷涸行宫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惊讶。可他还是跟丢了北河月,直到在红色中看到墨绿色。
“月儿在哪?”白祈轩冷冷的问道。
夜魔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挥起手中的剑就飞向白祈轩。白祈轩左闪右避,就是没有还手。
“白祈轩,想要活着出去。我看你还是转身离开吧,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把北河月忘了吧。只要北河月在舞落翊身边,他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司徒苡蔫的声音响了起来。
“做梦”这次白祈轩没有闪躲,而是迎头劈了过去。冷冷的白光直击向司徒苡蔫和夜魔侠,司徒苡蔫躲闪不及,胸口被灼伤。
“太阳的光,哼,看来你来头不小啊。”夜魔侠也不再放松警惕,黑色的长剑周围不断地泛着黑气。今天,他倒要看看是太阳厉害,还是他厉害。
黑色长剑刺向白祈轩,司徒苡蔫手里也多了一条鞭子。两人前后夹击,白祈轩踩了一下墙壁,翻身跳到火海中。这火一点都不烫,白祈轩愣了一下。只觉得从下面开始冒起了寒冷的气息,一冰一火,冰火相互压制,怪不得这火这么奇怪。
白祈轩左手的白光变成了金色,金色气流将地下的寒冰掀起。寒冰变成一块块冰凌,飞快的击向他们二人。
夜魔侠用黑色长剑打掉飞向他的冰凌,冰凌与长剑发出的声音异常的刺耳。相反,司徒苡蔫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她远远没有夜魔侠那样的功力,能将冰凌打掉。她身上已经是左一道口子右一道口子。
冰凌的攻击结束了,白祈轩纵身跳出了火海。双手合力,将整个火焰全都推向夜魔侠。没有了冰的压制,这里俨然变成了一个滚烫的火炉。这里的火跟平凡的火当然是不同,浇不息、温度也很高,更可怕的是只要被这火烧到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因为这火是因舞落翊的恨、他的怨而生,是浇不息的,除非他无恨无怨。
夜魔侠的衣服被烧焦了,他拉过司徒苡蔫挡在自己面前。司徒苡蔫的眼中反射着扑面而来的火焰。
“啊”火焰将司徒苡蔫整个人都湮灭了。夜魔侠见状连忙飞身离开,可是已经晚了,他的腿被司徒苡蔫抱住,火已经到了他面前。
“小人,要死一起死。”司徒苡蔫恶狠狠的说道。
终于,火将夜魔侠二人全都吞没。白祈轩的双眸放射着冷光,他注视着眼前的这个人。他倚在一边的柱子上,跟看好戏似的看着这里的表演。没错,这人就是舞落翊。
舞落翊忽然鼓起了掌,“精彩真是精彩,一出来就能看到这么热闹的戏码还真是一种享受啊。”
白祈轩恶寒,竟然能将杀人说成是一种享受,这个人是有多变态啊。“月儿在哪里?”白祈轩才没有时间管他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找到北河月才是最重要的事。
“她就在这里啊,有本事自己去找啊。”舞落翊嘲讽着,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人,真是一种讨人厌的生物。
“你想杀我”白祈轩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这个男人的妖媚简直是……太让人吃惊了。
“刚刚没想过,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想杀你。”舞落翊好笑的看着他。
白祈轩手上的白光变成了白莲,千万朵白色的莲花齐齐的飞向舞落翊。舞落翊不以为然,他身后竟然也是莲花。红莲与白莲相碰,发出砰的一声。花瓣碎落,落在两人身上。
“法力不错,可惜呀比起我来还真是鸡蛋碰石头。”舞落翊连连摇头,就他这法力顶多是他的十分之一。
“是吗?”白祈轩冷笑一声,他手上的白莲忽的变成了如泡沫一般透明的东西飘在空中。所到之处,只能听到它们发出滋滋的声音。
舞落翊脸色变了一下,他脚尖轻轻的点了下地,整个人浮在了空中。他双手抱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泡沫从他的身体中穿过,这次并没有滋滋的声音。
“分身?”竟然不是本尊,白祈轩收起手上的光,眼神愈发的凌厉。
真正的舞落翊此刻还正和北河月睡觉呢,感受到分身被攻破了,舞落翊只是淡然一笑。
早上,蝶影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北河月和白祈轩,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也感受不到主人的气息,真的很担心会出什么事情。都是昨天那个丑八怪,不知跟主人说了什么,连她也不知道。
“不用找了,我知道他们在哪。”天颜蹙着眉头。
蝶影猛的想起来,急急地说:“不会是冷涸行宫吧?”那个地方她真的很讨厌去呢,也不知道为什么舞落翊那个家伙那么喜欢红色,到处都是红色红色,看的她眼都花了。
很不如蝶影的愿,还真的是冷涸行宫。一行人商量好,连忙往冷涸行宫赶去。舞落翊和白祈轩现在可算得上是情敌了,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只希望现在白祈轩还活着哪怕只有一口气也好啊。
白祈轩在宫里又走了好长时间,这里的颜色都是红色、每条路都差不多。“这条不是刚刚的那条么?”
有水声,是下雨了么?北河月醒来,舞落翊正枕着胳膊看着自己。被他这么一看,心里不禁有点毛骨悚然。
“我要走了,你请便。”她还没动,就被舞落翊压到了身下。
他的手滑过她的脸,最后落到她的唇上。他邪邪的笑着说:“走?走去哪里?你是我的,你只能在我身边。月儿月儿,好美的名字就跟你的人一样。你就呆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
北河月哪里肯让舞落翊这么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男人最弱的地方就是……她狠狠的往他那里踢去,却被舞落翊的腿顺势压到了下面。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给我放开”北河月怒了,她已经很忍让他了。因为觉得愧疚,仅仅是愧疚,刚刚才会留下来。
雨声越来越大,北河月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一样,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有那么一瞬间,她不希望舞落翊和白祈轩见面、也不希望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战争。
“你心里在想别的男人”舞落翊的声音有点颤抖,他的手立刻掐住了北河月的脖子。“我跟你说过,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身边也只能有我一个男人。白祈轩、白祁鹭他们都该死,我不会让你再回到他们身边。
我要去杀了他们,我要去杀了全天下的凡人,这样你就只会属于我了。”舞落翊突然变得疯狂,似乎又回到一千年前了。她的背叛、她的绝情,一幕幕又重新的回到了他的脑海。
他飞身出去,整个房间只剩下受了惊吓的北河月。北河月捂住胸口,她大口的喘着气,刚刚的他真的好吓人。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要杀了所有人,不行,绝对不可以。
她也顾不上鞋子没有穿,跟着舞落翊跑了出去。不知跑了多久,北河月只看到有一条河流,是从下往上流的河。自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水会不会有什么名堂?她蹲下身子,用手捧了点,跟普通的水也没什么区别啊。
白祈轩在另一边也蹲下身子,这水往上流,绝对有问题。水的味道跟普通的水有没有差别,到底是怎么回事?
“祈轩?”北河月从水中看到了白祈轩的身影,而白祈轩也恰好看到了她。北河月绕过水柱,真的是白祈轩。
“月儿,你没事吧?”白祈轩一看到她就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会被舞落翊抓走,生怕自己永远也看不到她了。
刚刚的惊吓似乎是一扫而光了,只有见到他的喜悦。“我没事,你怎么回来这里?”她好奇的问,这个地方还是那个怪人带着她才进来的。里面的路绕来绕去的,完全像一座迷宫。
“我知道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司徒苡蔫找你肯定没什么好事。快告诉我,她找你到底什么事?”
“希儿被他们抓来了,她告诉我要救她就要我一个人来这里。我还是晚了一步,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北河月伤心的说,端希儿这个曾经是她敌人、现在又是她最好的朋友,这让她怎么能不难过?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快回去,蝶影他们没找到我们肯定急坏了。”白祈轩安慰道。
他们刚转身就看到红衣如血的舞落翊,他的眸中满是哀伤。
“月儿,你忘了我说过的么,白祈轩你来得正好啊。我要让你死在她面前,我要让她看看你的无能,我要让他知道只有我才是她最好的依靠。”舞落翊笑着。
“舞落翊,我也再跟你说一遍我不是柒璃,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现在的我是北河月,或许有一天我就会离开,所以在这里只有我选择别人而不是别人选择我。”北河月很肯定,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
可能她只是和那个柒璃长得一样,她们是不同时代的人,命运也会不同。
“我说的话不想再说很多遍,白祈轩,出手吧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到底如何。”舞落翊一下变成了好几十个,个个都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这么多。北河月担心的看着白祈轩,她深知他并不是舞落翊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