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舞天以为他是在劝诫放弃和他做朋友的念头,突然,一股灵压的暴动气息传到脑海深处,证实他们的周围有恐怖接近了。
当时的店里顾客很少,所以张舞天没有太担心自己爆发会伤到更多的人,然而那句话说的不错,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他随即大放灵压,借以驱散被于聚来的鬼虚,而此时对面的天授于娟彩也近乎疯狂的将附近鬼虚的气息尽数吸入体内,眼见他的脸色渐渐惨白,眼睛周围也渐渐发黑,深知他此刻正在炼化方才吸入的鬼气。
就在张舞天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儿的时候,忽然间店门及附近结实的玻璃突然粉碎,店员和顾客尖叫着匆忙逃离,此时一股滂沱的灵压传来,他快速思量后感觉到这股气息不是阴煞之体释放的,确定这是圣尊以上高手的杰作,眼见店门外那强悍的身影忽隐忽现,张舞天急忙拉起座位上的于娟彩,破空离开了店中。
地点:一栋未知高楼的天台。
“你好些了吗?”
听到张舞天的问话那于娟彩没声好气的回答道。
“你心地真慈悲,方才如果你不在场,我会跟那厮拼了。”
“你好些了吗?”
“没事,我很好,只是我不明白,你明明很强悍,很霸道,为什么不等那人追来,和他一较高下?”
“你不了解,他的出现可不意味着一个人,而是一大片。”
“你认识那个人?”
“素昧平生。”
“那你跑什么?”
“你听好,第一,不知道敌人的来路和真实实力,我不会蛮干;第二,当时附近的人太多,我怕伤及无辜;第三,我不知道他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你的,万一误伤到你,我会难过,会愧疚;第四,我有苦衷,不想招惹是非;第五,我——”
“等等,行了,别说了,我错了。你——”
“你让我把第五说完。”
二人相互打断了对方的话,鉴于第五点的重要性张舞天的声音近乎是叫嚷出来,那于娟彩看他表情严肃随即点头说话。
“好好好,你说你说。”
“第五,我们刚认识不到一天,我不想早早的结束这茫茫人海中的偶然邂逅。我说完了,到你发表意见了。”
此时的于娟彩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笑,是笑张舞天的夸张,还是笑他的盲目,这一切不得而知。场面的气氛也当即压抑随后二人开始沉默不语,各自思想自己的事情。
突然,远处两股急速逼近的灵压再度接近,张舞天刚想回头告诉于娟彩赶紧撤离,谁知回头之间他没有看到于娟彩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的离开了。
此时没有去理会逼近的敌友不辩的灵压,张舞天忽然惆怅的很,随即缓缓坐在地上仔细思想这一天的经历。此时释放灵压的人已经来到近前,这时就见他们身体外围包裹着绚烂的流光,整个人影也悬在天台外的空中。此时的张舞天只是抬头漂了他们一眼,随即又把头低下继续自己的思考。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来人的问话,张舞天当即回答。
“我想自杀,下不了决心,你们能帮忙吗?”
“有毛病。”
那两条人影说罢,转身消失在天际。在他们遁形的瞬间,张舞天隐约听到了他们临走时的谈话。
“这小子胆子挺大的,见到了鸟人居然都不吃惊。”
此时的张舞天赶紧起身当即就要离开此处,忽然,两声惨叫从不远处传来,他知道必定是方才的二人遭遇了不测,就算他们心怀不轨,但也算是维持地方治安的正道弟子,情急之下他当即破空赶到那声源所在,来到近处,只见方才出现过的那两人瞪着血红的双目,神情恐怖的躺在地上,察觉到二人的元神已经被强悍瞬间绞杀,证明这瞬间致人死命的招数远比即死术高明,于是张舞天完全虚化了身影调用气息查探周围的情况并随时做好了战斗和撤离的准备。
然而一番查探之后却什么都未查探到,失望之余他再次回头看向地面的两具死尸,当即惊讶不已。
“天哪!居然不见了。这天授还有这种嗜好?”
地点:首都某音乐高校内。
张舞天见到于娟彩不辞而别原本想再去找他谈论一番,然而鉴于天授一脉不可思议的一切张舞天还是打住了再去见他的念头,随即回到学校,一路上他反复寻思。
“毕竟天授画尸人的恐怖攻击力我是没有见到过,正好能借此机会见识一下,免得有些遗憾。还有一个事儿我觉得有问题,那地狱道的鸿雷无数次本体毁灭却依然能够复活,若非是我遇到了这诡异的天授一脉还当真想不到居然这世间还有依靠记忆复活的事情,或许这些跟天生眼也有莫大的关联,总之我已经开始怀疑那地狱道鸿雷应该也是天授一脉的高人,这种人虽然实力上差大神很多,但是他们的恐怖之处却不在能力而在于能把他所见所闻从记忆里取出,甚至于利用别人的记忆来复活自己,到时候如果他把之前灭掉的大神也一并搬出来怎么办?要把我也一并搬出来又该怎么办?”
想到此处,张舞天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的确,如今他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但是他也知道大神数量太多会发生什么事儿,思来想去得到一个结论,或许天授一脉真的该灭绝。
刚进学校大门,传达室管理信箱的王大爷便看到了张舞天随即大声喊道。
“张舞天,有你的信。”
接过信件,他草草谢过王大爷便匆忙打开阅读,为何这么匆忙,缘由很简单,因为看信封上的字迹是师姐舞战的手笔。
匆忙看完信件,知道师姐舞战已经苏醒并将在三日后到京,然而此时张舞天才知道师姐舞战却不是跟自己一所学校,两所高校之间的距离也比较远,对他来说距离不是问题,眨眼就能赶到,然而信中小白师姐却千叮万嘱说让他去一个叫做日月迪吧的地方见面,据说有好消息告诉他。
分秒都是煎熬,虽然张舞天知道自己想见她就能立时见到,但他还是遵照小白师姐信上的意思一直等了三天。
地点:日月迪吧。
张舞天自打来到首都还真没有四处闲逛过一次,终日里无所事事的他也总是尝试找一些对自己来说比较熟悉的事儿去做,而眼前的迪吧这样的场所当真还是第一次来到。
说话间,他购票进入到室内,低音炮的声响叫他心脏顿时噗噗直跳,数个镭射吊灯将整个空间装扮的色彩纷呈,舞池内不知数目的青年男女疯狂的追随着癫狂的音乐,习惯了安静的他不安的看着周围,好像四面都有埋伏,万千双眼睛此刻都盯着自己看似的。
大约半小时后,疯野了半天的年轻人累极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此时的音乐变的柔和起来,张舞天紧绷的神经也稍微的有了放松,就在此时,一股滂沱的灵压出现了,四周的人们渐渐陷入了沉睡,了解到这股气息中充斥了熟悉的味道后,他立时扭头看向了这气息的来源。
一个渐渐清晰的女人的人影缓缓步入大厅。张舞天也速度回头装作未曾看见,闭上双眼假寐。感觉到这股气息在大厅里游走探查,他仍然无动于衷,终于这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身后没有再动弹,就听一声莺声燕语询问。
“跟我玩捉迷藏,大厅里就你一个没睡觉,还在我面前装蒜。”
“还是被你发现了,请坐。”
白洁的吊带长裙,雪润柔滑的肌肤,高挑丰韵的身材,略显柔弱古感的容貌,一汪秋水般的大眼睛,流线高突的鼻梁,樱红欲滴的小口,羞涩粉红的双颊,一切跟张舞天平素里见到的舞战师姐大相径庭,犹如最近低俗梦境里日思夜盼的天使仙子一般。此时的她多了几分成熟和老练,叫思念已久的张舞天顿时失了魂魄,丢了自我。此时,看到他如痴如醉的端详着人间寥寥的尤物,舞战随即含蓄的低下头并用柔和的娇声问道。
“看仔细了吗?是我吧?”
“比以前成熟很多,越发的靓丽多姿了。”
“你也是,长大了,越发像个男人了。”
“如果眼前的一切是个梦,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我的舞天师弟呀,这不是梦,是真的,我回来了。”
“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这么相处多长时间?”
“这个就由你来决定了,你说了算。”
“不要抬举我了,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或喜或悲都已然过去,我也经历了无数的生死别离,早就习惯那种滋味了,所以你无须在乎我此时所想,我看你还有些心事儿,尽管将正事讲来听吧。”
“舞天你知道这世间还有叫做天授的玄门一脉吗?”
“谁跟你说的?”
“是灵尊,一直以来灵尊是唯一没有在大战中殒命的祖巫魔神,据她所说这世间还真有依托混沌之气造化出的天地玄门天授一脉,祖训有云,天授画尸乃是万物之梦魇,思想融通,一者可融通万物,此一者灭,则万物寂灭。所以我认为我们的当务之急必须要先找到这个人的本体所在,并摧毁他,否则一切都是惘然,六域依然会再度陷入混乱。”
“哼,消灭天授哪儿有那么容易?我们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若非是我继承了赤明洞天的大位,这一切恐怕到死都不可能知道,父亲也是,他的恩师都这样了还藏着掖着不肯说,非得等到天下大乱的时候再说呀,到那时候说还有用吗?”
“哦?你继承了赤明洞天洞主之位?太牛了,对了,天火前辈没有说他的恩师东方神圣曾经在哪儿修行过吗?他老人家前辈该不会也是天授一脉的弟子吧?”
“涅磐就是出自天授,也是唯一能够毁灭天授的东西。但是你我身上的涅磐心法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灵尊在我走之前特意交代过,之前地仙堂高手围攻湘西尸王的时候天授还是正道的一支,弟子也不是很多,但是围剿尸王的当天天授一脉的宗师遭到了尸王的攻击,由于天授一脉独树一帜的心法最后导致了天授秉性大变,从而疯狂残杀同道,之后正道大批的元老苦战之下才剿灭了和尸王同化一体的天授,不过天授到最后还是借助众人的记忆逃脱了,为防止更多的天授为祸世间,地仙堂的元老才尽数自杀的。”
“既然地仙堂的元老都死了,那么这世间所存的天授也肯定为数不多,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调查,对了,从哪儿查起呢?”
“峨眉虚灵洞天,那里是天授之前的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