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风景的人只要风景在眼前怎么都能看,就像是凌风现在望着夏紫晗那一段白皙美好的颈项,眼神渐渐幽深。再想想刚和自己表达的千蝶舞,不由觉得真是一在平地一在天,两者岂止云泥之别,一个是皓月皎皎,一个是区区萤烛之光。你就说,萤烛之光怎可与皓月争辉。别问他怎么记得这些话,昨天抄的夏紫晗的作文是这个德行的,完了。
想到这里凌风一僵,惨了,他写的是夏紫晗的名字,这回真是完蛋了。(不过话说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安诺这次没判作文)
然而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手指慢慢抚过衬衫上的扣子,应该说是一种隐秘的欢喜丛生吧,就像是风吹过时,那些哗啦作响的荆棘,根本都是一个模样子。夏紫晗虽然总是看起来很冷清,可是其实应该是挺在乎他的,帮他钉的这个口子好结实的说,就是有一个问题。
不好往缝里塞了。
似乎大家都很沉迷,毕竟这种景象还真是一生难见一次的。而千蝶舞慢慢地垂下头来,如果真能以爱为名受伤还算好的。怕的是,悲伤都凌乱了整个岁月辰光,我们将时光都逆转,却逡巡不到片刻星光,哪怕是幻梦中的荧光,我也必将追逐。
可惜,一切结束在了开始以前。
千蝶舞慢慢地抬起手把脸捂住,感觉很悲伤却不知该怎么形容。修剪圆润的指甲都刺破了掌心,好像是有点痛。她哭的样子按理来说扣人心弦,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坠落的,这样子其实清新脱俗,可身旁的人却没那个怜香惜玉的闲心。
这个大概,我想是因为人也是女的的过吧。
某人拍了一下夏紫晗的肩,在这一刹那心生后悔觉得可别再把她吓着,于是赶紧地绽放璀璨纯净笑意。夏紫晗妙目流转,眸光逡巡,而后略微奇怪地说了一句,“星云哪。”星云自己抱着椅子正要放下,听了夏紫晗这句话顿时有种天打雷劈里嫩外焦之感,因而愣了半天才抬起头来问了一句,“你省两个字有必要么?”夏紫晗没回复,星云觉得自己好可怜,不就是刚两天没教你们,结果就变成了星云,连老师都给我省了,要不要这么势力。
诺冰通知了一下月鸾,月鸾通知了一下月盈,月盈汇报了一下许昊而后一瞬不顺地盯着他,“陌,你说要让卡娜来么?(如果星云听见这句怕就瞑目了)”许昊奇怪地看她一眼,“为什么要做这么没格调的事?”月盈撇开头不高兴地嘟囔,“那难不成只许星云?”许昊轻笑一声,折起手边纸张,扫一眼月盈悻悻然的脸不再言语。
其实也不算是太专注在花精的表演上,只是流珠本也无心观察夏紫晗,只到了星云来了,交谈了两句才感觉不对。定睛一看,流珠不由十分震惊地问道,“夏紫晗,你这顺序是不是哪错了?”就算是错也不能到这地步,拆开包装纸食物扔下去罢。
夏紫晗看着一桌除自己以外四个都是定定地望过来,饶有兴味的那个样子简直让她受不了,板着脸拉开桌布,其实平心而论这么短的时间能收拾成这样子可真是很不错了,居然还有酒红色的天鹅绒桌布,虽然说桌子都是他们自己拼的。“你自己看吧。”流珠用视线探究,看见刚刚曝光的珍珠眨着眼挣着圆滚滚的小身体用手臂去挡,好吧,嘴边是东西不少。
事实上这也就算了。
最让她无语的还是自己萌宠,居然。好吧,揉揉头发,现在是真后悔了,要知道就不把它们连窝端来了。好歹人珍珠还是只是现吃,这货倒特么好,还打包带走,嗯?装窝带走吧。何况看它那深情不悔的小眼神,还真是觉得自己萌萌哒。
星云只是笑,毕竟夏紫晗看起来已经足够郁闷了,自己又何必伤害她呢,只是凌云现在还没吐槽,却是在他意料之外。
流珠此时却又把视线挪到了星云身上,细细打量了会儿子来了一句,“为什么,我觉得星云老师这衣服很眼熟啊。”星云的眼神在一瞬间被点亮,得意地瞟了一眼夏紫晗,你看人流珠多乖巧。夏紫晗默默地垂下眼睑,不忍打击他的自信心,星云他怕是想太多了呢。
果不其然,得到星云肯定的答复,流珠气呼呼地冲到他身边,也就是招牌式的叉腰动作,嘟嘴娇蛮道,“那它怎么会在我们家出现?”我勒个去,夏紫晗还在思索是什么意思,凌云凌风却已经双双瞪大了眼,真是特大爆料啊,这件事听起来真是韵味深长啊。星云怔了一下,觉得流珠可能想多了,抓住她的小爪子来了一句,“你可能误会了,它只是去你们家洗了晒干了回来。”
凌云和凌风对视一眼,合着是把人家当洗衣房了啊。流珠眼睛里转过很多东西,比如说星云和流犴是很熟的,却还是郁闷地嘟囔了一下,“那也不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