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紫炎如是想着,眼神渐暗,趴到桌上无奈地吹吹自己的头帘,手指画个圆圈,呃,好吧,没形成闭合回路,所以安紫炎只能放弃了。
所以当晚上流珠和安紫炎牵着小手欢欢喜喜地回了屋里,挤在一起洗脚的时候,流珠一个不小心矫情了一下,双手合十摆个仰望繁星的姿势,流珠一脸期待地问,“安紫炎,你说最近那么多让人伤怀的事发生,我不禁就想啊,你以后会怎么怀念我?”安紫炎秒懂她的意思,呵,这货也有对月伤怀悲春伤球的时候啊,倒是也明白她不过这么会儿子的忧伤,但还是凑了个趣。
柔柔地抚摸着流珠的手,那种感觉让流珠心神不定,mia哒着俩大眼看着安紫炎,惊慌得像是坠入猎人陷阱的可怜小动物,呃,还是受了伤的。安紫炎笑意和蔼,瑞气万千却又潇潇兮似有落木道,“流珠,你想太多了,咱们俩也就是一只手,哦,不,没准是半只。”流珠不解,美眸圆瞠问,“什么意思,你还打算把我切割了啊?”
安紫炎神秘兮兮地一摇头,双马尾晃来荡去,连笑靥都纯真得很甜美,可是流珠却有种步步惊心胆战心惊的感觉,倒映在瞳仁中的影响简单地说明安紫炎蔷薇色泽的唇瓣掀开的角度,“就是有一种地方有一种丧葬制度,不是说有什么地方把尸体喂了狼或鹰叫天葬吗?”流珠警惕地上下滴溜转了一边眼珠子,最终眼睛瞟到一旁正站得笔直服侍猫咪顺毛的珍珠。
话说都是宠物,你们俩这阶级地位到底是咋划分的吧。流珠的声音带着十分隐忍,“安紫炎,你不要说你打算把我喂了珍珠。”安紫炎噎声,能看清楚明白流珠的表情就差说了你敢这么着,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安紫炎也是腻了,怎么你就忘了这是假设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安紫炎蹙蹙眉头,继续把例子举完,“不是流珠,这个是先是你的至亲呢占有你的头什么的比较重要的地方,而我确实搞不好只能是。”“啃啃手爪子了是吧。”沉着脸说完这句话,安紫炎看着流珠那张阴得能洗衣服的脸,居然还很实诚地点点头,真心勇敢。
当然了流珠也不是盖的,直接麻溜地爬上自己的床去,拿起青蛙和天鹅两个两个抱枕直接砸在了安紫炎脸上。安紫炎郁闷地推开眼前两个抱枕轻声落寞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这下流珠嘚瑟了,掩唇轻笑过,眼底风波默,十个指尖相对的妖冶粉红和嘴唇的清纯粉润凑到一处原是极美,得意地忽闪一下小扇子也似浓密的羽睫,流珠眼底的慧黠比萤火虫还要闪耀得动人,可惜没人看到。

“安紫炎,因为今天你话最多啊,还愁找不到脑袋在哪么?”流珠手里抛玩着一个小物件,安紫炎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理会她。只是到底想要搬回一局,所以又开始想那个非洲的素材需要怎么甄酌一下,倒不是为了向鬼故事发展,那又不是什么恐怖题材,只是她怎样运用语言才能装饰的,啊。
唯美清新一点,对。
至于流珠在上面最后抛起大大的企鹅抱枕并且让它在空中翻滚了一圈才落床,一瞬间睥睨天下的狂傲。其实只是流珠忽然间自信满棚,伦家其实也不是很胖的么,不过是微胖很美而已。嗯,对滴。至于为什么她会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可就是其来有自的了,这还是凌风那件事没完全解决清楚的时候,凌风是一个人潇洒了,可是苦了她家daddy了。
想到这里流珠狠命地揉着手中玩偶,嘟起樱唇来眸底掠过极深的阴霾,也苦了她了。安泓枫过来看儿子,然后很亲切地和他爸勾了勾爪子来了一句,“您那个肥嘟嘟圆滚滚的女儿怎么没来?”当下气得流犴也就差了拂袖而去,不过还是给予了有力的回击。晚上流珠带着安紫炎去的时候,就看她爸的眼神跟火柴似地噌就亮了,吓了流珠一跳,然后他就热情地挥舞手臂来了一句,“流珠过来。”
流珠在他身旁落座,然后看着安紫炎直接被提起来放到他的膝盖上是有几个意思。安紫炎本人好像也不能理解了呢,愣愣地看着他爸就算是被他宠溺地摸摸嘴角都没什么反应,流珠觉得安紫炎果真是个呆萌小二兔啊,可是当她环视四周看到其他人个个一脸痴呆,终于嗅到了手中杯子里芬芳的气味,唇角勾起笑靥烂漫春光无限。
那天晚上流犴是出乎意料的热情啊,而且特别具现化,流珠觉得自己的嘴已经在高速运转了,可是碗里还是堆了一堆,甚至和桌面连成一体,连安紫炎这么蠢杰的人都不忍目睹了,流珠吓得终于说出一句休止符了,“我这儿够了。”

246 我看到了什么?!我自己?
流珠觉得自己表情足够诚恳了,泪汪汪的样子肯定很可怜对不对,结果没想到流犴居然笑得特别爽朗地看她一眼,利落的发甩过不羁的弧度,“吃饱了啊?”流珠登时眼前一样,说实话她也真的不胖,跟安紫炎就跟双影似的能怎样呢,何况他们这样的孩子男生瘦的怕还倒有,女孩瘦的就真没了。只是说安泓枫自己也有女儿吧又是性格厉害的,所以贬低了她一小下。至于他为什么不说安紫炎呢,因为安紫炎不在。
嗯,所以没有战斗欲望。这就是答案,没有奇不奇葩之说。
话说当下安紫炎在床上转了好多圈装足陀螺后,终于在拿着绒绒的毛巾擦去脚上水珠,眨眨眼睛转起心思,“流珠,那我跟你说个不那么恐怖的好不好。”哼,流珠收回视线,自矜地抱起双手,心里很是气愤,鉴于她的那个发型,生气的样子果然是很好玩呢。
安紫炎于是不说话,时针安静地转动,自然是秒针转的时间更长了,而流珠却突然生了兴味,像是她家猫咪不小心穿到自己心里,伸出小爪慢慢地挠,于是忍不住俯下了身,“要不紫炎你就说说吧?”安紫炎拖长了声音儿问道,“你其实是特别想听吧?”流珠恼道,“我这是给你机会,不说拉倒。”安紫炎哦了一声,安静地走开,留下一句话,“那就这样算了,我刚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