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野努力装作听不见,奈何门口那人很执着,门铃不应,直接“砰”“砰”的乱敲,最后直接动了脚。
千野终于怒了,像极了发疯的野兽,又觉得不对,温柔的吻了吻艾文的眼睛,然后起身将她抱到床上,温柔责备,“看把你得意的。”
然后,起身,气急败坏的朝门口走。
“砰”打开房门,是花明。
花明游戏花丛多年,看此情景,一下明白了,他讪讪笑着便要逃,却被千野先行一脚给踢了出去。
只见花明从楼梯上跌跌撞撞,翻滚着就下了楼。
“少爷,少爷,冲动是魔鬼。”花明倒在地上装死,还不忘求饶,觉得力度不够,他继续挣扎,“少爷,阿文小姐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少爷珍重啊,珍惜生命,远离荷尔蒙啊。”
这话听得怎么这么奇怪,这是在变相**艾文吗?
小子,你真敢?
千野握了拳,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劈头盖脸的朝花明打了去,直把花明打的面目全非直接扭曲了。
花明肿着几乎要睁不开的眼睛,讪讪的笑,“少爷,解气了没?”
“说吧,什么事?”千野坐下来,很沮丧。
花明捂着脸,很委屈,“我就是觉得少爷跟艾文在一起不能超过一个小时,不然肯定出事。”
“然后呢?”千野的额角再次冒出小十字路口。
“然后,你就看到了。”花明指指自己面目全非的脸,“我要是再晚点去,估计能直接被打死。”
千野冷脸从身上摸出几把小刀,送给花明个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
花明立马谢罪,“少爷,少爷,手下留情,其实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了。”
“说。”
“实验室,对,实验室又有新突破了,我喜不自胜,才急匆匆跑来的,没想到打扰了少爷的好事。”
“闭嘴!”千野冰冷的命令。
平日里不觉得花明的嘴有这么贱,可一想到艾文在这里,千野就受不了花明这种没素质的猥琐了。
可花明有自己的见解,他说他不是猥琐,他只是没有节操而已。
好在花明带来的消息还不错,千野直接原谅了他个过错,急匆匆朝着地下研究室走。
这个城堡是千野一年前修筑的,那个时候,他初步调查清楚了莫少勋及其他麾下的组织LEGELS。
瑟拉尔在有生之年就建成了属于他自己的帝国,这个帝国没有国界,没有地域,看似无形却有形。
这是个依托他的高科技创建的。
世界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更多的时候是暗潮涌动,军事竞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某些首脑超科技的需求,让很多国家臣服在瑟拉尔的科技力量面前,簇拥着他成为神话,成为不可冒犯的神秘力量,这支力量就叫做LEGELS。
莫少勋继承了瑟拉尔的LEGELS,却放弃了瑟拉尔的高傲跟不可一世,所以比起瑟拉尔时代,莫少勋的LEGELS更加的壮大了。
所以,注定的克勒斯家族跟LEGELS必有一战。
所以,千野很早的就开始筹备这场战斗。
或许对于克勒斯家族来说,毁掉这样一个邪恶又新兴的势力势在必行,可这件事的执行者千野多少有点投鼠忌器,所以尽可能放慢了步伐,想要将损伤降到最低。
父亲曾指责千野优柔寡断,可千野还是任性的按着自己的计划来。
他只想悄无声息的将LEGELS毁掉,而不是将多国牵涉进来,战争若要爆发,恐怕对谁都不好。
而且,LEGELS必然掌握了大量超科技的武器,甚至是生化武器,在他还没有完全掌握这些信息,还不能控制可能产生的细菌、瘟疫、辐射等危害时,他选择沉默。
他做过评估,如果LEGELS毁掉,这个世界在军事、医疗等方面至少后退20年。
实验室的好消息,他们已经发现抑制超级细菌跟超级病毒的物质,但是限于现有的科技水平,暂时没有办法将这种物质提取。
千野认真的检查了实验数据,认为理论上来说,这份数据是可行的。
于是,他决定留下来亲自动手。
时间过得很慢,艾文想过再次悄悄溜走,可是每次都会被花明发现。
花明不愧是克勒斯家族训练有素的影子,平日里嘻哈无度,关键时刻当真管用。
这天,艾文睡饱了之后,便打开窗户,想从窗户跳下去,忽听得头顶声音清冷,仰头,是花明。
他说:“艾文,你这么做,真的好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少爷一次呢?他将他的全部,甚至是生命都赌在了这里,你为什么就不能成为他坚实的后盾呢。”
“我有资格吗?”她还是质疑。
“我始终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配得上我家少爷,但是因为这个理由就要让少爷孤老终生吗?出身也好,相貌也好,优秀不是他的错啊。”花明苦笑,“何况,他是真的喜欢你。如果,这世上非要两个人在一起才完整的话,那个人也一定是你,因为除了你,再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心里。”
“那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不让我对你讲。”
艾文苦笑:“是吧,你也看到了,我只不过是个负担而已。”
花明苦着脸,“地底实验室,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艾文点头,转身离开。
真是没想到,这个城堡的地下竟然还另有春秋,各种实验工作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看起来井井有条。
而千野就在最深处的实验室,他穿着白色的外套,表情凝重而严肃,认真的尝试各种结果,并认真的记录着。
这样认真的他,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她走上前,轻轻敲了门。
千野转身,很意外。
“我想,我应该可以帮的上忙。”她说。
“你更应该休息。”他说。
“躲在你的羽翼下,我会很惶恐。”她说,“我想,我应该发挥下自己的余温,毕竟有些事情,你不见得比我强。”
千野笑:“你是承认我比你强了吗?”
“一丁点。”她算承认了。
“真的只有一丁点吗?”他走上前,拥住她,眼里含笑。
艾文有点窘,只能从桌上拿起千野记录的东西,认真的看,然后眼神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深邃。
“怎么了?”千野问。
当艾文看完最后一个字,才抬眸,认真的告诉千野,“在马达加斯加的原始森林中,有种毒蛇,当地人称之为窍儿铃。这种毒蛇的尾部有个铃铛样的毒囊,据传说,这种毒蛇很蹊跷,善良的人被咬,只会让人短暂的昏迷,醒来后便会神清气爽,当地人认为是灵魂出窍得到了升华。反之,作恶的人被咬,非死即残。”
“然后呢?”千野问。
“从科学的角度考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做了实际调查,窍儿灵的毒在某个季节不仅不会伤人,还会救人,这个季节便是森林里永久花盛开的季节。毒液蛋白混合永久花的花粉,便能提纯出你上面所写的这种分子式。”
艾文见千野不说话,想了想继续说:“永久花常见,但窍儿铃很珍贵,想要大规模提纯根本不现实,所以,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合成那种毒液蛋白。”
千野还是不说话,幽深的眸意味不明的凝视着艾文。
艾文不知道哪里错了,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得绕过千野走向显微镜。
“艾文!”他低低的控诉了一声,“你竟然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