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清醒看见消息的竺修泽连忙赶回家,却只看见房间里干净整洁却空无一人,唯一留下的只有门口的纸条,字条上写着:我爱着一个人,但是他注定不会属于我,我也不想做阻碍他寻找真正幸福的人。你也放心,我放下了,我们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拿着清秀字迹写下的留言,竺修泽叹了一口气,将纸条收在了大学时期的课本里。将书柜关上的那一刻,过去以往都是过去。
  竺修泽坐到书房前,想着要开始安排洗白工作,他不得不承认,慕容荀说的没错,上面已经开始有了风声,及时收手才能保住现在。但是很快竺修泽就发现了一个问题,现在的自己无法冷静下来,身上的酒味在不断提醒着他昨晚的事情,在心里骂了一遍慕容荀之后,任命的去了浴室。偏凉的水从淋浴头里流在他的身上,让他十足十的冷静了下来,冷静下来后他打了个电话给慕容荀,“好好对他,我会保密你之前的勾当,你也得遵守信诺。”
  慕容荀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书房沙发上投入看书的徐暮,笑了笑回答道“嗯,既然以后我们就是亲戚,那么如果你遇上了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一把。”
  “不用,好好待她对我就是帮忙了,她受过很深的伤害,我希望你好好对她,如果你对她不好,那么我不会放过你。”竺修泽捏了捏眉头挂断了电话,随后打开电脑开始联系生意,毕竟一切都要步上正轨。
  而简父这边,他从前两天听说竺简橙怀了孕就想着要不要去看看,但是一想到之前的做过的事情,他不觉得自己有脸面上门,挑了很久很久终于
  挑好了礼物和补品差人送了过去,但是今天早上就发现补品被人送了回来,红彤彤的礼物被人放在门庭冷落的门口,简父觉得可笑。明明是过节,曾经以为是妻子和女儿的人却不见踪影,欢声笑语包裹住的房子总是那样的令人羡慕,为什么自己当初却不曾察觉,孤寡老人可真是贴切自己的状态。简父叹了口气,就水咽下每天的药物。
  竺惜月前两天在管教所不断地盼望自己的父亲快来救她,但是日复一日,管教所里的日子多待一天对竺惜月来说都是折磨,她进到里面才知道没有势力的她不过是蝼蚁搬的存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她,她感觉恨意快要将她吞噬了,每天叫醒她的不是训导声而是心里对竺简橙的浓浓恨意,后来她开始不断找人打架,拉拢人心,从开始的鼻青脸肿到后来的伤越来越少,妄图增强自己的实力去报仇,安分做工作努力减刑,她知道,只要有人保释她就可以出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竺简橙也要尝尝她的痛苦,可是她不知道对于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资本可以和竺简橙一较高下,有的人就像是跳梁小丑,终其一生只不过在为她自己的臆想而努力而已,可笑又可悲。
  而这一切都在悉数传入徐昱峯的耳朵里,他必须要确定这个人翻不出任何花来。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但是不巧他的橙橙得罪了一家子小人,想到这徐昱峯就觉得当初不应该怕竺简橙愧疚留了一手,不然这个竺惜月就应该在牢房里度过她的下半辈子了,现在也不会隐隐约约会威胁到竺简橙。徐昱峯一个电话给所长打过去,“麻烦您继续帮我盯着她,如果有人来看望,也请您和我说一声了,谢谢,之后有时间请您吃饭。”管教所所长答应下来看着今天的监控,眯了眯眼,吩咐下去等竺惜月被打的差不多了再阻止。有时候事实总是来的残酷一些,你的满怀希望不过是别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尘埃,竺惜月也算是自作自受,偿还着前半辈子胡作非为嚣张跋扈的行为。
  李珍梅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她不得不说她开始后悔了。他们从高利贷那里跑了出来,鉴于手里钱没有多少只得租了个90平的小屋子,家具都是网上淘来的,这些和之前在竺家的时候可谓是天壤之别,一开始李珍梅就已经不太习惯,但是转念安慰自己只要陈鑫在乎自己爱着自己,以后努力奋斗总会生活好起来。但是事实证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鑫一开始还找了份体面一些的工作也还算是个小白领,但是他后来发现赌博就像是吸毒,即使戒赌,仍然会在听见筛子声,牌声,麻将声勾起自己想赌博的性子,即使一次一次的压抑自己,如果没有一颗足够强大的心脏,又怎么会成功,而愿意赌博的人怎么会是心脏强大的人呢?每当半夜陈鑫拖着半醉半醒的身子回家的时候,李珍梅都奔溃的想哭,即使她现在放弃陈鑫又如何呢,一切已成定局,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只得拖着浑身酒臭味的陈鑫上床,安抚他想吐的欲望,然后默默躺在他的身边,一张一米八的床中间隔着一条鸿沟。看着镜子里日渐苍老的面容,梳妆台上为数不多的大牌护肤品,一天深夜她终于痛哭流涕。痛恨着为什么一大把年纪不好好养老,为什么眼高于头顶,不知足不感恩,为什么当初如此贪婪。李珍梅奔溃的将头发弄乱,拿起刀来到陈鑫的床边,刀已经抵到了陈鑫的脖子,下一秒就会见血,但是她听见陈鑫在迷迷糊糊说着“要买好的东西给梅梅。”,李珍梅颤抖着收回刀,哭着放下刀给陈鑫盖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