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老爷子刚把公司交给我,我肯定是要做出点业绩出来的吧,不然的话,不仅这老爷子,李阿姨那边,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竺简橙在这件事情上,看得很透。
在别的女生都在跟老公、跟男朋友撒娇的时候,她已经要独自扛起一家公司了。
这么想着,徐昱峯对怀中的人更加心疼,不由得缩紧了自己的怀抱,给怀中的人更多的温暖。
竺简橙也十分贪恋他的体温,抱紧了人,不想离开。“到那个时候,你可不要怪我,一心只扑在工作上,没有照顾你。”她的脸埋在徐昱峯的颈窝处,闷闷地说道。
徐昱峯不说话,只是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她一些安全感。
“到那个时候,你可不能拖我后腿!”竺简橙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些俏皮,嘴角狡黠的笑容,让徐昱峯轻松不少。
他伸手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你还有后腿啊!”
竺简橙抓住他作乱的手,笑着说道:“怎么,你有啊!”
徐昱峯突然正经了脸色,望着竺简橙的眸色转深:“我没有后腿,不过,我有第三条腿……”说着,就要带着竺简橙的手往自己的胯上伸。
竺简橙在触及那个滚烫的部分之后,像是触电似的,立即把手缩了回来,红着一张脸喊了一句:“流氓!”
可是,即使有着预防针,徐昱峯对竺简橙的晚归,还是有些意见的。
昨天晚上七点多才回来,身上一股酒气,站都有些站不稳。徐昱峯不由有些担心,竺简橙到底是跟什么人一起去的,谈的又是什么生意,需要这个总经理亲自出马。
今天晚上更是让人生气,竟然到九点多才回来,还是被相植靖送回来的。
徐昱峯从相植靖那里扶过自己的妻子,那满面寒霜,让相植靖不寒而栗。他从来都没有跟这样可怕的男人交过手,但是现在就这么看着,都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徐总,竺总我就送回来了,我就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昱峯打断了。
徐昱峯单手抱着竺简橙的腰,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当中,盛满了冰渣。“你们竺总,现在到底是在跟哪家公司谈生意?天天这么晚回来?现在几点了?你自己看看几点了!”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那种气势,那种气场,压得相植靖都抬不起头来。他只能够望着徐昱峯的脚尖跟他说话。
“徐总,这个……”他想要抬头望望竺简橙,可是这徐昱峯段数太高,他根本就不敢直视,又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这件事情,我答应过竺总,不可以说的。所以,徐总,真的抱歉……”
相植靖说完,转身就想要离开,却是被徐昱峯叫住了。
可是他就只说了两个字,这个曾经陪着竺老爷子征战商场的助理,就这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他说了一句:“站住。”
“竺简橙是我的妻子,现在妻子喝得不省人事,你这个知情者,难道不说出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难道等着我们互相质问的时候,才能够知道那些事情吗?”徐昱峯知道自己现在很是无理取闹,橙橙不想说的事情,就不应该逼她,让她想清楚,或者在她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想说了之后再跟自己说,可是到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真的忍不了了: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一块肉,天天这么晚回来,让自己担心受怕这么些天了,她到底要干什么!
相植靖望着徐昱峯咄咄逼人的样子,刚被擦干的额头上的汗,又继续流了下来。“徐总……”
“你尽管说,我不告诉她,是你告诉的我。”徐昱峯往旁边让了让,让相植靖进来,显然是让他慢慢说的架势。
相植靖也不敢得罪商场上的牛人,也只能够硬着头皮跟着徐昱峯进了他们的新房。
徐昱峯先把竺简橙安顿妥当,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间的门,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站在一旁的相植靖,来告诉自己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植靖双手下垂,脸上的表情也很不自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自己的老板一样,在听着自己的汇报。
他思索良久,还是决定把这些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徐总,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相植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他说了这么多话,徐昱峯连口水都没给他喝,他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够干瞪着茶几上的茶壶,狠狠地咽口水。
徐昱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然后,大手一挥,让相植靖离开。相植靖几乎要连滚带爬地离开他们的新房。踏出大门的那一刹那,他的心里满是感激:自己竟然能够从这扇门中活着出来……
徐昱峯坐在沙发上,拖着下巴想了许久。这竺秦民果然是只老狐狸。虽然这表面上,这家公司已经给了竺简橙,不过这实际上,老狐狸不过是给了竺简橙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且,这家公司只不过是暂时,交给了竺简橙打理。而且,根据相植靖的叙述,这家公司的大部分的股份,还是在竺惜月手中。
也就是说,自家老婆这么努力地工作,大部分钱,却是进了竺惜月的口袋。当时自己还定位发微博,庆贺自己的老婆坐上了这个位置,以为是帮了老婆,告诉别人这是自己的人,有什么订单都可以砸给她,没想到都是在帮别人挣钱。
“真是打脸呐徐昱峯……”他喃喃地说道,却是愤怒地一拳砸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这只老狐狸……徐昱峯现在恨不得杀到竺家去,把那个老狐狸拉出来狠狠地揍一顿,看看他还敢不敢这么欺负自家老婆!这难道不知道,竺简橙是他罩着的吗?
徐昱峯走到阳台上,掏出了一包一般会客的时候才会抽的香烟。他需要冷静一下,否则,他可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都是自己的女儿,为何如此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