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柳贾贤也冲着蝶儿笑,但是,她看到柳贾贤冲着自己色眯眯的笑,她立刻又变得严肃,不过,蝶儿严肃的样子柳贾贤依然喜欢,依然会心醉,所以他还是在笑。
蝶儿不愿意对着柳贾贤看,因为柳贾贤本来就不会英俊,他的笑更叫蝶儿有着一种作呕的感觉。
于是,蝶儿便转过身去,很随意地坐在了那红松石木的椅子上,她并没有对柳贾贤客气,象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蝶儿的无拘无束让柳贾贤也感觉到很舒心,因为他现在已然将蝶儿当成了自家的人,更确切的来说,是当成了自己的妻子。
柳贾贤缓缓地上前,坐到了蝶儿的对面,他对蝶儿很客气,其实,他对任何所悦人心愿的女人都很客气。他知道蝶儿喜欢饮酒,不喜欢品茶,因为他很了解青楼女人的习惯,喝惯了酒,习惯了酒,也就喜欢上了酒。
金壶,玉杯,伴着“哗——”的一声,一杯上等的好酒斟满在了蝶儿的面前,浓郁的酒香擦过了蝶儿的鼻尖,让她有了一种未饮酒而自醉的感觉。只不过,蝶儿的醉只是限于她脸上的醉,她的心不仅不会醉,而且还保持的十分的清醒。
蝶儿很赏脸,也许她并不是因为给柳贾贤的面子才一饮而尽那杯酒,而是因为那杯酒真的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淡淡清香。
蝶儿从未喝过这样的美酒,酒一入肠,她的脸上便泛出红晕的光,此刻,她更加迷人,在柳贾贤的心中,再美的酒也不会令自己迷醉,就象蝶儿对再英俊的男人也没有感觉一样。但是,他却会对再不漂亮的女人也会看上几眼,就如蝶儿对再少的钱也爱不释手一样。
蝶儿知道自己所来的目的,但是她此刻并没有直切入主题,因为她更想了解,自己刚才所饮的到底是什么酒,为什么酒已下咽甚久,自己似乎依然可以感受到那股醇香。
柳贾贤见蝶儿一口饮尽了这杯酒,他看得出蝶儿很喜欢这酒的味道,于是便拿起了酒具,为蝶儿又斟满了一杯酒。
却听酒成一流打在了那酒杯发出那脆耳的声响,蝶儿道:“酒香纯正,口感甘甜,果真是上等的佳酿。”
柳贾贤笑了笑道:“倘若你喜欢,我们就喝他个尽兴。”
奇怪的是,柳贾贤不明白蝶儿的来意而又不去追问,这对别人来说是很奇怪的的,但是发生在柳贾贤的身上却没什么奇怪的了,因为柳贾贤可以为一夜香魂而忘却所有,放弃所有,似乎哪怕是自己的命也可以,倘若那次不是黎月雏即使阻拦的话,恐怕柳贾贤早已被红妩娘亲手泡的碧螺春给毒死了。
蝶儿道:“可是,我今天来此并不是找你饮酒啊。”
蝶儿的话都说到这儿了,但是柳贾贤依然没有顺着她的话,或许是因为刚一见面,什么闲言碎语都没有说,就直接说其主题,这似乎令柳贾贤感到有些扫兴。
于是,柳贾贤说道:“有事以后再说,既然有美酒,为何不喝他个尽兴。”
蝶儿见柳贾贤如此热情,觉得反正也是喝酒,也耽误不长时间,倒不如先陪柳贾贤乐和乐和,讨取他的欢心,这样再与柳贾贤谈合作的事情,似乎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此刻,蝶儿那紧绷着的脸也开始变得放松了,笑了笑,并且微微地点了点头。
柳贾贤道:“你听没听过,近几天在古城内出现了一位酿酒高手,叫做林森,好象他的朋友还给了他一个很雅的绰号,叫做花酒留香。”
蝶儿摇了摇头,因为她是南城中的人,自然是对古城之事不甚了了,更何况,林森是近些日子才在古城中出现的,即使他的酒酿的再好,他的名声也不会传播的那么的快,让世人都知道。但是,由于蝶儿对自己所喝的酒感兴趣,她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出色的酒,固然一时,她倒对那个花酒留香林森很感兴趣。
于是蝶儿问道:“没听说过,但是我对他很感兴趣。”
柳贾贤道:“这酒就是他酿的,我也从未喝过这么美的酒。”
柳贾贤家财万贯,他什么佳肴没有吃过,他又有什么美酒没有品尝过没,固然,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足以见得这位林森酿酒本领非凡,同时,也因为柳贾贤的这句话,更叫蝶儿一时心动,想会一会那位酿酒的奇人。柳贾贤一时见蝶儿心有所动,不禁显得醋溜溜的,一时哽咽住了笑容。
蝶儿见柳贾贤的眼色发沉,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柳贾贤向来是嫉妒心很强,不由得别人在他面前称赞旁人。但是在女人面前,他又不便明说,因为他怕蝶儿会认为自己很小气,所以,他便将那样的情绪铺写在了脸上。
蝶儿清楚自己现在想依靠的人是谁,所以她很有分寸,她不想刺激柳贾贤,因为她明白此刻的柳贾贤就象在妖界之中的异狼一样,自己需要柳贾贤,自然也要顺着柳贾贤说话。要学得察言观色,要把柳贾贤哄的不可开交,这才是蝶儿的目的,这也是暖而的高明。
所以,蝶儿又叉开了话题说道:“酒酿的再好,也只不过是个酒夫而已,如今柳庄主如此地抬举他,这个真上他的福分。”
听后,柳贾贤不禁一笑,假装谦虚道:“哪里,哪里,咱们先喝酒吧。”
说完,两人都冲彼此笑了笑,这也是两人自见面以来,彼此间第一次显得那么和善地注视着对方。
蝶儿刹那间的一句话又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她说道:“你真的就不想知道,我来此所为何事?”其实,这句话原本很无所谓,但是蝶儿刹那间的严肃却让柳贾贤有些不自然。蝶儿这会儿真的很严肃,一点儿笑容也没有,平时,显得越温柔,越爱嬉笑的人,骤然间变得严肃越叫人感觉心恍恍的。
柳贾贤摇了摇头,一瞬间,他却显得不知所措。
然而,蝶儿还是没有挑明她这次来的直接目的,而是问道:“柳贾贤,你在江湖上听说过袁异狼这个人吗?”
异狼和林森一样,都是刚刚步入中原不久,相信不会有太多的江湖人所知,但是,柳贾贤听到异狼时,脸色突然一变,他也变得很严肃,变得似乎是很正经的样子。
蝶儿看出柳贾贤的瞬间改变,因为他的改变太明显了,骤然间,象是什么样的刺激或受到了什么样子的打击,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于是她迫切地问道:“怎么,你认得异狼吗?”
柳贾贤摇头道:“不认得,只不过是很好奇。”
蝶儿不解,问道:“怎么?”
柳贾贤道:“我也是从南城刚刚回来,我是受到了宜红醉楼老鸨的邀请才去的……”
尚未等柳贾贤说完,蝶儿便立即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她,她怎么会找你,所为何事?”
柳贾贤道:“让我杀一个人……”
“杀谁?”蝶儿又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柳贾贤的话。
柳贾贤道:“袁异狼。”
其实,蝶儿早已猜到,所以,当她听到了柳贾贤口中的袁异狼的时候,她并不感到奇怪,不过,蝶儿也每再继续地往下说什么,她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
就在蝶儿沉默之时,柳贾贤说道:“老鸨告知我了一切,看来这个异狼很厉害,你也很恨他,想必你此次找我,也是想借我杀了他吧。”
蝶儿很严肃地说道:“你说的没错。”
柳贾贤道:“但是要让我办事,总是要开个条件吧。”说着,柳贾贤用着他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色眯眯的眼神看着蝶儿,因为柳贾贤不认为蝶儿能给自己什么,她只能把她自己奉献给自己。柳贾贤需要女人,尤其是象蝶儿这样秀色可餐的女人。柳贾贤是为了一夜风情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人,他视女人如玩物,但有时候,那样的玩物又叫柳贾贤爱不释手,不忍放弃。
所以,柳贾贤一把抓住了蝶儿,他认为蝶儿此刻可以顺从自己,可是,柳贾贤这次却想错了,蝶儿根本就不会把自己的身体作为去杀异狼的条件,也因此,她一下子推开了柳贾贤,她不知道自己一时间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就那么一推,变叫柳贾贤向后退了一大步。
也许是柳贾贤的一时情急,脚软的已经是站不稳的缘故,也许是蝶儿实在是厌恶柳贾贤身上的那股浓浓的铜臭味,所以她一时才会发出那么大的力气,本是弱小的自己也一下子把柳贾贤给推开了。
柳贾贤看着蝶儿,在他的眼中存在着愤怒的火焰,还有着那不解的云雾,因为他这时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蝶儿除了自己的身体之外,还可以用什么作为条件。
蝶儿怒目而视,道:“柳公子,放尊重些,我来并非是要陪你来的。”
柳贾贤定了定神,道:“那你要用什么来报答我替你杀异狼呢?”
蝶儿道:“我给你的那样东西,保证让你觉得比千百位绝色佳人还要欣喜。”
“哦?”柳贾贤有些置疑,因为他认为蝶儿在同自己开着玩笑,其实,他也很喜欢同蝶儿开玩笑,无论是什么样子的玩笑,对柳贾贤而言都是很喜欢的,于是便说道:“说来听听,可是倘若你所说的东西不能让我心动,那么你这个人可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