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这时微微地笑了笑,是对柳贾贤的轻蔑,她也很自信自己不会是柳贾贤的,因为那样东西只要是在江湖上闯荡的人,都是想知道的,而且,再好色的江湖人也明白,那样东西要比再漂亮的女人也重要的多,因为天下间沉鱼落雁的女人不计其数,而那样东西却是唯一的,而且是一件象是传说一样的东西,似有若无的。
蝶儿只说了两个字,很有分量的两个字:“寒刀。”
听后,柳贾贤蓦然一惊。的确,对于行走江湖的人而言,是不会存在听到寒刀这两个字还能保持职业冷静的人的。
柳贾贤看着蝶儿,痴痴地看着她,不过,这次他并非是沉浸在蝶儿的姿色中,而是沉浸在了她刚才所说的言语中。柳贾贤真的是不敢相信,即使做梦他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要拿寒刀给自己。这不期然而然的事情,让他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因为柳贾贤清楚的很,寒刀是种财富,更是重不祥。
蝶儿此刻倒是显得很安稳,依然是神采奕奕,她说道:“怎么了,我想用寒刀作为交换的条件,你是不会吃亏的吧。”
“你在说什么?”柳贾贤置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蝶儿道:“当然,倘若你真的肯与我合作的话,我保证可以让你平平安安地拿到寒刀。”
寒刀真的是很诱人,比西施一样的姿色更加讨男人的欢心。对于象柳贾贤这样贪婪的人而言,更是叫他心动。但是这件事情却太唐突,来得叫人毫无准备,来得太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地叫人有些恐慌,能够平平安安地得到寒刀,别说是柳贾贤不相信,恐怕拉出个江湖人都是不会相信的。
就象天上掉下黄金一样。但柳贾贤真的很清楚,倘若黄金真的是掉在了自己的脚下,那定然会使人喜上眉梢,但是倘若黄金掉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那也是必死无疑的。
柳贾贤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他还是想得到寒刀,所以他知道这笔买卖将成为自己今生所做的最大的买卖,固然他会变得小心再小心。
迟迟,柳贾贤依然没有作答,他表现的非常紧张,这也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表现的如此紧张。
其实,柳贾贤沉默的并不是很久,因为这么大的买卖,让柳贾贤思索上两天三夜也不能算是久,但是,蝶儿却觉得很久,她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蝶儿也有所置疑,为什么这样的好事,柳贾贤为什么会显得如此犹豫呢?
于是,蝶儿很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柳贾贤依然没有说出是或者是不是来,因为他做事情从来就不会这么的武断。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要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的,他不会让自己有什么困惑,他也不允许有,因为他将这个江湖看得太清楚了,一个脑子里盘卷着太多疑惑的人,那么在他生命中,他最大的疑惑便是,自己到底是能死还是不能死。
关于生与死的疑惑,柳贾贤更是不能将其驻留在自己的心中,他是不会让自己去死的,因为他没有败光柳贾聚钱庄这庞大的基业。
遂然,柳贾贤问道:“什么,你得到了寒刀,你上怎么得到的?”
蝶儿依然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并没有得到寒刀的,但是我知道寒刀在什么地方,我也知道怎么才能够得到它。”
蝶儿这么一说,更加叫柳贾贤心动不已,问道:“那么寒刀在哪儿,如何才能够得到?”
这样的问题太敏感,蝶儿又怎么可以很轻易地说出来呢?这个问题也是蝶儿可以控制住柳贾贤的问题,固然,蝶儿更不会说的那么随便了。她只是笑了笑,笑柳贾贤一脸焦急的样子,蝶儿喜欢看柳贾贤这样的神色,即使这样要比他笑的时候还要难看。因为,蝶儿觉得,只要能牵制住柳贾贤,让他象一条狗一样地对自己问这儿问那儿,的确叫自己有着那很强烈的满足感。
蝶儿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这笔买卖好象你并不吃亏。”
蝶儿说的没错,这样的交易非但柳贾贤没有吃亏,他还算得上是捡了个大便宜。柳贾贤知道这是个机会,或许这是他这辈子唯一能够得到寒刀的机会,虽然,有好多好多事情他都在置疑当中,但是,他更懂得,做生意也必须要懂得的一个道理,那就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柳贾贤怕在这笔交易中丢了自己的命,但是,寒刀的确是太诱人了,所以,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于是,此刻柳贾贤答道:“我的确是不吃亏,我答应你。”
柳贾贤此话说的和慢,也显得很犹豫。
但是蝶儿的一句话,一下子又令柳贾贤精神起来。
蝶儿道:“可是我觉得我吃亏了。”
柳贾贤不由得“哦?”的一声,他似乎对蝶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很惊诧。
蝶儿更是置疑着柳贾贤的惊诧,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柳贾贤并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在直勾勾地看着蝶儿。其实,柳贾贤一向认为女人只是男人所消遣的一种玩物,她们根本就没有想法,她们只是懂得依附于别人,但是,到此刻,柳贾贤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他开始觉得蝶儿的确是不好惹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蝶儿的确是牵制住了自己。
的确,在这个江湖里,女人似乎处于人性的两个极端。
愚蠢的女人要比愚蠢的男人还要愚蠢,而狡猾的女人要比狡猾的男人还要狡猾。
因为无论怎样,男人永远是女人的依靠,愚蠢的女人依靠在男人的身旁,那是一种依赖,然而狡猾的女人依偎在男人身旁,则是成为了一种利用。,
见柳贾贤象是很专注地思考着什么,蝶儿便急忙地问道:“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认为你杀了一个人就可以得到天下人都有所梦寐的宝刀,这不是他过便宜你了吗?倘若我换了是你,我一定不会接这样的交易,因为我真的是不相信,就连死也不会相信,天下间竟然会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
听了蝶儿的这句话,不知怎的,柳贾贤的心顿时竟变得平和了许多,因为蝶儿点醒了柳贾贤,也点触到了柳贾贤对这笔买卖的顾虑与疑问。
柳贾贤开口道:“天下间根本不会存在那么美的事。”然后,柳贾贤又看了看蝶儿的脸庞,泛出了丝丝的微笑,道:“那你还要什么样的条件,我想我是会满足你的。”
蝶儿信誓旦旦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一定可以满足我的,否则的话我就不会从南城跑到古城,把这么好的交易同你分享了。”
柳贾贤是个聪明人,听了蝶儿的这句话,看着她眉宇之间所曝露出来的表情,柳贾贤便知道她要什么。其实,象蝶儿这样的女人想要什么,柳贾贤要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他与太多象蝶儿这样的青楼女子打过交道。
柳贾贤说道:“要多少,你说。”
蝶儿莞尔一笑,道:“柳公子果真是聪明,我也知道我没有找错人,一千两黄金。”
蝶儿的胃口也真的不小,一千两黄金对于谁而言都不是小数目,对于富甲一方的柳贾贤而言也不例外。不过。柳贾贤并没有对蝶儿讨价还价,因为,一来他没有这样的习惯,柳贾贤对女人向来显得都很阔绰,二来,在柳贾贤的眼中,寒刀与《飘香秘籍》都是无价的,一千两黄金虽然是多了些,但是那必定是有价的金钱,所以,柳贾贤并没有感觉到吃亏,反觉得特别的塌实。
柳贾贤很痛快地点了点头,道:“好,我满足你。”
蝶儿笑了笑,又道:“不过,我还是有一个条件。”
柳贾贤一听,蓦然一慌,因为他害怕蝶儿趁机勒索,于是连忙问道:“还有什么条件?”
见柳贾贤有如此惊慌的表情,蝶儿不禁露出了很鄙视的笑容,看到蝶儿的笑容,柳贾贤也顿时觉得有些不自然,很不自然,因为他感觉到了蝶儿对自己的鄙视。
柳贾贤又定了定神,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柳贾贤刚才的确很小气,别人对蝶儿的小气,她是会记一辈子的。
蝶儿收回了笑容,变得很严肃,道:“怎么,你心疼了,心疼你的钱还是恐惧我的贪婪?倘若这样,我完全可以找别人合作,反正有千两黄金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柳贾贤急忙道:“不,怎么会,条件你尽管开,我柳贾贤一定会满足你的。”
其实,蝶儿刚才那么说也无法是想吓唬吓唬柳贾贤,她所能想到与自己合作的人也只有柳贾贤一人。因为柳贾贤不光是有钱,而且更是江湖中人,更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并且,他还是一个好色之人。倘若柳贾贤真的很吝啬与蝶儿讨价还价,说给她五十两黄金,蝶儿也只能认命,因为在她的眼中,五十两黄金也是很庞大的数目。庆幸的是,柳贾贤并没有同她争执价钱,所以蝶儿也感到心满意足了。
蝶儿道:“其实我还有一个要求是想让你保护我,因为老鸨要杀我。”
柳贾贤并没有问为什么老鸨要杀她,因为他现在满心之中都是寒刀,所以他无心再问这样好似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可是,他的回答很痛快,说道:“我当是什么条件呢,你放心,倘若我得到了寒刀之后,我敢保证,在江湖上没有人敢动你一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