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燕想问异狼的经历,但是她却不敢轻易地去问,因为她是武林中人,她要比异狼了解这个中原,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所以他不敢贸然地去问,即使她自己救了异狼。她并非知道异狼在江湖中充当了什么角色,是不是一位可以同自己相交的朋友,他的脾气,他的禀性,所有有关异狼的一切,宋雨燕都不知,所以她只能在问与不问之间徘徊着了。
异狼沉思着寒刀的事情也是入了迷,他双目无神,呆呆地看着地面,宋雨燕此刻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却对此没有丝毫的察觉。正因如此,异狼更加地令宋雨燕好奇,好奇地也叫宋雨燕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了解,好奇的也让宋雨燕想不得关于异狼是好是坏的问题了。
于是,宋雨燕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道:“袁大侠,你想什么这么入迷,你……”
但是,她还是没敢将“你怎么会一个人躺在了荒郊上?”这个问题给问出来,即使相比与第一个问题,宋雨燕更想知道她所不敢去问的那个问题。,可是,她的勇气并没有达到及至。
异狼这时听到宋雨燕的问话并非吃惊,即使他在很专注地想着有关寒刀的事情。其实,异狼在想寒刀的时候,也依然在思索着关于宋雨燕,因为异狼是个很感恩的人,即使他并非会将心中的感激酣畅淋漓地表达出来。所以,恩人在面前,他也不会不想了解更多自己关于恩人的事情,其实这与宋雨燕想要去了解异狼的程度也差不多。
异狼心平气和地答道:“我是在想一个人。”说完,他也露出了几丝微笑,虽然笑的很生硬,更是笑的让人感受不到他在笑,但是宋雨燕却感受得到,因为他此时此刻比刚才那副嘴脸要强多了,固然,宋雨燕这时也放松了许多,认为自己所救之人并非是位很难相处的人。
宋雨燕道:“你的朋友,红颜知己?”
其实宋雨燕并没想异狼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因为这毕竟是一个人的隐私,有可能这个问题可以勾起好多关于人的伤心往事。但是异狼却很出乎宋雨燕的预料,他很快地点了点头,不过异狼并没有出声,也许是不忍,也许现在一提起就会让异狼感到一阵忐忑,因为在魔镜中所看到的一切,异狼总是有着一种直觉,一种说不清的直觉,即非相信魔镜中所出现的一切也非不信,魔镜中的一切恍似异狼生命中的阴影一样。
见异狼只是点了点头,从他此刻有些严峻的脸庞上也可以看出,知道异狼是不愿意提汲自己所问的有关问题,所以,宋雨燕并没有再接着追问,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异狼也好奇于宋雨燕,但是异狼不同于她的便是,他不了解中原,他不解人世,更加不了解人心,所以他有自己想问的问题,都是能够直言无忌地问出来的,无论这个问题将会带给自己是福还是祸,会叫他人高兴还是心酸,对方上乐意回答还是不乐意回答,他都不象宋雨燕那么顾虑重重,想问而不敢去问,想要去了解,而不知道该如何地切入话题。
异狼看了看屋子,道:“这是你家,是你酿的酒吗?闻起来不错。”
宋雨燕摇了摇头,听了异狼这样平和的发问,宋雨燕的心也变得平和了许多,道:“不是,这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的家,他酿的酒可是满城出名,等会儿你可一定要去品尝品尝,保证让你沾上,我们不想让你醉,你自己都是会不同意的。”
异狼点了点头,道:“我并非喜欢喝酒,但是闻着这酒香,我感觉这里的酒与其他地方的都是不甚相同的,看来你这位朋友可以赚不少钱。”
宋雨燕摇头道:“他啊,你太抬举他了,其实酒酿的好并非是会赚很多的。”
异狼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简单的布置,古朴的桌椅,似乎异狼与生就与桌椅的屋舍情有独钟,那也很古朴,很整洁,随之,不禁觉得心头一酸,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荒野岛上,自己的家同这里倒是有几分的相似。
不由得,异狼一下子便喜欢上了这里,对于喜欢的东西,他自然要知其究竟,想知道自己所在之处到底是哪里,于是异狼不禁又问道:“夏姑娘,这儿是哪儿?”
宋雨燕道:“怎么,这里多了一间酒家你就不认得了吗?古城啊,难道中原的古城你是第一次来吗?“
“古城?”异狼一听这个词,顿时发怔在了那里,他显得有些兴奋,因为他听蝶儿说过,蝶儿要带自己来古城,古城是一座对江湖人极有向往里的城镇,因为这古城,可以给予人们太多,名利,地位,美女……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可以满足于你,他也坚信,蝶儿就在古城,异狼有着这么一种预感,她也很相信自己的预感。
异狼问道:“古城之中,是不是存在个柳贾聚钱庄?”
听后,宋雨燕冷不防地愣住了,因为别说是古城,柳贾聚钱庄都有着它自己的威严,岂非异狼还是要问柳贾聚钱庄是否是在古城之中,也因此,宋雨燕更加好奇异狼了,好奇他的出身,也好奇他身边的朋友。
宋雨燕这时道:“没错啊,难道大侠连那里都不知道吗?”
异狼知道宋雨燕的意思,即使他并不清楚柳贾聚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他微微地笑了笑,笑的很友善,宋雨燕一点儿也不害怕他此刻的样子,她也跟着笑了笑。
异狼道:“这是我第一次来中原,只是好奇那座钱庄而已。”
宋雨燕听后有些发愣,因为刚刚一个初来中原的人,就独身躺在罗勒荒野山岭上,而且他好似还被别人给大晕的,想着想着,不禁令她觉得有些发慌,的确,中原武林就是一个叫人丧胆的地方,自然,这一些看似很平常的事,也要叫人思索一阵。
宋雨燕迟迟不语,她两眼无神看着异狼。
异狼不解,他不知道自己很随意的言语,是哪句竟然惹得宋雨燕有这么大的反应,于是他问道:“夏姑娘,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宋雨燕回过神来,慌张地说道:“你不是中原人,那么你怎么会对中原的柳贾聚钱庄有所好奇呢?”
其实,在宋雨燕这等在江湖中的泛泛之辈,认为好奇柳贾聚钱庄这样很有名的钱庄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尤其是象异狼这样刚刚步入中原的人。
异狼倒是很不解宋雨燕对自己说的,但是他却很迫于了解,因为他似乎看出来了宋雨燕对柳贾聚钱庄的了解,他也很想知道关于柳贾聚钱庄的一切,因为在魔镜中的一切,真的叫异狼耿耿于怀。
“怎么?”于是异狼问道:“难道你知道关于柳贾聚钱庄的事情,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钱庄呢?”
宋雨燕很谨慎,她知道有时候提起柳贾聚钱庄的事情,都有可能遭来杀身之祸,所以她并没有回答异狼这个问题。因为无论怎么说,异狼在她的眼中真的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了,所以,她并不敢贸然去说柳贾聚钱庄的不是。
宋雨燕道:“哎,你一个刚到中原的人,怎么会如此关心哪里呢?”说着,她又想起了在慌郊时看到异狼的样子,虽然身上没有伤痕,但是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就好似死人那没有血色的面孔一样,想此,她不禁有所打触,说道:“难不成你晕倒在荒野是柳贾聚钱庄所为?”
异狼见宋雨燕提到柳贾聚钱庄那惶惶的样子,不禁又叫异狼对那个地方有所置疑与向往,所以他说道:“啊,怎么,我得罪了他们的庄主。”
听后,宋雨燕险些没有晕厥过去,其实,异狼的话听起来确实是叫人难以接受,一个刚刚入中原不久,竟然得罪了那好多人都很畏惧的柳贾贤,这简直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宋雨燕道:“什么,你与柳贾贤有过节,惨了,惨了。”
“惨了?”宋雨燕虽然显得很惊慌,然而异狼依然是那么的平和与稳重,的确,在中原,无论是谁他都没有真正的认知,所以他都是不算畏惧的。想必现在黎月雏那个大人物站在他的面前说要杀他,他都会奉陪到底的。他太不清楚自己的实力,他太高估自己了,他也太轻视别人了。异狼摇头,道:“惨了,你好象很害怕你口中的那个柳贾贤呀。”
宋雨燕不会隐瞒,自然,她难以去否认,因为此刻她的样子也不允许她去否认什么。
宋雨燕说道:“当然,恐怕而今江湖,谁听到柳贾贤的大名都是会吓一跳的,你怎么又会得罪了他,我看你是不想在中原立足了。”
异狼淡笑道:“正因为我想在中原立足,所以我才要得罪他。在中原能够打败一位名流,岂不是很容易成名,很快就会在中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吗?夏姑娘,我说的是吗?”
听后,微微地点了点头,她此刻似乎是一个偌大的机器一样,因为异狼的这句话说的太狂,狂的叫宋雨燕有些惶恐,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此刻担心的不光是自己所救的异狼,还有自己以及在外面酿酒的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