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异狼看到的白衣少女是真正的白衣少女,白衣少女也并非把异狼当成真正的异狼。
白衣少女的笑虽然很甜,很淡,但是她的笑容却是很不正常,在妖界,异狼看着白衣少女的微笑,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但这次,异狼又看到了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白衣少女知道,可是她不是人,异狼知道,他却相信了自己看到的是现实,不是虚幻。
异狼看到了蝶儿,他白衣少女的笑看成了蝶儿的微笑,渐渐地,他也将白衣少女当成了蝶儿。开始,他也有些诧异,但是渐渐的他便被迷醉了过去,直到最后,他变得有些失望,变得伤心,因为他看到了白衣少女手中的剑也在冲着自己,他听到白衣少女对自己的贬低,他把白衣少女当成了自己所最爱的蝶儿,自然,他可以无所避讳地眸视了她一个时辰,所以那看上去令人费解的一个时辰,如此说来,也便可以让人所接受了。
“蝶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异狼怒吼道:“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难道你还不够吗?”
白衣少女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在举着剑,散落着莫名微寒的剑,剑游动了过来,游动到了异狼的身前,异狼看到了剑,顿时也举起了刀。
异狼把白衣少女看成了蝶儿的模样,把蝶儿似比成拥有白衣少女剑法的人,所以此刻,异狼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一来,他是不想自己那么快的死,二是这时他对蝶儿仅仅剩下恨了,因爱而生起的恨。
那样的恨虽然叫人觉得恨的很痛苦,恨得叫人心中满恨也不忍去恨,但是那样的恨却是很残忍的,不光是对异狼的残忍,也让异狼变得很残忍,因为异狼若是心有余情的话,他的刀是不会那么疯狂,如此的肆无忌惮,然而这会儿,他对白衣少女一点儿情也没有留,确切而言是对蝶儿。
刀光冷冷,寒刀虽然短,但是刀光却无限,回身,刀光就如同一道光环,绕在了异狼的身上,猛然,刀一下子对准了白衣少女的咽喉,这一刀倘若是真的下去,那么她会当场毙命,不过,这次异狼并没有手软,伴着一阵细微的寒光,刀过了去。
但遗憾的是,或许是对白衣少女而言,那却是一种幸运。刀锋过去并没有砍到白衣少女,因为在不知不觉中,白衣少女已经来到了异狼的身后,异狼并没有看到白衣少女是怎样躲过了这一刀的,他连白衣少女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所以他很诧异,一时,在他的身上遍满了鸡皮疙瘩。
异狼再一回身,他回转的很快,不过他刚转过身去,他便木讷在了那里,他看到了一束光向自己迎面飞驰而来,他来不及去躲闪,他满眼饱含着失落,白衣少女手中的剑实在是太快了,尚未等异狼反应过来,他已经仰了过去。
当看到异狼倒在自己的面前那一瞬间,白衣少女已不再笑,而是变得极其地严肃,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异狼,百声叹息不禁油然而生,不禁自语道:“所谓的江湖你真的是不懂,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寒刀是绝对不可以落入江湖的,否则不知道又要出现多少的纷争。”
说着,白衣少女俯下身子,拿起了异狼在晕倒时手依然握的很紧很紧的寒刀,然后轻声说,自己是单独在对异狼说,但是异狼的眼前只剩下黑暗,耳畔只有“嗡嗡”声,但他看不到白衣少女,也听不到白衣少女对自己所说的话。
“保重,一定要保重,一命之恩,思雨永记。”
说完,白衣少女便拂袖而去,但是,她拿走了寒刀,又要怎么处理它呢?就没有人知道了。
茅屋,小风,酒香。
酒真的很香甜,倘若你懂酒,也喜欢喝酒的话,那么你定然会被这淡淡的酒香而吸引。异狼虽然很少饮酒,其实他也并不怎么会喝酒,但是他却因这么一种清香所迷醉住了。
好酒不光喝起来是甘甜爽口的,而且闻起来也是沁人心脾,让人尚未沾到酒,就会有一种沉沉欲醉的感觉了。
异狼醒了,但却不知道他是自然而醒,还是禁不住这酒味儿的向往。他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依然是沉的有些发昏,然而就转瞬,他便变得无比的清醒了,也不觉得这酒味有多么的浓,到底有多么的香,因为此刻他发现自己并非是在所昏倒的那片荒境上,而是在一张床上躺着,四下环视,陌生无比,的确,无论异狼在哪儿,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
异狼的清醒让他忘记了好多,但是他清晰地记得是白衣少女挡在了半路,并且自己也与他发起了好些冲突,也是白衣少女把自己打晕在地,至于他将白衣少女幻化成了蝶儿,他就不记得了,但是他并没有忘记那一面镜子,蝶儿在其中的那一面镜子。
屋内无人,陈设整洁,异狼刚一下床就要找自己的主人,感谢他们救了自己,但是,他刚一起身,却听外面有声音传进,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出去,其实,他也想听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因为他并不了解,救自己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救自己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所以,异狼缓缓地走到窗边,闻着那醉人的酒香。
“我说雨燕妹子,你救的到底是什么人那,看起来他是被别人打晕过去的。”
“我怎么知道,难道说在荒僻的丛林里,看到一个人你还能不救吗,林森啊林森,亏别人花酒留香的美名,酿酒好有什么用,这么的自私。”
“好了,好了,想当初你栽倒在地,又是谁伸的援助之手,你这个没有良心的。”
“呵呵,小小恩情你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
“什么,我可是救你一命啊,你还说那是小小恩情,你,你果真是……”
“呵呵,开玩笑了,别气,别气,对了,他都昏过去六个时辰了,我看看他有没有醒。”
说着,雨燕便扭过头,看也不看林森一眼,便匆匆地向异狼的屋子走来,异狼听雨燕欲来,立即匆匆地望床上跑,当他刚刚坐到床上,就听“吱”的一声门响,在异狼的面前,顿时出现了一位落落大方的姑娘,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更加浓郁的酒香。瞬间,这个房间充满了酒香,但是,这酒味儿是陶醉人的,一点也不让人有所厌恶。
“呃”雨燕刚一见异狼坐在床边,不由得一楞,转瞬又道:“呵呵,你醒了,何时醒的?”
异狼刚要起身准备向雨燕道谢,却见雨燕快步而至,一把按住了异狼的双肩,又将他硬生生地按坐了回去,道:“不用客气,坐着说话。”
面对着雨燕如此热情的招呼,异狼倒觉得有些不算太自然,看着雨燕有些不知所措。雨燕见一位陌生的男子盯着自己发呆,也显得有些不自然,于是对异狼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异狼看到一位陌生女子对自己生硬地笑,显得更加的不自然,立即侧过头去,不好意思再对着雨燕发呆了。其实,异狼此刻已经是意识到了,是自己刚才那呆楞的眼神,让雨燕有些不知所措。
异狼道:“多谢姑娘相救。”
雨燕道:“不谢,只是无意中见你躺在了地上,就顺便把你带回来休息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异狼道:“袁异狼,不知姑娘……”:
尚未等异狼说完,雨燕连声道:“我叫宋雨燕。”
说完,宋雨燕对异狼一阵“咯咯”的笑,看到他那淡淡的笑,异狼一时恍似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愀然起来,一阵惊慌,自语道:“刀,我的刀。”
异狼虽然说的很急切,但是说的声音却很小,固然,宋雨燕并没有听清楚,但是宋雨燕却看出了异狼此刻的慌张与严肃,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了,由于异狼是自己救的,所以,在异狼身上的一切的一切,宋雨燕显得都是很好奇。
宋雨燕问道:“什么,你在说什么?”
由于异狼想的很入迷,所以听到了宋雨燕的声音乍得一惊,象是从噩梦中被惊醒一样,所以脱口而出道:“什么?”
异狼刚才思索的虽然很专注,其实他已经听清了宋雨燕刚才所问的了,之所以他乍得一下,只是因为他太焦虑寒刀了。他知道,倘若寒刀不见了的话,定然是在白衣少女的手中,因为他很清楚地记得白衣少女曾向自己要刀,即使那时他将白衣少女看成了蝶儿。
寒刀的事情太过的秘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异狼知道,知道它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一个人都不知道。他也曾想过是不是要将真正目睹过寒刀的人全部都杀掉,让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听从母亲的安排。固然,即使他现在没有看到寒刀,他也不能去问宋雨燕在救自己的时候是否看见过寒刀。
异狼此刻故作平静没,但是他的眼睛却依然流转不定,扫视着这室内的每一个角落,他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多谢夏姑娘搭救,谢过。”
听后,宋雨燕觉得似乎是很有成就感,忍不住地又对异狼笑了笑,然后,她一下子看到异狼那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这样的样子谁看了都是会笑不出来的,更何况是把异狼救回来的宋雨燕,于是,她的脸也一下子沉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