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这时笑了笑,依旧是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想蝶儿一定与柳贾贤有关,蝶儿一定是想在柳贾贤身上得到什么,所以才会与柳贾贤合作,对,一定是这样,我敢确定,因为蝶儿给我的感觉太做作,太不注重情义,她也太现实,柳贾贤也是一个现实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宋雨燕似乎明白了林森所表达的意思,只不过他并不敢确定,于是问道:“那依你这么说的话,现在异狼应该是在柳贾聚钱庄。”
林森道:“我不感保证他是在柳贾聚钱庄,但是我敢确定,异狼一定是在柳贾贤的手上。”
宋雨燕不解地问道:“那柳贾贤为何要抓异狼呢?”
一时,林森又想起了寒刀,那把刀太奇怪,奇怪的不能再奇怪,一把可以救人的刀似乎太不可思议,然而,寒刀却就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的刀。
那把刀是断的,刀身是古旧的,但是在月光映照之下,却是和刀锋一样的雪亮,那么的亮,叫人看了就会感觉到眼睛隐隐的作痛。
林森的确分析的很对,他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一切的原委,但是他所预料的,简直就和现实相吻合。或许是异狼这个人太容易让人了解,他的眼神也太过单纯,蝶儿这个人太过现实,因为她太妩媚,越是妩媚的女人,越是容易迷惑男人,但是却是越容易让那些很有理智的那些男人分析的那么透。
林森爱女人,似乎爱女人是每一位男人的本性,尤其是对样貌可人的女人动心。在林森第一眼看到蝶儿那千姿万化的笑容的时候,他也险些被蝶儿所迷惑住,但是,他只是眼睛有些醉,他的头脑还是极其的清醒的。
也因为林森的清醒,所以才会使得他那么容易地将蝶儿看穿。
“刀。”林森很肯定地说道:“我若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因为那把刀,你拿回来的那把刀,正如你说给你那把刀的人太神秘,在你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也是那么的诡异,所以,那一把刀定然不是一把普通的刀,那把刀定然会引起一场江湖的浩劫,否则,异狼就不会说,只有死人才可看到那把刀。”
“刀?”宋雨燕问道:“那么异狼想必会很危险,我们现在就找柳贾贤去。”
林森做什么都不会操之过急,因为他很有头脑,也很会分析,他可以有原因想到结果,也可以由结果揣测到原因。他不会贸然地去找柳贾贤,因为他太清楚柳贾贤的为人同自己的实力,他不会做个没头脑的武夫,在事情没有作成之前,他也不会白白地枉送自己的性命。
然而,宋雨燕似乎就与林森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就是他们都有一颗侠义的心肠。
宋雨燕相信林森的分析,因为林森的口气太自信,这样的自信,也不由得宋雨燕相置疑。她很担心异狼的安危,所以,当她说完话,便立刻回转过身,急匆匆地向门外跑去。
林森叫住了宋雨燕,因为他了解宋雨燕做事的冲动,他知道宋雨燕此刻要去哪里,他也很清楚,宋雨燕即要去的地方也无疑于龙潭虎穴。
“你要干什么去?”林森没有动地方,还是很稳然地站在那里。
宋雨燕停住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回身看林森,只是很急切地说道:“我要去救异狼。”
林森问道:“那你要去哪里?”
宋雨燕道:“既然知道那个异狼已经在柳贾贤的手上,那么我们一定要去柳贾聚钱庄啊。”
林森道:“这只是我们片面地推测而已,万一异狼不在柳贾贤的手上怎么办?更何况的,单凭我们,又怎么会与大名鼎鼎的柳贾贤正面冲突呢,那岂不是自不量力,雨燕,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想快些地救出异狼,只不过柳贾贤实在是太狡猾了,所以要对付他,我们必须要从长计议,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啊。”
林森说的很平静,这也说明他此刻也极其的平静,见林森如此的冷静,宋雨燕也显得不是那么冲动了,于是缓缓地转过了身来,面向着林森。
林森见他转过身来,也不由得对宋雨燕微微地笑了笑,不过,宋雨燕的脸色依旧显得是那么的惊慌与严肃,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对林森笑一笑呢?可是,她真的是笑不出来。
宋雨燕道:“想必你是又有办法了?”
林森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我感觉要想知道异狼与柳贾贤,必须要从我们的朋友乔战入手。”
顿时,宋雨燕一怔,显得是甚为的不理解,不过,林森说的太自信。还是一样,宋雨燕信得过林森,所以,她并没有再问什么,只想静待着林森的安排与计划。
柳贾聚钱庄,华丽至极。
不过,蝶儿并不希罕,因为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其实,她也并非想得到,即使柳贾贤会将这座钱庄双手奉上给蝶儿,她也是不会要的,因为她并不会经营。
那把刀被包裹的很严实,因为寒刀是那么的耀眼,要比柳贾贤的那千两黄金还要耀眼的多,他不敢去张扬,因为在江湖上,太锋芒也同样太危险。
这把每一位江湖人所梦寐的宝刀,柳贾贤是如愿以尝地得到了,不过,他并非是很兴奋,因为他看到蝶儿就满腔怒火,甚至有了一种想杀了她的冲动。
柳贾贤费尽了心思,但是还是被蝶儿给算计了,其实,这也并非上柳贾贤的愚蠢,柳贾贤并不愚蠢,天下间也更不会有人说柳贾贤愚蠢,即使蝶儿也一样。
柳贾贤之所以中了蝶儿所施的“五日断肠痛”,只是因为蝶儿的手法叫人所防不胜防,蝶儿的媚态可以征服天下间好多的男人,而且那把寒刀的向往力实在是太强。
柳贾贤紧紧地握着那把寒刀,他不会高兴,他也不可能高兴,倘若一个人自知自己只有五天的活头,想必即使他拥有了天下,他也是不会高兴的。
蝶儿在柳贾聚钱庄里,她跟在柳贾贤身后一路,不过,他们谁也没有对对方说什么,他们只是在揣测着彼此的心究竟在想什么。或许,他们的心思对方早已揣测的很清楚,不光是因为这两个人都有着那聪明过人的智商,也是因为他们将心比心,也太容易想出来。
柳贾贤只想得到解药。
蝶儿只想得到自己所应得的那一千两黄金。
这笔交易按理说是很公平的,但是,这样的交易发生在这两个即狡猾又贪婪的人的身上,就显得不公平了。
看似柳贾贤是吃亏了,其实柳贾贤真的是吃亏了,而且这个亏他还吃的很大,他平生以来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个亏严重些说,似乎可以让柳贾贤倾家荡产,因为柳贾贤的性命已经是被蝶儿狠狠地握在了手里面。
蝶儿来到柳贾聚钱庄很随便,就好象她是这里的主人一样,不过,柳贾贤并没有说什么,他也不敢说什么。柳贾贤来到屋子,他迫不及待地又将寒刀现了出来,即使刀锋在很熹微的光线下,也是那么的明亮,乍眼。
柳贾贤对此爱不释手,不过,他并没有看着这把寒刀,而是在盯着蝶儿,他看蝶儿的眼神即非热情,又不冷淡,既不严肃,又非柔情。
在这个时候,蝶儿的姿色已然是吸引不住柳贾贤了,或许是因为蝶儿并非是天下间最美的女人,或许是柳贾贤见过太多比蝶儿还要漂亮的女人。
蝶儿知道柳贾贤的眸子里到底蕴涵着什么,正因为她清楚,所以她才会兴奋。不过,蝶儿也并非表现的太猖狂,因为这毕竟是在柳贾贤的家中。常言道,狗急了也会跳墙,柳贾贤虽然不是狗,但是,他有时候的做法却的确很象只狗。
蝶儿也在看着柳贾贤,虽然刀芒还在闪烁,不过,蝶儿就连瞟都没有瞟一眼,因为她对这把刀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她对这把刀上所有的秘密也没有兴趣知道。她的眼神在毫无避讳地看着柳贾贤,他不怕柳贾贤,她知道柳贾贤并非是一条疯狗,也知道他的性子也并非是那么的急。
柳贾贤很冷地说道:“刀我已经顺利地拿到了,现在你应该给我解药了吧。”
蝶儿淡淡地笑道:“你认为我现在真的会给你解药吗?”
“难道你想要反悔吗?”
柳贾贤说的很急切,而且在脸上还情不自禁地散发出一股怒煞,他的手轻轻地蠕动着,在蠕动着那把自己刚刚得到的刀。刀的动带来了刀光的动,刀光顿时也在蝶儿的脸上一闪一闪的了。
不过,蝶儿并没有害怕,她知道柳贾贤并没有真的急,她更加清楚,柳贾贤并非是真的想要落刀,因为她知道,柳贾贤真的是没有挥刀的勇气。在蝶儿的眼中,柳贾贤是要比自己还畏惧死亡的。
柳贾贤的严肃威慑不住蝶儿,反倒使蝶儿微微的笑了笑,她笑的很淡然,很甜,象是在青楼里对每一位有钱的公子召唤的笑容。
蝶儿什么话都没有说,依然是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她的安稳也叫柳贾贤感到极其的不安稳。
柳贾贤问道:“你,你在笑什么,快,快给我解药。”
蝶儿还是面带笑容,即使柳贾贤刚才说的声音很大。蝶儿缓缓地站了起来,凑到了柳贾贤的身前,身上的那一股浓郁的胭脂气,不由得叫柳贾贤感到很厌恶,甚至有种作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