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乔战这次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也不准备说,因为他这时已经是走到了门口,并且也推开了门。门“吱——”的一声响,似乎那是此刻这里最大的声响,但是他们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乔战今天太奇怪,恍似他真的不将林森当作是朋友,否则的话,他也就不会离开的这么冲,这么急,没有留下只丝片语,但是究竟为什么,就连乔战自己也不知道,林森也是不清楚。
难道就是因为刚才在宋雨燕醉酒的时候,林森对乔战的不停地置疑与那象是盘问似的追问吗?或许不是,其实根本也不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关系一向很好,好到了可以不分彼此的兄弟,更何况,林森那么去询问乔战,只是想去帮助他,想为乔战去分担些什么,让他在遇到自己不痛快的事情,不会孤独,林森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乔战并非是看不出来,他也是的的确确的很感动。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乔战与林森真的存在了隔阂,发生了矛盾,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在他们彼此的心里,也是那么的模模糊糊,所以,宋雨燕这样在平日里看似没心没肺的人更上察觉不到。
在沉默中,乔战要离开这里,他并没有说话,林森也没有象平常那样对他很热情的挽留。但是,宋雨燕却上不能一声不吭地让乔战走的,因为她将乔战当成了自己的好哥哥,她很担心乔战。
于是,见乔战就要离开这剑屋子的时候,她便很急切地问道:“乔战,你要去哪儿?天色并不是很好,可能一会儿又要下雨了。”
但是,乔战既然走到了门口,他就不能回头,他也不想回头,因为他感觉到,这里要比外面死气的多。
于是乔战转过身来,对宋雨燕微微地笑了笑,不过,他并没有看林森,林森也没有看他。
乔战道:“似乎这里的人并不是很欢迎我啊,更何况我还有别的事情。”
的确,这个时候林森并不欢迎乔战,因为他也想从宋雨燕的口中知道关于柳贾贤的事情,只是他并不想让乔战知道,乔战也看得出林森的心思,所以他才会走。
听了乔战的话,宋雨燕一时更加迷迷糊糊的,不过,她黯然沉思了一阵,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然而,当她想得出为什么林森与乔战这两个人这么古怪的时候,乔战却已经走了。
外面的天色并没有象他们想象的那样,会再下一场雨,而是在逐渐地放晴,阴云向四面缓缓地散开,不过,阳光并没有散落而来,所以,在碧落之下的一切,依然显得是那么的暗淡无光。
雨后的风是凉的,屋子里的那扇窗子依然没有合上,风摇摆着窗子卷了进来,顿时发出“吱吱”的声音,这林间小屋本来就很静,似乎这一天都是那么的静,也许这里太安静不是什么好事,就如江湖一样,如果长时间的不起风波那未必是一件好事。
林森,乔战,宋雨燕这三人的感情原本就是不需要用静来维持的,然而,此刻却太静。
这间屋子里只有林森与宋雨燕两人,他们谁都没有做声,宋雨燕望向门外。林森象喝醉了酒一样,一手扶着酒坛,而另一只手正拄着脑袋。他们似乎都在全神贯注地思索着什么,不过,他们都不是很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可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不是在想同一件事情。
窗子还是来来回回地摇摆着,发出一声声毫无规律可言的“吱吱”声,也令他们很心烦。各有各的烦闷。也许是因为林森看出来宋雨燕的心神不宁,有些不算高兴,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宋雨燕一定会向自己说的,而且她还是忍不住地,心甘情愿地说出来。
也许是因为后者,因为林森的猜测向来都是那么准确。
宋雨燕此刻并没有表现出来刚才那股愀然与愁眉苦脸的样子,而是泛出了几丝微笑,她的笑容很淡然,也很甜,和以往的宋雨燕一样,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其实,宋雨燕本不应该表现的这么自然,因为她依然对刚才乔战仓促的离开耿耿于怀。不过,她也不会将心里的不痛快抒写在脸上的人,更何况,和乔战相比起来,宋雨燕更是与林森要好一些。
宋雨燕问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乔战今天到底是怎么的了,不会是被刚才黎月雏的出现给吓傻了吧,他好象很反常啊。”
宋雨燕虽然象是在开玩笑说的,不过,她并没有在开玩笑,因为她是不会用自己心中那难以理解的疑惑去开玩笑的。而且,她不仅不是在开玩笑,而且她所说的这句话,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因为她的话也在映射着林森,她所说这话并非是想说乔战真的反常与奇怪,她更加想知道林森今天的奇怪,确切地来说,自异狼出现的那一刻,林森似乎就不同于往常。
林森很聪明,他也太了解宋雨燕了,所以,他是不会听不出来宋雨燕所要表达出的意思,不过,他依然是表现的很若无其事,并且还对宋雨燕微微地笑了笑。
林森并没有很直接地回答宋雨燕刚才的那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就觉得我很正常吗?”
林森这下显得很振奋,将手中的酒坛放倒在了一旁,“叮当”响了两声,又笑了笑道:“不是因为黎月雏。”
宋雨燕当然是知道不是因为黎月雏,因为她刚才那么去说,也只是在开个玩笑,玩笑是不可以当真的,即使是真的,也不需要让人去深思多少,尤其是宋雨燕开的玩笑。不过,听了林森的话,宋雨燕还是很恍然的“哦”的一声,道:“那是因为谁?”
林森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仿佛就是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与乔战就一下子产生了隔阂,而且那种隔阂似乎很难消除。
宋雨燕感觉到很疑惑,因为叫林森都难以解释的事情,真的会叫她很疑惑。
于是,宋雨燕问道:“怎么,难道你们两人有什么事情在隐瞒我?”
林森根本就没有将自己与乔战的这不由得而来的误会相隐瞒,因为他们三个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在没有决裂之前,他们彼此间是不会相隐瞒什么的,其实,早在最初,他们三人都很坚信,彼此间要成为一生一世的朋友,永远都是不会决裂的,所以,林森是不会隐瞒自己与乔战的事情的。
于是,林森将在宋雨燕喝多睡觉的时候,把自己同林森的对话讲给了宋雨燕。倘若宋雨燕不是听林森对自己所说,她定然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乔战对林森所说的话确实是带着刺,不象是对朋友说的,更别说是象兄弟一样的朋友。
宋雨燕说道:“他说的话很奇怪,真叫人匪夷所思,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不告诉你呢?”
林森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我觉得他的那些话真的很不可理喻。”
宋雨燕见林森在说话的时候心事重重的,于是便连忙地问道:“林森,莫非你想到了什么,说啊。”
林森的脸色骤然间变得严肃起来,道:“我的确上想到了什么,但是不知道我那么想对还是不对,我认为,乔战与那个异狼和柳贾贤有关系,而且,乔战还对异狼有所敌意。”
宋雨燕这时恍然明白,道:“那如此说来,你刚才不让我去提柳贾贤,也是因为乔战在场吗?”
林森这时笑了笑,似乎在笑宋雨燕变得越来越聪明了,于是说道:“的确,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宋雨燕这时斜瞪了林森一眼,说道:“现在你的头不晕了吧,我可以对你说关于柳贾贤了吧。”
林森听后,笑着点了点头。
那一天,宋雨燕记得太清楚,她又想起了那一天,异狼刚刚醒来,很陌生地看着宋雨燕。
宋雨燕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把异狼救回来的情形?”
林森当然记得,他和宋雨燕记得是一样的清楚,更何况,那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林森也根本不会那么的健忘。其实再过个三年五载的,林森似乎也可以记忆犹晰了。
“怎么?”林森诧异地问道:“我当然会记得了,他好象是被别人给打晕的,要么就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要么他怎么会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而且到最后还象是个死人一样,更奇怪的是,是你得到了那把奇怪的断刀救了他。”
宋雨燕道:“他醒来时,你知道是谁把他弄成那个样子的吗?”
林森摇了摇头,但是还显得很犹豫地问道:“莫非是柳贾贤?”
林森说中了,其实,这也难怪,因为宋雨燕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提示了。
宋雨燕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看样子,异狼与柳贾贤是有莫大的仇恨似的。”
林森点了点头,一时反复揣测了一下,恍似又想到了什么,而且他当前所想饿也给他带来莫大的启发,于是匆匆地说道:“看来是这样。”
尚未等林森说完,宋雨燕便急切地问道:“看来怎样,你又想到了什么?”其实,也难怪宋雨燕有些急躁。因为刚才林森说话的语速真的是太慢了,而且所说的也是那么的让宋雨燕迫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