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之说了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那种状态也敢大晚上的跑出去！”顾异洲气急败坏，已经迅速换了衣服，“你去她以前的公寓看看，她还有我那套公寓的钥匙，我现在过去。”
结果是，这两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叶果，肖言之和顾异洲在滨江路碰面。
两人都是一脸焦急，顾异洲边骂边掏出手机试着打叶果的电话，出乎意料，接通了。
他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果果，你去哪里了？”
“我……反正我很好。”叶果说，“我哥找你了啊？” 顾异洲抬眼看了肖言之一眼，听见叶果在电话里说，“你们别找我了，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果果，手术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我先去接你回医院。”肖言之根本放心不下，“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
“我不想再回那家医院了。”叶果说，“总之我在这里很好，你们不要担心我。过几天，我会回家的。”
说完，叶果挂了电话。
再回拨，叶果的手机已经关机。
顾异洲懊恼的丢开手机，肖言之也悔不当初：“她叫我回家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她要做什么的。”
“别想了，她决定要瞒着你，就绝对不会让你想到的。”顾异洲说，“她那样的人，想做什么做不到啊。”
“……”肖言之无以反驳。
“不过，不在她以前的公寓，也不在我家，也不在医院，”顾异洲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答案，“在江城她还能去哪儿？难道是住到酒店里面去了？”
话音刚落，肖言之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肖总。”小陈的声音传来，“市里三星以上的酒店都查过了，叶小姐没有登记入住。我们现在正在排查三星以下的小酒店和小旅馆，这个可能需要点时间，我稍后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肖言之突然有一种感觉：“果果不太可能住到酒店去，她知道我会调查。”
顾异洲思路堵车了：“可除了酒店，她还有哪里可以去？”
“不知道。”肖言之摇了摇头，“我们找不到她的。”
“不会的，一定可以找到的，一定，我能想出来，我能想出来。”顾异洲像是疯了一样喃喃自语。
……
这个晚上，顾异洲睡得并不安稳，似乎整晚都半梦半醒，有什么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口，睡梦中他一度窒息。
翌日天光微亮的时候，顾异洲就醒了过来，侧了侧身，身旁空荡荡的，心也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掏空。
这么久了，他还是不习惯。
叶果喝水的杯子、没有看完的书、衣物用品……都像她离开的第一天一样，好好的放在原来的位置，他没让刘婶收拾，也就没人敢自作主张动她的东西。
整个房间，就好像叶果还在一样。
可最近几天顾异洲越来越明白，他是在自欺欺人。
吃完早餐才是七点二十分，顾异洲正准备去公司，突然接到肖言之的电话。
“八点半，你公司楼下咖啡厅，见一面。”肖言之言简意赅。
“我准备去夜城找果果，我们在夜城一起礼佛，我想她可能会去那里。”
肖言之打断顾异洲的话：“去夜城还是来见我，随你。但不来，你一定会后悔。”
……
看见顾异洲从屋内出来，乔森下车为他打开车门，按照惯例问：“去公司吗？”
顾异洲沉吟了片刻：“不，去咖啡厅。”
轿车在早高峰的车流中穿梭，踩着点停在商务咖啡厅的门前。
清早，有闲心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的人不多，顾异洲一进门就看见了肖言之，径直走过去：“你要跟我说什么？”
肖言之不紧不急，抬手招来服务生为顾异洲点单，顾异洲要了一杯浓缩咖啡。
咖啡很快送上来，顾异洲却一口都没喝，等着肖言之开口。
“之前果果说到你失忆的事情，提到明音这个人”肖言之说，“她存在感一直很低，不过我怀疑是扮猪吃老虎，最近我得到一条消息，跟明音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