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起五年前叶果走的时候，天很黑，她也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一起走过风风雨雨的时候叶果不曾嫌弃过，但是那时候，叶果看起来真是疲惫急了。
他能看出来，叶果不过是想给自己一分安生日子过，这安生顾异洲给不了。
很显然，这五年来，叶果在国外，在肖言之的庇护下过得不错，甚至稍微丰满了一点。
他的沉默让肖言之挑高了眉：“看来我给异洲的印象并不好？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和叶果的恋情会遭到反对？”
叶果见他问得煞有其事，心里有些着急——明明和他说得很清楚她心里有人，他该不会还执迷不悟吧？
“肖先生，你若真的喜欢一个人，要担心的应该不是恋情会遭到反对，而是对方会不会和你喜欢她一样喜欢你。”
“这点我不担心，她若不喜欢我，根本不会带我来见你。”肖言之语气笃定，神情更是说不出的自信。连叶果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
“如此最好。”顾异洲边说边看时间。
“异洲如果赶时间还要忙其他的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肖言之见状道。
顾异洲闻言点头起身：“的确是还有事要忙，那你们坐，我先失陪。”
话落不再看两人，径直离席。
叶果不自觉追寻他的身影目送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仍没收回视线。
肖言之捕捉到她眼里流动的不舍，若有所思的皱眉，良久后忽地冒出一句：“还喜欢？”
叶果还沉浸在顾异洲离席的失落中，闻言回头，表情有些茫然：“什么？”
肖言之用嘴努了努顾异洲离开的方向，“我说，其实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忘记，其实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但是只要看一眼，回忆纷至沓来？”
叶果呼吸一窒，脸色立地刷白。
她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对异洲的感情了，为什么他还是能感觉到？
肖言之望着她苍白的小脸，心里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眉头不由蹙得更紧。
“你们……唉，果果，你总得为了安安想。”
安安，这个名字刺痛了叶果全身的感官神经，脸上忽青忽白。
她垂头端起面前冷掉的咖啡一口喝了大半，擦拭过嘴角后才开口：“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约助理来的却是你，但仍然很感谢你的帮忙，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往后你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再奉还。”
肖言之目不转瞬的望着她，与之前的邪魅相比，此时敛去嘴边笑意的他显得有些严肃。
“果果，好歹我带伤过来帮你的忙，你现在这种态度真是很伤人哪。”
叶果不看他，却站起身，“走吧。”
看她匆匆走向门口，肖言之脸色微沉的起身跟过去。
出了餐厅，见叶果站在路边拦车。
他手受伤没开车来，也走过去。
夜风徐徐吹过，叶果不自觉抱臂。
肖言之睨她一眼，忍着牵扯伤口的痛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暖意袭上身，叶果却不领他的情，看也不看的要扯下来还给他。
“果果，你在跟我拗什么！”肖言之按住她的肩，昏黄灯光下，俊逸的面容浮现一抹怒意。
“我没跟你拗。”叶果淡声回他，却没再试图拉下他给自己披上的外套。
“我喜欢谁爱谁，谁喜欢我爱我，那都是我的事，我感激你今晚帮我，但也仅此而已，你的手还没好，以后还是不要跑出来。”
“我喜欢你，从来就不是仅此而已，”肖言之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果果，我知道你过去很累，所以你也想有一段新的生活，这次我同意你回来，也正是因为，有些事，不能只是逃避。”
叶果抬眸看他，目光清澈而坚定：“哥，因为敏敏，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如果没有敏敏，我们也只是朋友，所以，我真的……”
肩头被握住的力道蓦然加重，叶果吃痛，却倔强的迎视他的目光，丝毫不愿闪躲，也不开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