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实在看不惯他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态,仿佛世人都要受他差遣使唤一样,肖言之比他更不耐烦的起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我想你也不希望看着她的情况继续糟糕下去吧?”顾异洲淡淡一句止住他的步伐,“她现在变得特别安静,大多时候都不说话,心事重重,晚上也睡不安稳,整晚都做噩梦,人也瘦得很明显。”
肖言之听他描述叶果的现状,难以想象原本就瘦的她再瘦些是什么模样。
“顾异洲,你若想她好,就请你扪心自问,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拜你所赐!”肖言之疾言厉色,心里满满对叶果的心疼和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愤怒。
“你知不知道她选择和你在一起要面对多大的心里压力?而她还总是为你着想,明明心里苦得不行偏偏还要强撑,我就不懂你到底哪点比我好,能让她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我当初说过你能给她的我都能给,你不能给她的,我也能给,可她却不选我。”
“因为有一样东西,只有我才能给她,而那样东西,是她最需要的。”
肖言之一楞,随后意会他指的是什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说的爱。
叶果需要顾异洲的爱,而这是他唯一给不起她的东西。
他冷笑,“你能给她爱又如何?现在恰恰就是你的爱把她给害了,而我不在乎她爱不爱我,只要她愿意投入我的怀抱,我就能给她一个安稳而温暖的家,给她一份光明正大的爱情,这些,你给得起么?”
顾异洲望着他充满挑衅的眼神,眉头微微一拧,也不答他,拿了桌上的信封作势要离开。
“怎么?不想知道那天我和她发生过什么事了?”
顾异洲不语,径直走到门口。
“你要么放开她,要么带她离开这里吧,她这个样子,随时都有可能诱发抑郁症,到那个时候,我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顾异洲顿了顿才开口,“我不会让她诱发抑郁症。”
“你以为你是神,你说不会就不会?”肖言之没好气的反驳,“我知道你在商场上翻云覆雨只手遮天,可有些事情是你根本就无法掌控的,就像叶果那颗敏感的心,你能掌控它让她想什么不让她想什么吗?”
“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劝我和她分开。只是你与其劝我这些,不如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或许更有用。”
肖言之见他居然误会自己一片好意,不禁切齿冷笑:“我怕你知道了承受不起那个打击!”
这句话让顾异洲神色一变,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回头,神情严肃的望着眼前可谓是自己情敌的男人,开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肖言之深吸了口气,苦笑,“我该怎么说你们才好呢?一个要我瞒着,一个却不断追问,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他走回办公桌前,拿笔在一本处方笺上写下几个字,随后撕下,走到顾异洲面前,把处方笺塞到他手里,然后不再看他,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顾异洲扫过处方笺上那几个墨黑的字迹,心脏似被利器刺穿了般,难以忍受的疼痛自胸口蔓延开。
他僵在那里,许久都无法动弹,而那双慑人魂魄的黑眸里原本噙着的淡定从容却被心痛、懊悔,和难以言喻的痛楚取代。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收敛情绪,离开肖言之的办公室。
叶果朦胧中感觉有一只温暖的大手不时的轻挲过她的脸,动作极其轻柔。
费力的睁开眼,对上凝望着自己的慑人黑眸,她嘴角一弯,荡开一抹轻笑。
“异洲,我刚才又做梦了,”她捉住他流连在自己脸颊边的手,偏过头亲了亲,“可我总是想不起来梦见了什么,醒来就忘了,只记得我很害怕。”
顾异洲静静望着她,深沉的黑眸里思绪翻转,面上却是窥不出一丝情绪。
良久,他才开口,“果果,没事,你以后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