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飞这阶段疯了似的到处找雅丽,身边突然没有了雅丽陈龙飞感到几乎像塌了天。
雅丽出走的头几天,他还没觉得有多难受,也万万没意识到会雅丽能永远不回来。
他照样吭吭吃,照样兹兹喝,照样呼呼睡。
就像雅丽还在他身旁那样逍遥自在,乐乐呵呵,无所顾忌。
那一天雅丽不顾自己的阻止,非要去上海出差,她前脚走了吴蓓蓓后脚就来了,机会钻得也真够巧的。
自己正跟雅丽生着气呢,接连几天没跟雅丽睡着觉,比肚子饿了还难受。
肚子饿了随便买点儿啥都能充饥,这下边饿了,还真是不好办。
赌气之中陈龙飞只想到了用跟别的女人疯狂的形式,报复雅丽一把,只想用吴蓓蓓充充饥,玩玩刺激而已。
没想到,这一疯狂,还真上了瘾,从此后,吴蓓蓓在床上的一切时时刻刻在他的眼前闪动,几乎是入了迷。
好极了,好极了,真他妈好极了!
好得他直“吧嗒”嘴,当时的确是累了点儿,可过后一回忆,还是无比兴奋。
这娘们儿怎么这么好?这么会疯?简直就是个“鸡”。
用他的话说,真比他妈的喝酒吃肉还好!
这些年跟那么些女人睡过觉,也都觉得挺舒服的,可这一次跟吴蓓蓓一睡,就有了新的感觉,那些娘们儿都是什么东西?哼,跟吴蓓蓓比,还不如一头猪。
别人是拿捏,吴蓓蓓是疯狂。别人是你玩她,吴蓓蓓是她玩你。
别人是硬等着,吴蓓蓓是主动向你进攻,甚至是你要累了,她就冲锋陷阵……
要不有些人都愿意玩“鸡”。
人就是他妈的这样,有了第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就什么顾虑也没有了。
那天让雅丽把吴蓓蓓遇到之后,吴蓓蓓还是那么不慌不忙地,跟他一做到底才走出去,几天来,陈龙飞几乎是经常回忆着跟吴蓓蓓疯狂的那一回。
一想到那一回,陈龙飞就盼着吴蓓蓓的再一次的到来,虽然过后他让吴蓓蓓饿狠狠地调戏了一番,可就是记恨不起来,还是想她的好。
他心里骂过,你这个骚娘们儿,别人谁伺候得了你呀?你就跟我闹吧,等你转了一大圈儿,想到我时,看我怎么拿兑你?
让陈龙飞心神不宁的是,几天过去之后,不但吴蓓蓓没回来找他,就连雅丽也杳无音信,这才叫鸡也飞了,蛋也打了,落个双手空空。
前几天早也盼晚也盼,一个心眼儿盼着吴蓓蓓的到来,真把雅丽给忘记了。
可日子一久,时间一长,雅丽不但没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有,他才感到问题严重。
感到问题严重他掏出电话给雅丽打过去,电话里不是雅丽的声音,而是电脑的自动回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陈龙飞就再打,回来的还是同样的声音,那就过一会儿再打。
上午打了,不通。下午接着打,还是不通。
白天打了,不通。他就晚上打,晚上打照样不通。
总是跟先前一样的那么一句话:“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这回,陈龙飞真的着急起来。
每天在外面为金钱拼死拼活,勾心斗角,你欺我诈挣扎了一大天,晚上回到家,门一开,屋里空荡荡地,瞅哪哪都是一片寂静。
再没有雅丽在时那片温馨,那种欢乐。
走到厨房里,盆朝天碗朝地的,上顿吃完往那一堆,下顿伸手到处都是残饭剩菜。
扑到床上,枕头被子扔的哪哪都是,床上床下都是脏衣服臭袜子。
再也没有雅丽在时那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再也没有雅丽在时那屋子里干干净净,窗明几亮。
没有女人的芳香,只有男人的雄气。
没有二人的温馨,只有一人的寂寞。
吴蓓蓓日完就走,睡醒觉伸手往床那边一摸,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一种酸楚立即涌上来,他就绝望式的继续再摸。
摸也摸不着,雅丽呀,你在哪里?
这样,陈龙飞就四处找,到处打听,见着熟人第一句话就是你看见雅丽没有?
吃饭时眼前出现她,看电视时身旁也是她的影子,睡觉做梦都是她,醒来伸出胳膊过去一搂,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半个空床。
陈龙飞几乎崩溃了!
慌忙中他去央求过依娟,依娟不是骂就是损,一次比一次碰的壁都厉害,后来干脆不敢再到依娟那里去问。
之后陈龙飞第一个就是去雅丽的家,楼宇门开不开,他跟老大妈撒了谎,说是钥匙落在家里。
好心的老大妈把门给他打开。
到了单元门,陈龙飞先是轻轻地敲,没有回声。
他就接着敲,一敲就是好几分钟,可门里就是没有回声。
他就狠狠地敲,还是没有回声。
最后他就气急败坏地用脚踹,还是没有回声。
陈龙飞又到雅丽的妈妈家楼下蹲守,一连蹲了几天几夜
一点儿收获也没有。
最后陈龙飞就把注意力放在雅丽的单位上。
你可以不回我这儿来,也可以不去你爹妈家,你总不能不上班吧?你能丢了我,丢了爹妈,你不能丢了工作吧。
陈龙飞一连去了雅丽的工作单位七八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始终没上班,假也没请,人也没来,音信皆无。
他不甘心,就一天天地去,去得员工们一个个没有不认识他的。
只要他一去,员工就互相咬着耳朵:“看,找媳妇那个人又来了。”
这一天还真盼来了。
罗思成伤好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赶紧去给雅丽请假。
这一阶段雅丽不但一直没上班,连假也没顾得请。
单位领导怎么想,她不知道。
光扣工资,罚奖金那是小事儿,能不能处分她,甚至开除她,就很难说。
其实那时候的雅丽,还能去想上什么班,活都不想活了,其他的事儿什么都没有必要想她它。
罗思成第一天去雅丽单位说明情况的时候,老总不在,大家都告诉他,说老总气得七窍冒烟,四处问,四处找,电话都打爆了,桌子也敲了,娘也骂了,就差没说开除她了。
罗思成一听更是为她着急起来,问还有没有余地?
大家说,没事儿,虽然老总真的生起了气,可他还是舍不得雅丽,她可是我们这儿的主力呀,老总说没谁都行,就是不能没她。
罗思成第二天去的时候很兴奋,开着车他兴致勃勃地,好久没有这样的好心情,因为雅丽的工作毕竟还有希望,他很为雅丽高兴。
这个阶段,陈龙飞跟雅丽单位前台那帮小丫头混得很熟。
今天给她们买水果,明天给她们送鲜花,有机会再跟她们打打情,逗逗俏,哄得这帮小丫头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个顶个地围着他乱转。
天天一进门要是没有领导,就围上他,这个要糖块,那个要巧克力。
陈龙飞也真的挺大方的,没有一天不带女孩子爱吃的零嘴的。
换来的是陈龙飞要得到的消息,雅丽回没回来?有没有人来找她?找她的人长的啥模样?这些消息,他都已经一清二楚。
那天罗思成在公司门口把车一停下来,就有人跑上来给陈龙飞报信儿:“陈哥,快,就是这个人,给雅丽姐请假的那个人就是他。”
一听到给雅丽请假的人来了,经过那么多风雨,见过那么多世面的陈龙飞,第一次有点儿紧张起来,不用看自己就能感觉出来,大腿有点儿抖。
他使劲咳嗽了一声,往下咽了口吐沫,镇静一下自己的慌乱情绪,给那些小丫头小伙子拿出来一种盛气凌人的气派。
罗思成还没停稳车呢,陈龙飞就把眼睛盯得准准地。
罗思成下了车把公司的前门一推,脚还没迈进来,陈龙飞就急火火地迎上去,目光直视他的身上,瞅得罗思成莫名其妙的摸不着头脑。
心想,这个人怎么直勾勾地盯着我?莫不是他认识我?但他觉瞅他的人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就自顾自地径直地往前走着。
罗思成的双脚刚一迈进门,陈龙飞一下子挡住了他的去路:“站住。”
站住?我为什么站住?
罗思成根本没听他的话,继续往前大义凛然地走着。
陈龙飞没看他根本没理他,就在这帮小丫头小伙子面前闪了他,太没面子了。
上前一把拽住了罗思成的衣袖:“你怎么不站住?”
罗思成狠狠地往出一甩,把陈龙飞的那只手甩了出去:“我为什么要站住?”
陈龙飞眼睛一瞪,高傲地说:“你得先告诉我一个事儿,再走。”
罗思成抬起头来,蔑视地看了看他,平静地说问:“你有这个权利吗?”
陈龙飞一看,根本拿不住这个人,弄僵了他就是不搭理他,更卷他的面子,急忙换了一个口气,满脸堆笑地说“不就是问你个事儿吗,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何必弄得这么僵呢。”
罗思成看他改变了态度,觉得再继续下去,也耽误了自己的时间,就冷冷地问“什么事儿?”
陈龙飞还是那么极没知识的样子,很不礼貌地问:“你是给雅丽请假的?”
罗思成只是不易察觉地一笑,继续往前走着,说:“是怎么样?不是怎么样?”
“是你就先站住。”陈龙飞跟上去,霸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