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所知道的是想要实现某个目标,太过直接和粗暴的手段是行不通的。
用更为委婉和有效的手段是实现自己心中那个目标的最为可行的方式,只是执行起来并非想象和感受之中的那么容易。
不容易的事情总是被那些不愿意花力气做事情的人的唾弃的,他们唾弃做这件事情的当事人的所谓的愚蠢和不知变通。
时光就这样静静的伴随着火车的车轮声过去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就像是一块镜子一样,用他的人从中看到了自己衰老的容颜和光泽不再的脸蛋。
过去在向自己挥手,告别过去对于陶笛来说需要付出十分巨大的勇气,而并非很果敢就能抉择的过去的。
那些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事情对于陶笛来说实在是没有挑战性和挑战力的,只有难度颇高的事情才能够激起他那雄心壮志。
包括了许多许多有意思的事情,陶笛坐在那里,偶尔看一眼身旁的许圆圆。
发觉许圆圆并没有真正的睡着,而只是微微眯着双眼而已。
从眼缝之中,许圆圆似乎看到了陶笛在盯着自己看,他不想立刻拆穿陶笛的注视。
就在陶笛再一次将自己的目光以一中十分不经意的方式偏向许圆圆的时候,之间他猛然张开了眼睛。
一时间,四目相对,空气变得异常的宁静,像是不存在任何风声一样,就只是有那尘埃落地的不能别人所听到的声响。
陶笛憨厚的看着眼前的许圆圆,她以为陶笛会不知所措,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知道许圆圆是在开着玩笑,陶笛也是不以为然的,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怎么了,有事吗?”
陶笛看着许圆圆的眼睛如是向她问道,语气之中像是泛起了轻微的波澜。
就像是一只飞鸟一般,飞到了一个自己觉得还比较适合的地方,然后就停下了。
栖息和休息的区别只是在心中在不在意而已,而且戴的久了,心中的那股牵挂就自然会变得深刻了起来。
陶笛倒是不在意这样的对视,现在看来反而是许圆圆相多了而已。
正处于事业期的,陶笛是绝对不会暂时考虑自己的感情问题的。
不过,他倒也是想的有点多,少女的萌动多多少少是会有的,只是其中的多与少的问题而已。
而许圆圆并不属于少女心泛滥的哪一类的人,他懂得浅尝辄止,也知道相遇不过是为离开做准备的原则。
从来不会去主动越界,这是许圆圆为人处世的原则,也是她能够比较坦然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有时候理由太过复杂反而是一件坏事,一件让人感觉起来没有多少必要去纠结的坏事。
坏事有时候能够变成好事,好事有时候也未必不能被认为的演变成为坏事。
之间的转化是取决于当事人的,只是狠多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的事情往往是带着一种特殊的魅力的,陶笛不知道,许圆圆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就算是说破了又能怎么样呢?陶笛身负重任,许圆圆只是他人生旅途里面小小的一个过客而已。
不足挂齿,能够做朋友是最美妙的结果。
知心的朋友看来是谈不上的,从上车到现在过去了十三个小时,陶笛和许圆圆谈论过的话题不超过三个。
只是两个人之间的聊天时间不超过十三分钟,而互相对视的次数也是不超过十三次的。
如此稀少的互动,就算是普通的朋友恐怕也是难以做成的。
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陶笛的心头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和许圆圆有关的。
想念的情绪越是蔓延,心头的伤感也就愈发的增添一份了。
不知不觉,黎明降临,之前光与暗并不分明的色彩就在一瞬间之内被打破了。
只见一股温和做派的晨光从火车的窗户向里面照耀了进来,瞬间把陶笛和许圆圆所在的整个火车车厢都照耀的通亮通亮的。
随后,近乎金黄色的阳光洒落在了车厢内的每一个人身上,当然也包括陶笛和许圆圆。
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只是在那个巧合之下就莫名其妙认识了,还坐在了同一个车厢。
有时候,友情并不需要多少言语和行动上的证明才能说友情很珍贵,但现在也只是普普通通而已。
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事,还有一颗并不普通的心灵。
一切尘埃都会随着往事的流逝而浮在天空之中,灰蒙蒙的,那是现在对往日的抛弃了割舍。
“大哥哥,你看,是日出诶!”
看见如此美妙的一幅图景,一旁的许圆圆忍不住激动的对陶笛说道,语气之中无不是一种仿佛是看见了新大陆一般的激动。
陶笛看着许圆圆那张挂着无比灿烂笑容的甜美脸庞,心中对这个世界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几个小时之后,陶笛知道,自己就该下车了,这一场独特而意义非凡的火车旅途对他来说甚至变得有些珍贵了。
突然,陶笛的心中产生了一种不愿意下车的想法了,这种想法是他从心里忽然向外面迸发出来的。
如果说一场共同进行的而自己本来并不打算从中获得很大的意义和感想的旅途,它的过程很美妙,那么就是值得的。
艰难的时事之中才可能酝酿一个真正的英雄,富贵子弟往往不具备这种能力。
幻想着能够立马就实现自己心目之中的梦想,陶笛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
金黄灿烂的阳光已经拍打在陶笛的身体之上,一旁的许圆圆和他相比则不知道要高兴了多少倍。
陶笛和许圆圆之间的表现看上去相差很大,陶笛相当于是冰山,而许圆圆则是火山。
冰山冰冷,不容别人靠近,火山热烈,别人想要靠捡却靠近不了。
这是最为悲伤的一件事情,陶笛欣赏许圆圆的乐观态度,同事也心疼自己不争气的状态。
其实,许圆圆这样的女孩子非常好打交道,他们那样的人是极度需要鼓励和安慰的。
就像是渴望爱抚的受伤猫咪一样,陶笛却没有心思去揣测许圆圆的内心和那些所谓的心思。
照在衣服上面,陶笛觉得暖烘烘的,没有一点点冰冷的感觉。
火热的内心有时候甚至能够将一个人全部融化,无论他的心门对另一颗心散发出来的烈火的抵抗能力有多么的强。
“是啊,日出了,而且看来今天的天气很好呢。”
陶笛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象,日光明媚到了一种怡人的程度。
在许圆圆的眼中,就算只是一只可爱的飞鸟,自己对它的怜悯和宠爱也是足够深的。
忽然,陶笛觉得从许圆圆的身上看到了一丝的乐天派的影子。
那个时候,陶笛出奇的起得特别的早,以至于他在哪一天早上亲眼目睹了日出的景象。
在那以后,陶笛在心中坚顶了一件事,就是以后如果要看日出的话,必须是要和自己所不认识的人一起看。
这一次,陶笛的这一个目标似乎已经实现了,一旁的许圆圆在心中对他陶笛的印象是怎样的呢?
是好,是坏,还是不好不坏呢?
这一切的一切,陶笛都不知晓,他只知道自己在当初所坚定的那件事现在已经实现了。
陶笛想要实现的事情有很多,和许圆圆看日出也是其中一件。
只是恰好遇到的陌生人是许圆圆而已,一个现在看来,即使自己和他已经相处了十几个小时,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仍然只能算作是点头之交而已。
尴尬的关系往往会造成许多令人尴尬的场面,但是陶笛和许圆圆之间的关系很独特,独特的像是一杯极度苦涩的咖啡。
有时候,陶笛看着天边,一个人在家中,没有一个可以和自己的灵魂形成融洽的氛围的人。
同样,那个人现在还是没有出现,这是陶笛所认为的。
在很远的地方,那个陶笛出发的地方,也就是陈晓凡所在的地方,她是否也在看着日出呢?
还有,是否也是和一个她所不爱熟悉或者是完全陌生的人一起看日出呢?
想到这里,陶笛的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股淡淡的微笑,想到陈晓凡的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总会情不自禁的发出轻微的笑声。
这股笑声很快就从陶笛的嘴角小时了,小时的一干二净,消失的不留痕迹。
如果说有一整人能够长久的留驻在陶笛的心中的话,那个人一定是同样和陶笛会选择和一个陌生人或者是关系不熟的人看日出的。
异常奇怪的想法在陶笛看来显得十分的平常,甚至平常的有些过分了。
“圆圆,你之前有看过日出吗?”
看着窗外,陶笛以一种平淡无奇的语气对一旁的许圆圆问道,整个人并没有看许圆圆。
随即脸上的神情显得自己在坐着非常深入的思考,许圆圆顺着陶笛所看的方向看过去发现窗外的阳光看起来越来越美丽了。
“没看过,之前一直早上都没有早起的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