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请假旷了一天班,等我想起来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
想到王姐那个暴脾气,我心里顿时抖了好几下,才颤颤巍巍的开了机。
果然,刚一开机,王姐的夺命连环call就打了过来,我一接通,狮子吼一般的骂声从听筒里传出,我急忙把手机拿得远了一点。
好说歹说的磨了好久,王姐才勉强歇了下来,耳提面命的和我强调明天不许再迟到,否则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老板面前我哪里敢不认怂,急忙一一应承下来。
挂断电话,我看见孟琳又给我发了好几条短信,说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害怕,希望我能过去陪陪她。
这要是放在之前,我肯定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孟琳是人是鬼我还尚不能确定,总不能为了美色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了进去。
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下了决心暂时和孟琳断掉关系,我又回归到每天去手机店上班的正常生活,只是偶尔看到过路的美女时,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孟琳。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天,孟琳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给我发过任何消息,一切仿佛都回归到了正常。
下班回到家里,我把买回来熟食放到桌上,手臂上突然一阵钻心的痒,我没放在心上,隔着衣服胡乱的挠了两下。
不想这几下挠的却一点作用也没有,甚至还有更痒的趋势,我挽起袖口,低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我顿时吓了一大跳。
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起了之前的斑点,甚至比上次还要多得多,密密麻麻的挤在皮肤上,看着叫人直犯恶心。
我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啊,之前身上的斑明明已经被孟琳给治好了,怎么现在反而又多了这么多?
想起刘大师说那个上班族之后没过七天就死了,我背后顿时升起一阵凉意。我现在不可能去找孟琳给我去斑,刘大师对此又没有法子,这样看来我岂不是铁定死路一条了?
我僵在原地,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仿佛置身冰窖一般。
若是以七天来算,那我还有六天的时间。又扫了一眼胳膊上的斑点,头皮一阵发麻。
我跑进浴室里脱光了身子站在镜子前,这才发现不仅仅是手臂,身上零零散散的已经长了不少的斑点。
只不过手臂上的斑最多最密集,可能也是因为这样那一块才会最痒。
随便冲了一下身子,我全程几乎都没有看那些灰色的斑点,每每不小心看到心里都是一抖,说不上来的害怕。
躺在床上,我出神的望着天花板,大脑很疲倦,可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了半天还是起床换了身衣服,打车直奔那个上班族的家里。
大半夜的,村子里的人家都睡了,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
疯女人家的院子门大开着,我走到门口,拦了一道警戒线。
猫着腰从下面钻过去,我走进到院子里面,站在歪脖子树下,仰着头向上看,疯女人死时的模样立刻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一阵凉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精神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想到来这里的目的,我收回目光,想要进屋。结果刚一转过身,迎面就对上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影,她出现的悄无声息,把我吓了一跳。
等等,这顶鸭舌帽看上去有几分熟悉,我从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没等我想起来,对面的身影已经抬起了头,露出了帽檐下的面孔。
我看清了她的脸,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是疯女人!
在墓园时的经历还记忆犹新,我小心的后退了两步,手同时伸向了裤腰后面,桃木剑被我别在了那里。
疯女人像是没有察觉到我的小动作,无神的双眼盯在我的脸上,她的脸色在月光的映照下又白了几分,嘴唇却是红得骇人,仿佛上面点了血。
“哥哥,哥哥……”凄厉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开,疯女人忽然有了动作,艰难的迈开腿朝我走了过来。
她每走一步,身体都要摇晃一下,眼看着就想要摔倒,偏偏站得又很稳。
我握紧了桃木剑,做好了时刻出手的准备,可是疯女人却在离我还有两三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她僵直下垂的两只胳膊忽然抬了起来,狠狠地扣在脑袋上,手背上青筋暴起,一个用力向上抬起,脑袋就这么被她生生给拽了下来。
我吓得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疯女人把脑袋举到我面前,从始至终她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嘴角甚至稍微上扬了些许,露出了一个看不出含义的微笑。
没了脑袋的身子举着自己的头,这个画面要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我想都没想,举起桃木剑闭着眼睛就朝着疯女人手里的脑袋刺了过去。
“嘭”的一声,我感觉拿剑的那只手震了一下。
睁开眼睛一看,桃木剑居然断成了两半,剑柄连着的那端被我握在手里,另一半掉在地上。
疯女人毫发未损,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缓步又朝着我走了过来,越来越近。
我一步步的朝后退,一个急转弯朝门口跑去,快要跑到门口的时候,大门忽然就紧紧的关上了,隔断了我的最后一丝希望。
拽着拉环拼命向后拽,可是这大门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样,疯女人渐渐逼近,我不敢回头,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一阵发慌。
没办法了,我一下下的重重敲在门上,扯着嗓子朝外面喊救命,期盼着能有人听到。
身后一阵凉气逼近,我知道是疯女人,心里一阵绝望,唯一的武器刚刚也断了,现在被困在这里和瓮中之鳖没什么区别,我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下场,不过就是死路一条。
一想到自己这么年轻就要死了,我心里顿时一阵悲凉,活了二十多年连场正经的恋爱都还没谈过,都没有和漂亮女生做过那些事儿,就这么死了,还真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