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我挥着短剑削掉一大片黑雾。
我一边抵御着来自骷髅头的攻击,一边问道:“这些降头要怎么办才能弄死?”
黑衣人拿着纸符撒在那些骷髅头的上方,形成一道金网落在三个骷髅头上,让骷髅头一时半会挣脱不了。
他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对上降头,也不太清楚,等着吧。”
说完,那三个骷髅头就挣脱了金网,再次冲我们飞来。
黑衣人手上桃木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金属长剑,他右手拿着长剑,左手紧贴剑刃,轻轻一划,整片剑刃上都是来自黑衣人的掌心血。
接着,五张纸符从黑衣人手中飞出,绕了他一周,发出金色的光芒,他冷笑着将长剑竖起,口中念着铭文。
原本围绕在黑衣人的五张纸符一顿,飞快的朝着骷髅头飞去,将骷髅头收拢在一块。
此时黑衣人的长剑已经准备好了,剑身浮出红光,随后就飞快的冲向那群骷髅头。
长剑一剑穿透了三个骷髅头,从内到外发出红光,顿时周围黑风滚滚,厉啸声不绝于耳,尤其是三个骷髅头发出来的声音,我听着都觉得像人的尖叫声。
黑衣人还没有将长剑抽出来,直到骷髅头周围的黑雾消散的干干净净,骷髅头嘴巴一张,眼眶里的鬼火灭得干干净净,“咣当”一声,三个骷髅头掉到地上。
黑衣人走上前去,用力抽出长剑,然后拿着长剑拨动着地上的骷髅头。
见此,我凑上去,看到骷髅头的真面目。
骷髅头现在看起来没有之前的那么大,如果说之前的骷髅头是成人大小,那么地上的骷髅头只有婴儿大小,整体都是灰色加上黑色,在额头的正中心有一个圆形的窟窿。
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骷髅版的飞头降,这操纵的人有点本事啊。”
我听着黑衣人貌似夸奖的话,问道:“真正的飞头降用的就是降头师的脑袋吗?”
黑衣人点点头说道:“没错,真正的飞头降可没这么弱,这降头师挺惜命的,没用自己的头,反而用骷髅头,走吧,上车。”
于是我和黑衣人上了车,继续出发。
这之后的路就不再有路口出现,直接是条笔直的大道,不知道开了多久,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黑衣人说道:“这次换路口就听你的,你指哪边就往哪边开。”
我反手指了指自己,问道:“我吗?”
黑衣人点点头,于是我闭上了眼睛,伸出手来,按黑衣人说的那样,靠着直觉指了一个方向。
睁开眼睛后发现我指的是左边,黑衣人说道:“既然是左边,那就往左边开。”
说完,黑衣人控制着越野车,在没有任何车辆的大道上直接左转。
没想到的是,我这么随便一指,还真的是鬼打墙的出口。
因为我在前方看见了拍卖会伪装成的酒吧。
我的语气里带着惊喜“你看,我们出来了,酒吧就在前面,我们是不是在那条路上转一大圈然后以相反方向回来的。”
黑衣人不说话,直接加快车速,不过一会我们就到了酒吧旁边的路上。
他这才说道:“看看酒吧里面有没有人。”
我点点头,眼睛隔着车窗看向那间酒吧。
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但是我看见了在吧台晃动的调酒师还有几位客人。
我回答道:“酒吧里面有人!”
黑衣人点点头,说道:“既然有其他人在,那表示我们从鬼打墙里出来了。”
我兴奋的说道:“那就赶快回别墅园吧!”
黑衣人直接用行动表示了他的回答,驱车原路回别墅园。
当我们到了别墅园后,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了。
我把拍卖回来的卷轴随手放在茶几,打着哈欠爬着楼梯到了二楼,回房睡觉去了。
当我醒来时,窗外的阳光早早的就照射进来,投射在床上。
我伸着懒腰起床,钻进浴室简单洗漱一下,就出了客房到楼下去。
一楼餐厅的餐桌上如同往日一样,摆着一人份的早餐,我知道黑衣人又比我早起床,而且早餐都吃完了,只剩下我的份。
我呼噜几口就喝完了白粥,叼着包子往客厅走去。
黑衣人的生活习惯真的很像六十几岁的老爷爷一样,每天早上都起得早早的,早餐永远都是白粥加别的东西,吃完后就去外面买今天份的报纸,然后回来,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每天早上起来看报纸的行为,只有六七十岁的老爷爷才会做吧?此刻黑衣人就在看报纸。
我三下两口的吃完包子,拿过茶几上的卷轴,坐在沙发研究起来。
这个直觉让我拍下来的卷轴,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呢?
我小心翼翼的拉着卷轴的一端,往外面扯了扯,什么都没有发生,又继续扯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正在看报纸的黑衣人说道:“别把卷轴扯坏了,你扯不开的。”
我放下手,问道:“你怎么知道扯不开。”
黑衣人把眼睛挪开报纸的一面,瞟了我一眼,说道:“我早上弄过了的,打不开,里面有机关,别弄这东西了,小心卷轴受到了刺激,自毁里面的内容。”
莫非这卷轴还真有什么秘密,弄得那么严实。
黑衣人合上报纸,说道:“等到了时候,这卷轴自然就有了办法打开,待会有客人要来,把卷轴收起来。”
诶!又有客人要来了!我又可以赚钱了。
实不相瞒,上次朱老宅那件事,老家主给的酬金,黑衣人分了一半给我,现在我完全不会囊中羞涩。
我拿着卷轴跑到书房里,里面有个保险柜,我干脆放进去。
等我走出书房回到客厅,门铃就响了。
我快步走到外面去给客人开门。
这次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一对夫妻对我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我就引着他们进到别墅里面。
这次来的人,除了一对看起来很恩爱的四五十岁夫妻,还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男人的左手还吊起来了,像是手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