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在黑衣人的邀请下坐到沙发上,那位年轻男人则是一脸不耐的坐在单人沙发上。
这时候担任助理角色的我自发去厨房到三杯水,端给他们三人,之后我就站到黑衣人身后。
只见黑衣人问道:“田先生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年长的田先生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明天就是我妻子的生日,想在大师这里求个符,就普通的辟邪祈福的符,不知道大师能不能给。”
田先生话音刚落,旁边的田夫人的脸变得微红起来。
看这反应,田先生和田夫人是真的一对恩爱夫妻。
黑衣人轻笑道:“田先生倒是高估我了,求符这种事,怎么不去祈元寺的高僧那里求。”
田先生殷勤的说道:“朱老家主的事情被您解决完后,整个京城有点消息的人都会知道大师您,可以说大师现在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我们信得过您,在您这里求。”
这个田先生是不是说得有点过了?也没这么夸张吧?
他说出来的话让那个年轻男人冷哼一声,说道:“爸,你干嘛说得那么夸张,不就是一个有点本事的骗子吗,赶紧要,要完了我们就走,不就是一张没什么用的纸吗?”
此话一出,田先生和田夫人脸色一变。
田先生虎着一张脸,底喝道:“田琅!说什么呢!”
而田夫人则是赔着一张笑脸,说道:“阿琅口无遮拦的,大师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回去会好好训斥他的。”
黑衣人一脸平淡的说道:“行了,辟邪祈福的纸符会给你们的。”
闻言,田先生一脸喜色说道:“那一张纸符需要多少钱?”
黑衣人给我使了眼色,我说道:“一张上品纸符需要十万。”
我话音一落,那田琅就惊叫道:“一张轻飘飘的纸就要十万,你们抢钱呢!”
黑衣人还是一脸平淡的回道:“田琅先生要是不愿意,可以去祈元寺求平安符。”
田琅立刻回道:“要不是祈元寺的平安符被求完了,我当然会去祈元寺求,谁愿意来你这地方求个不靠谱的纸!”
田琅话音一落,田先生就皱着眉头说道:“田琅你……你的教养去哪里了?”
田琅直接把头偏过去,不说话。
田先生一脸无奈的看着黑衣人说道:“这臭小子不会说话,我回去肯定会教训他的。”
黑衣人摆摆手,说道:“田先生不必动怒,毕竟田琅先生年轻气盛,这不碍事,到我这里来可以这么说,但是在那些大家面前这样说就不太好了,而祈元寺的平安符,现在也确实难求。”
田先生连连点头,说道:“大师说得对,我去祈元寺求平安符的时候,那里的高僧就告诉我,今天所有的平安符,有一半都被朱老家主求走,剩下的也全被大人物拿走,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还是高僧告诉可以到您这里求平安符,所以我就来了。”
这一顺溜话从田先生嘴里冒出来,我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一番话既不得罪黑衣人,也不得罪祈元寺,两边都说得好好的,不简单啊。
而田夫人也从手提包里拿出两封信函放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意思啊?
正当我疑问时,那田先生又说道:“这是我妻子生日聚会的邀请函,希望大师明天能去捧个场。”
黑衣人点点头,说道:“可以,那平安符我现在一时半会还弄不出来,明天去参加令夫人生日聚会的时候,我一并带过来。”
田先生连连点头,说道:“那就多谢大师了。”
田夫人也说道:“很感谢大师能够来,现在就不打扰大师了,我们这就告辞。”
他们俩夫妻就此站起来,黑衣人点点头,之后他们就拉着那个不听话的儿子走了。
作为黑衣人的助理,我还出去送了他们。
回来后,我就看见黑衣人继续拿着报纸看起来。
我走上去,直接抽掉黑衣人的报纸,然后他挑眉看着我,仿佛在说你要干什么?
我想了想田先生刚才那副殷勤劲,问道:“那俩夫妻的态度怎么那么殷勤啊?”
黑衣人回答道:“哦,这样啊,田先生是首都新晋富豪,说白了就是靠着钱进了首都的上流社会,就是一暴发户,而那些自称为上流人,是最看不起这种暴发户的,而我们则是在朱老家主面前溜过一圈的人。”
黑衣人似乎话说的有点多,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朱老家主怎么样,我不多说你也知道,他当然会殷勤点,能请到朱老家主夸过的人,谁都会高看一眼,他现在急切的希望能被上流社会所承认,所以不管有没有事,都会来这里一次。”
闻言,我惊叹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那么多啊,那田先生也确实是个人才,这说话的本事一流。”
黑衣人边看向报纸边说道:“他是靠房地产发家的,圆滑一点是会有的,倒是他儿子年轻气盛的,也不怕得罪人。”
我回想起那田琅一副中二叛逆期的样子,不像田先生啊!
随后黑衣人丢下一句话,就再也没有理会我了。
“好吧,该问的都问了,一边玩去,别打扰我看报纸。”
我无语的看着黑衣人,年纪又不大,可偏偏养成一个老头子的习惯。
吃完午饭后,黑衣人跟我说:“我要去做平安符了,轻易不要打扰我。”
说完就一个人钻到书房里,还把房门锁上了。
他这一待就待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才出了书房。
走到客厅,黑衣人直接摔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疲倦。
看他脸色这么不好,问道:“不就是做个平安符吗?怎么弄的那么累啊。”
黑衣人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绣着平安二字的小锦囊,说道:“你以为做平安符很简单啊,要是这样的话,那祈元寺每年的平安符就不会只出产十个了。”
“做平安符是最消耗精力的,要不是看到他们俩一生没有做恶事,善事也做得挺多的,我才不会给他们弄这个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