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拿着玻璃瓶回了家,一打开家门我就被站在门口的小男孩给吓了一跳。
对方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我手中的瓶子,朝我伸出了一只手。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没说话,朝着那两个瓶子指了指。
我听话的把瓶子放到他的掌心之中,男孩送到鼻子旁闻了两下,一脸嫌弃的移开手,掌心里噌的升起一团火,没两秒就把瓶子给烧了个干净。
一切就发生在眨眼之间。
等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我又不敢责怪男孩,不知所措的在原地转圈,这下没了瓶子我要怎么给大婶装晨尿,要是不能给她这个我就要付十万块的经血费,我要去哪才能变出来这么多的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男孩冷眼旁观我的反应,就像一个毫无参与感的局外人。
他问我为什么又傻乎乎的去找大婶,我有口难言,支吾了半天也没解释出个所以然来。
男孩不耐烦的摆手,凭空变出一张银行卡,甩到了我的脚边,让我用这张卡里的钱去和大婶断个干净,不要再和她有所来往。
我被男孩的行为震惊住了,前一秒还是满心的怨恨,这一刻已经化作了全情的感激。
激动的捡起银行卡,再起身男孩已经没了踪影,他消失的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银行卡的背面还贴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密码,我打开电脑查了一下卡内余额,看着五后面还有五个零,一时之间竟傻在了那里。
愣神之后是巨大的狂欢,我有钱了,有了这五十万,不仅能够付了大婶狮子大开口要的十万,我甚至还可以重新租一间屋子。
心动不如行动,我立刻登录租房网站细细的浏览了起来,很快就在万千房源中找到了一家合适的,位置离我现在住的地方要坐近十站公交车,一室一厅的房子,格局虽然不大,里面的布置看上去却分外的舒服。
我立刻打电话和房东约了第二天看房,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关电脑睡觉。关电脑之前,我登录论坛看了一眼,有一条未读的私聊消息。
看头像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妖艳美人,我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开看了一眼。
居然还是孟琳,她又重新申请了一个账号,给我发了一长串的话,我粗略的扫了一眼,无非就是我怎么不理她了之类的话,没看两眼我就点了红叉。
半夜,我睡得正香,迷糊中感觉耳边有一个湿湿的热源,开始以为是自己做梦,摆手挥了一下想要继续睡,热源却越发放肆的在我的耳朵上舔了起来。
我这下哪里还能睡着,不耐烦的睁开眼,一个女人正躺在我的身边,撑着上半身趴在我的身上。
女人见我醒了丝毫不慌张,甚至柔柔的对我笑了一下,嘴角露出两个甜美的梨涡。
我狠狠在胳膊上掐了一下,很疼,不是在做梦。
可如果不是做梦的话,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颤声问她是何人,女人一直盯着我笑,就是不回答。
一股子冷气从脚底往上钻,这种感觉有些熟悉,我皱着眉回想,很快想起来在孟琳家有过这种感觉,明明没开空调,却冻得人直哆嗦。
在这个时候想起孟琳让我有些烦躁,看着面前的美人,我干脆伸手一把把她搂过,女人的身体很软,却也很冷。
正准备继续对她做些什么,戴在胸前的护身符忽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射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发出一声惨叫,在光芒中一点点的消失了。
光芒散尽,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女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我呆呆的盯着天花板看了两秒,心想这个地方是真的不能再住下去了。
后半夜我一直睡得不踏实,几乎是天一亮就立刻爬了起来,逃一般的离开了家。
吃早餐磨蹭了好一段时间才到了和房东约好的点,我迫不及待的去了新家,到那以后和房东聊了两句,没什么不满意的,当下就签了合同。
新房子里样样都有,直接拎包入住就可以。我花了半天时间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搬了过来,坐在沙发上看着明亮的新家,我终于感觉到了几分踏实。
还没欣赏两秒,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许久未联系的刘大师,急忙接通。
刘大师对我说他已经把事情调查了个清楚,只要明天回来以后去孟琳家确认一下情况就行,他提出要我和他一起去。
我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只要想到自己要再次看到孟琳,全身上下到处都不得劲。
刘大师听出我不大情愿,劝说我最好还是亲自去看一眼,我要是不去很多事情就都没法子确认。
他都这么说了我不好再推脱,只得应承下来,和刘大师约好明早八点去孟琳家,他就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一直都睡不着,对明天即将得到的答案既期待又不安,辗转到了天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
天色有几分阴沉,我赶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刘大师已经在了,他还是穿着那身中山装,看上去仿佛又年轻了一点。
我没多在意,和他一起走进去,经过保安室的时候我特意朝里面望了一眼,那个面色惨白的小保安并不在,门市房的卷帘门也是关上的。
小区里一点人气都没有,刘大师皱着眉,说这里阴气太重,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
我哆嗦了一下,没做回答。
到了孟琳家门口,我虽然有钥匙,出于礼貌还是敲了敲门,敲了好几下里面都没有动静。刘大师示意我直接开门,我们进去以后才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孟琳早就没了踪影。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刘大师打开大灯,我下意识的就想阻止他,话还没说出口,想到正常人家谁家会不开灯,也就没提了。
屋子里仍旧是一片白花花的布置,刘大师在屋子里晃荡了两圈,背在身后的双拳攥得越来越紧。
我跟着他走进孟琳的闺房,刚一进去刘大师就发出了一声低呼,他称孟琳家的格局根本就是个灵堂,卧房里的床就是棺材。
我闻言朝床看了一眼,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