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齐琪递过来的镜子,刚看了一秒段宜恩就已经后悔了,看着她脖子上那红红的吻痕,她真是后悔今天来上班的这个决定。
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捂着滚烫的脸,此时的段宜恩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惜齐琪这办公室里别说地缝了,这连个针眼都没有。
看着她这副模样,齐琪偷笑着,伸手拿过化妆镜扔进了包里,靠在段宜恩的面前,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哎,你就准备这一下午就待在这?”
“不然呢?”
段宜恩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出这间办公室了。
“不是我说你,你出门的时候就不知道照照镜子,我……”
齐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桌上的内线电话给打断了。
“喂,你好。”齐琪接起电话,脸上的笑还没来的急收起来,只不过,很快,她脸上的笑容便退了下去,随之取代的便是一脸的难以理解,“好,我明白了,我马上过去。”
看着她脸上神情的变化,段宜恩也觉得事情可能不太简单,默默地放下手,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看着齐琪挂断电话,段宜恩有些不放心地问。
齐琪皱着眉头,“刚才陈总打电话过来,说是新源公司的老总突然改变了决定,他要求换方案。”
“为什么?”段宜恩惊讶地瞪大眼睛:“新源那边不是一切都步入正轨了吗?而且我们回来的时候,合约都已经签了?”
“我也不太清楚,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找一下陈总。”
齐琪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小方巾递给段宜恩,“如果等一会出去,把这个系在脖子上。”
说完,齐琪就像点着的炮仗,瞬间走出办公室。
段宜恩将方巾系到脖子上,等了很久也不见齐琪回来,她渐渐开始不安起来,直觉告诉她,新源公司的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不知过了多久,齐琪终于回来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愁绪,看着段宜恩的眼神,也带着一丝抱歉。
“齐琪,到底怎么了?陈总怎么说?”
“宜恩,刚才陈总和新源公司的刘总通过电话,对方态度很坚决,他们提出要更换方案,要不然,就要和我们解约。”
“解约?”段宜恩惊呼道:“好好的为什么要更换方案?再说了,当时我的方案他们可是都审批过的,为什么到了现在,他们又要更换方案?”
齐琪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宜恩,你先别着急,刚才这些我已经问过了,但那位刘总不说为什么,只是非要换方案,还说如果不按他说得做,他们就要换公司。”
段宜恩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这人在开什么玩笑?”
“宜恩,你先别着急,这样,刘总说给我们三天重新准备的时间,这三天,我们兵分两路,你亲自去一趟B市找刘总谈一谈,我在这里先着手准备另一个方案,如果你能说服刘总继续使用原来的方案那是最好不过,但万一行不通,我再把另一个方案拿出来。”齐琪看着腕中的手表,“下午六点还有一趟飞B市的飞机,你先回去收拾东西,然后直接飞那吧。”
“好。”段宜恩想也没想就点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段宜恩回到别墅的时候,成慨然正准备去公司,看到她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幸好他眼疾手快扶住她,要不然两人肯定会因为躲闪不急撞到一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我……”段宜恩的眉头紧皱,一心只想着新源的事,自然也就忘了尴尬:“我得去趟B市。”
“B市?你不是刚回来没几天?”
“对,刚才新源公司的刘总打电话要换方案,要不然就不和我们公司合作了,”段宜恩一脸的焦急,“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要收拾东西。”
“段宜恩。”成慨然出声叫住正在上楼的段宜恩,“要不要帮忙?”
段宜恩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她知道,依成慨然的影响力,这件她看着无比棘手的事情,也许他的一通电话就能解决,可现在,她想靠自己。
“成慨然,谢谢你,但这次我想靠自己来解决。”
她不是一只小鸟,如果这次她靠成慨然解决了问题,那以后呢?
她总不能像永远都躲在成慨然的臂膀之下,永远靠他的庇护吧。
“那好,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和我打电话知道吗?”
成慨然直直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神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段宜恩感激地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成慨然拿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给我查查新源公司的刘总!”
段宜恩下了飞机,连晚饭都没来的急吃就直接去了新源公司,可公司的保安告诉她,领导都已经下班了,有什么事情让她明天再来。
看着天色已黑,可段宜恩却不死心,刘总给了她们三天的时间,可今天就已经浪费了一天。
她买来饮料和水果,蹲在公司门口和保安聊着家常,本来保安对她很是防备,可后来见她只是单纯的聊天,别渐渐放下戒备,慢慢和她聊起了天。
交谈中,段宜恩打听到刘总今晚在喜悦大酒店有生日晚宴,她顾不得脚疼,直接跳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喜悦大酒店。
到了包厢门口,段宜恩拢了拢头上有些微乱的发型,轻敲了几下门,便走了进去。
推门进去,段宜恩一下子就愣住了,一间包厢里,至少有十多个男人和女人,他们个个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特别是在她自报家门以后,坐在正中央,怀里一左一右抱着两位美女的秃头男人冲她发出一声冷笑。
“段宜恩?金辉公司的人?”
秃头男人笑着,露出嘴里的两颗金牙。
“是的,请问你是刘总吗?”
段宜恩点点头,又朝前迈了几步。虽然她知道这些男人看她眼神的不友善,但她为了工作,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