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真有意思,事先都不打听一下哪位是刘总你就敢来,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靠在秃头男人怀里的露肩女人,冲着段宜恩露出讥讽的笑容,接着便伸着手指在秃头男人胸前画着圆圈:“刘总,这女人是谁呀?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名叫刘总的秃头男人在女人的怀里胡摸一通,低头在她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小妖精,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那么聪明吗?”
包厢里的人应声起着哄,有好几个男人,直接搂过旁边的女人就旁若无人地亲了起来,有的甚至直接将女人的裙摆拉高,抬手便伸了进去。
段宜恩哪见过这种场面,直接羞红了脸,低下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刘总,你好坏呀,你瞧别人都害羞了……”
段宜恩低着头,仍然感觉到那个叫刘总的人,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不停地在她身上打转。
“你说你叫段宜恩?”
“是。”听到叫自己名字,段宜恩连忙抬起头,却在看到刘总的手就放在怀中女人的胸前时,她又红着脸低下了脑袋。
“说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刘总摊开双手倚在沙发上,那肥大的肚子圆溜溜地鼓着,就像一位怀胎十月的孕妇。
“刘总,我这次来是为了我的方案,我……”
“原来是这件事,”段宜恩的话还没说完,刘总就挥手打断:“今天是我的生日,一切公事过了今天再说,你今天来的晚,先自罚三杯。”
段宜恩一愣,看着那一杯杯的红酒啤酒白酒摆在面前,她连忙摇着头拒绝着:“刘总,真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噢?你这是看不起我?”
刘总瞬间变了脸色,旁边的人也都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一时间,整个包厢里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看着站在最中间的段宜恩,眼神中充满了讽刺,打量和冷漠。
段宜恩被众人的目光看的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身旁的包,整个身体也紧绷起来。
“段小姐,如果今天这酒你不喝的话,那我们也必要再谈什么方案的事,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因为你影响我的心情,如果没有别的事,讲你出去。”
刘总冷冷地下达着逐客令,他的眼角瞄过段宜恩,狭小的眼睛里,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奸笑。
“刘总,对不起,要不这样,我以茶代酒……”
段宜恩连忙端起一杯茶,话还没说完,茶就被刘总怀里的女人夺出,随之塞给她一杯红酒,“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快点把这杯酒喝完,别惹咱们刘总生气。”
“可……可我不会喝酒?”
段宜恩看着手中那满满一大杯红酒,突然想起上次来B市,也是喝了几杯红酒就醉的不醒人事,现在她一个人在这,身边又没朋友,万一喝醉了可怎么办?
再看看这间包厢里的男人,一个个都像饿狼一样,好像随时都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在这种情况下,她如果喝了这杯红酒,无疑就等于喝了一杯致命的毒药。
“傻妹妹,谁也不是生来就会喝酒的?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喝一杯,下次就能喝两杯了。”女人靠在她的身边小声地说着:“傻丫头,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刘总面子,你觉得他还会给你合作的机会吗?”
段宜恩转身看着女人,那女人一脸的真诚,一副全是为她好的模样。
看着手里的这杯红酒,段宜恩犹豫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说的没错,她如果不喝这三杯酒,刘总肯定不会再见她。
三天时间眼看就要过去一天了,想想临来之前齐琪看着她的眼神,段宜恩咬着嘴唇,狠狠心,冲着刘总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刘总,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祝你生日快乐。”
说完,心一横,扬头就将面前的三杯红酒啤酒和白酒全部一饮而尽。
酒划过喉咙,流入胃里的那一瞬间,段宜恩只觉的自己好像吞了一团火,瞬间将自己的胃点燃。
“好,好酒量。”刘总拍手大笑着,冲着段宜恩夸赞道:“好,爽快,来来来,今天高兴,再来一杯……”
段宜恩被女人拥促着坐在刘总的身边,迷迷糊糊中,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又被灌了多少酒。
“慨然,查到了,段宜恩现在正在喜悦大酒店。”
直升机上,随着“轰隆隆”的声音,田凯扯着嗓子朝一脸铁青的成慨然汇报着。
成慨然的目光如同寒冰般冰冷,他冷冷地注视着窗外那渺小如盒的高楼,阴森地怒吼着:“给你们三分钟时间,如果再飞不到B市,你们全都给我跳下去!”
段宜恩走后没多久,田凯就查到新源公司的刘总竟是王一楠的表舅刘一手,成慨然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想想,如果他猜的没错,那这件事情就是王一楠给段宜恩设下的圈套。
特别是在田凯告诉他,刘一手就是名副其实的一个流氓的时候,他的心里彻底乱了。
慌慌忙忙坐上飞往B市的飞机,他不停地给段宜恩打电话,可这丫头的手机又是关机状态。
那一刻,他恼的真想将手机砸掉!
包厢内,那些人还在开心地喝着酒,而段宜恩早已不胜酒力靠在沙发上,她的眼前不停地有人影晃动,一个两个三个……全都重叠在了一起。
摸着身下的包,她想拿手机打通电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手机怎么也摸不着。
支着胳膊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头却晕的很是厉害,她用手拍了拍额头,那股晕悬却反增不减。
“段小姐,你是不是喝醉了?”
段宜恩睁开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可她的眼睛就像被蒙了一层白纱,什么也看不清楚。
“你……我……我好像确实喝醉了……”
“那这样,我先扶你去房间休息吧!”
“不……不用,我订好……订好酒店了……麻……麻烦你帮……帮我叫辆出租车行吗?”
段宜恩的舌头就像被打了麻药,一个字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