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宜恩,原本我还想给你留点面子,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看着段宜恩射过来的冷光,闫硕眼底闪过一抹狼狈,“我再对你说一遍,我有一楠了,而且我们也快要结婚了,所以,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段宜恩冷哼:“闫硕,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段宜恩,你还要不要脸,我们家闫硕哥哥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你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滚?”
王一楠怒气冲冲地走到段宜恩面前,伸出手指着她的额头,一下,两下,三下……
段宜恩被她拽的连连往后退去,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甲很长,拽的她的额头生疼,但是再疼,也没有她此时的心疼。
闫硕,这个她曾经爱了五年的男人,竟然会变成了这么龌龊这么卑鄙的小人。而王一楠,却傻傻的还分不清事实真相,还一味地偏坦着那个坏男人说话。
看着一脸嫌弃她的王一楠,她却不想让王一楠再重新走上她的老路。
“王一楠,你真的误会了,事情真的不是闫硕说的那个样子,你被他骗了……”
“啪”的一声,随着响亮的一声,段宜恩的脸被打的扭到了一边。
王一楠使劲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地骂着:“段宜恩,你适可而止吧!别以为你随便说几句话,我就会相信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样的主意吗?你就是想让我和闫硕哥哥分开,然后你再重新和他在一起。段宜恩,真没看出来,你的心肠竟然这么狠毒,你以为我会傻到相信你吗?闫硕哥哥哥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只是利用我。段宜恩,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些鬼心思吧!你既然已经是成慨然的老婆,那就不要朝三暮四,好好做你的成太太,如果你想红杏出墙,我肯定也不会干涉,但是你最好不要把心思动到我的闫硕哥哥身上,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
“王一楠,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段宜恩觉的自己就像掉进了黄河,即使身上有上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总之,我没有纠缠你的闫硕哥哥,更没有重新和他在一起打算。反倒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骚扰我。”
“够了,段宜恩,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真是什么事都敢做?”闫硕搂着王一楠的肩膀,温柔地冲她笑着:“一楠,我们不要因为这种人生气,我们走!”
“闫硕哥哥,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相信你的。”王一楠狠狠地剜了段宜恩一眼,“贱货,滚开,少在这挡路!”
说着,她的手狠狠地朝段宜恩推去,段宜恩原本就已经被她推的站在楼梯边缘,现在被她这么用力一推,一下子重心不稳,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重重地摔下楼梯,昏了过去。
“宜恩?”
成慨然回到办公室没看到段宜恩,听秘书说她去上洗手间还没回来,立马和田凯分头寻找。
经过楼梯间时,他突然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他原本以为是有人推倒了什么物品,可推门一看,却没想到竟是段宜恩倒在了血泊中。
“田凯,叫救护车……”
成慨然冲到段宜恩身边,连忙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那一头的鲜血,他的手竟然抖的像个筛子。
“宜恩,宜恩,你醒醒,我是慨然,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成慨然看着怀里没有任何反应的段宜恩,突然心里狠狠一抽,他很害怕,他怕她就这样再也不会醒过来。
“闫硕哥哥,她……她不会死了吧?”
王一楠靠在闫硕的怀里,看着浑身是血的段宜恩,她的心里也很是害怕,她刚才只是想让段宜恩离开,可没想到竟然摔下楼梯,看那一地的血,摔的肯定很严重。
听到她的声音,成慨然慢慢抬起头,清冷的双眸中射出比隆冬白雪还要冰冷的寒光,翘挺的鼻翼下,薄如刀锋的唇微微张开:“闫硕,王一楠,如果宜恩有什么事,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医院内,手术室里的灯还在亮着,成慨然一脸铁青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田凯也一脸严肃地站在一边。
齐琪慌忙赶来,却得知段宜恩的手术还没结束,她扶着冰凉的墙,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接到田凯的电话时,她以为他们正准备上飞机,哪曾想却是段宜恩摔下楼的噩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公司出来,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哪位是段宜恩的家属?”
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戴着眼镜的医生,因为戴着口罩,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依希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无比的焦急。
“我是她的丈夫。”成慨然连忙走到医生的面前,“请问我妻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在帽子外面的额头,正往外渗着丝丝的汗珠:“病人在手术中大出血,但是医院里的血库B型血已经不多了,所以你看看身边的亲人和朋友,谁是B型血,你就快点让他们过来吧。”
成慨然没片片刻的犹豫,直接挽起袖子,“我就是B型血,抽我的吧!”
“可是病人需要的血量比较多,你一个人恐怕不行。”
“没事,我可以!”
看着这么固执的成慨然,医生只好点头,叫来护士,把他领到化验室,化验抽血。
“田凯,你快想想办法,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着护士又在劝说着成慨然,齐琪的眼里满是担心:“一个人正常献血量是第200--400毫升,成慨然已经献了快3000毫升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有危险的。”
田凯也是一脸的担心,可他也没办法,“我已经劝过了,可慨然不听。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献血志愿者打电话啦,他们很快就能到了。”
齐琪站在化验室的门外,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从成慨然的体内抽出来,然后流入透明的血袋里,那一瞬间她好像明白,爱情这个东西到底有多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