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阿龙,拿上这些钱,好好的去放松放松,你知道,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面具男倒了杯红酒,晃悠了几下便放到鼻下闻着那清涩的香味,那副贪婪的模样,就像僵尸在闻着鲜血一样。
阿龙点点头,一副很是肯定的模样:“我明白了,老大,这放,我们一定会把成慨然搞臭的。”
天空阴阴沉沉的,就像被一张黄布将整个天空紧紧笼罩住,虽然没什么太阳,但气温却出奇的闷热。
段宜恩一个人躺在家里,除了待在有冷气的房间,她哪也不想去。
她这个人,从小就怕热,温度一高,她就容易吃不下饭,而且还特别没精神。
再加上心里担心成慨然的事情,现在她整个人的心情,即担忧又苦恼。
刚才看到新闻,闫硕第一时间站出来道歉,而且还把责任都推到了成慨然身上。
他说自己只是和自己的女朋友因为一时情不自禁犯下了可以理解的错误,而成慨然,却是故意使用卑鄙的手段来陷害他。
一时间,网上的情况发生了天大的逆转,大家纷纷开始同情闫硕,反倒对成慨然痛骂起来。
说他是什么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别人死活的奸商,而闫硕一夜之间,却成了人们口中好男人的代表。
男欢女爱这很正常,更何况,人家是和自己的女朋友,虽然场合不对,但人家闫硕说了,是因为自己太爱自己的女朋友,因为出差好长时间没见,两人才会情不自禁在机场的洗手间发生了那羞人的一幕。
看到这条报道,段宜恩气的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闫硕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这种人,真是够不要脸的。
段宜恩越想越气,直接在新闻下面回复到:披着人皮的狼,伪君子……便将手机扔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她真是被网上这些搞不清事实真相的人,气得快要吐血了。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了起来,段宜恩瞄了一眼,直接拿起接通放在耳边:“齐琪。”
刚一接通,齐琪那恼怒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宜恩,看新闻了吗?这个闫硕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无耻这个词用在他身上都是轻的。”段宜恩揉着发胀的脑袋无奈地说着:“他这个人,现在就是个魔鬼!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唉……看到这条新闻,我都快气死了,这人真是不要脸到了一定的地步。”
“他现在哪还会想要脸?现在的他,心里除了地位,金钱,权力,什么都看不到!”
段宜恩深深叹着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当年认识的闫硕,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以前上学时候的他,是那样的积极向上,单纯善良,可现在,她竟然找不到一句能够形容他的词汇。
“宜恩,我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帮帮成慨然他们?”齐琪的声音里有些无奈:“可能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大忙,但总比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段宜恩比任何人都想帮忙,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从何下手,“可是我们能做什么?”
“宜恩,我都想好了,我不是有朋友在报社上班吗?那我们就把闫硕的那段录音给她,让她爆光闫硕的真面目,这样一来,大家可以知道他到底是种什么样的人,而王一楠也不会再傻傻像你一样被他骗的团团转。”
段宜恩有些犹豫,“这样不太好吧?”
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把这段录音曝光到大家面前时,那闫硕在A市那真的是无法再立足。
虽然闫硕做的是特别过份,可她这样做的话,无疑就是将他往死路上逼!
不是她不忍心,而是她根本下不去这个手。
“齐琪,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宜恩,怎么了?这个办法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怎么了?难道你现在还对闫硕有感情?”
“不是,这不是感情的问题,而是我真的狠不下这个心。”段宜恩摸了摸有些凉意的额头,陷入了纠结的困境,“齐琪,你知道的,我不想害人。”
“傻丫头,这怎么能是害人呢?我们现在是在拯救王一楠,帮助成慨然?”
“可我觉的这个办法不太好,我不想被别人认为我是在恶意报复。”
“宜恩,你想太多了,这怎么是恶意报复呢?咱们这是伸张正义为社会除害。”
“齐琪,你让我再考虑考虑,我们再想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好办法。”段宜恩纠结地说着:“你想想,现在大家都一众倒革都向着闫硕说话,而且我们只用一小段录音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认识闫硕的人还好,可不认识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录音是不是他,万一被闫硕一口咬定是我们对他栽赃陷害,那我们只会给成慨然再添麻烦,那样的话,我们不但帮不了成慨然,还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
“那怎么办?”齐琪冷静下来细想,确实是段宜恩说的这个道理,闫硕这么狡猾,万一再被他颠倒是非黑白,那她们就算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齐琪,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挂断电话,段宜恩倚在床头发着呆,现在她怎么做才能帮到成慨然,她真的不知道。
窗外的天渐渐暗了下来,那昏暗的天,让人有种无比压抑的感觉。
管家已经叫了她两次下楼吃饭,可段宜恩实在没胃口,她靠在床头,像只懒散的小猫,拿着手机随意翻看着关于成慨然和闫硕的新闻。
看着刚才她在新闻下方回复的留言,却没想到一下子引起几千人的痛骂。那些人骂她无知,骂她搞不清楚事实真相,骂她是被成慨然收买的水军。
看到这里,段宜恩突然觉得网上这些人太可笑了,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比她更清楚闫硕的为人了。
看着这几千条的恶意留言和回复,她的心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