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麻烦你轻一点,我太太怕疼……”
回到家后,成慨然的脸依然很难看,将段宜恩轻轻地放在床上,又让佣人送来温水,看着她将医生开的消炎药吃完,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段宜恩一个人待在房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虽然成慨然什么都没说,可他的表情告诉她,他的心情很不好。
从医院回家的时候,凡是需要走路的,全是他抱着她,哪怕坐进了车里,他的手也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那种感觉,就好像怕失去她一样。
倚在床头,段宜恩的屁股坐的有些发麻,刚想挪动一下位置,腿上的膝盖就传来尖锐的刺痛。
深吐着气,段宜恩像个全身僵硬的木偶一样,慢慢地躺了下来。
看着窗外那有些昏黄的天空,她的心也像被蒙上了一层黄纱,迷蒙而又不真实。
“爸爸,你是不是生气了?”
成一诺坐在成慨然的腿上,小小年纪的他,早就学会了看脸色。自从爸爸从医院出现,他的脸上就没有笑过。
那张冷酷的脸,就像冬天窗户上的冰茬,冰冷而又清凉。
“一诺,爸爸确实有些生气。”成慨然抱着儿子,脸上的神情无比自责。
“那你是在怪宜恩姐姐吗?”
“不,我是在怪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们。”
自从段宜恩和他要求以后,他就让那位保镖从贴身保护变成远远的保护,可今天,他以为有齐琪陪在她身边,他就放松了警惕,便让那两位保镖去做了别的事情,可没想到,偏偏就在这时,段宜恩又出了事情。
看着段宜恩那鲜血淋漓的膝盖,再看看她那故作轻松的笑脸,他的心就被被刀割一样疼。
成一诺乖乖地靠在成慨然的怀里,脸上的表情也很难过,看着宜恩姐姐伤的那么重,他的心里也很后悔,“爸爸,其实这件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推那个阿姨的话,宜恩姐姐也不会受伤。可那个阿姨说的话太难听了,我也是一时气不过,才会动手推她。”
成慨然的眼神一暗,冷冷地看着院子里的喷水池问:“她说了什么?”
成一诺低头想了想:“她说你和宜恩姐姐都是坏人,还说你们故意陷害她的家人,还说我是没妈的小畜牲,宜恩姐姐和她解释,可她就是不听,而且……而且宜恩姐姐为了保护我,还被那个阿姨踹了一脚。”
成慨然的嘴角紧紧地呡着,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射出一副比寒冬腊月还要冰冷的寒光。
不知是躺在床上久了,还是吃了药的缘故,段宜恩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去,睡梦中,她突然觉的有人在扯她的衣服,虽然动作很轻,可对于她这种睡眠极浅的人,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
慢慢地睁开眼睛,扭头看着跪坐在她身后的成慨然,在愣了几秒钟后,段宜恩突然瞪大眼睛,双手紧紧握住胸前的衣服,一脸惊悚地望着一脸严肃的成慨然:“你……你干什么?你说过不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的?”
成慨然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段宜恩,在你眼中,我就这么的饥渴?”
段宜恩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见他还在拉她的衣服,她不顾膝盖上的刺疼,不断地挣扎着。
“别动。”成慨然怕弄疼她的膝盖,连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放心,不管我再怎么饥渴?也不会对一个身体受伤的人怎么样?”
“那你……”
“我看看你的背,听一诺说,你为了保护他,被闫妮狠狠踹了一脚。”
段宜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她,心里顿时觉的有成千上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搞了半天,原来是她自己误会了。
白皙清秀的脸上闪过一片红晕,她整个人也顿时觉得不自然。
“没……没事,只是轻轻地踢了一下,没关系的。”
“段宜恩,如果我是你的话,这一会我肯定好好躺着。”成慨然一脸酷酷地看着她:“当然,如果你想让我来强的话。”
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模样,段宜恩立马识趣地闭上了嘴,乖乖地转过身,清楚地感觉到,成慨然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后背,轻轻地将她的衣服掀了起来,最要命的是,她还穿着裙子。这一掀,无疑就是要将她的整个屁股都要露出来。
好在成慨然是个谦谦君子,在掀起裙子之前,已经用被子将她的下身严严实实盖了起来。
看着她那白皙的后背上,赫然一个红红的脚印,成慨然脸又黑了一些,看着那通红一片的后背,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转身下床去了浴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盆子和毛巾,看着那盆子里冒着热气的水,段宜恩猜想他应该是想帮她热敷。
“成慨然,其实不用……”
还没等她说完,成慨然手中的毛巾已经快她一步敷在了她的背上,那温热还有些发烫的毛巾贴在她的背上,那一瞬间,竟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那热呼呼的感觉,随着她的皮肤延伸,就像瞬间被打通了仁督二脉。
“段宜恩,以后你能不能不这么傻?别人找你麻烦,你就不会反击吗?难道你就任由别人欺负也不还手?”
成慨然的心里有些窝火,看着因为闫家人已经两次受伤的段宜恩,他真有种想直接冲入闫家,和他们好好理论一番的冲动。
“那你呢?”
段宜恩趴在床上,她想看看成慨然的脸,可惜她还没抬起身,又被他给轻轻地按了下去,“你别乱动,小心腿上的伤口。”
成慨然拿下毛巾,放入盆里重新洗了一下,再次贴上段宜恩的后背,“我怎么了?你怎么不说了?”
段宜恩的脸埋在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你还不是一样。被别人诬陷你连解释都不解释,最起码,我当时还和闫妮理论了。”
“你这丫头,现在学会跟我挑理了是吧?”成慨然轻轻地在她头上一拍,“不管怎么样?最起码我的身体没有受伤。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干嘛要去因为别人来影响我自己的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