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下来。
我得想出一个办法,来应付可能出现的情况。
我坚信我能够想出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我都是一个相信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人。
我总是认为,人只要静下心来去想,总是能够想到办法的。
我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困难,就有多少解决这些困难的办法。我坚信这个哲学的想法。
但是,一时半会,我的心还静不下来。
我决定先不要想,我试着将自己的心神扩展出去,我想知道,我的周围有些什么情况。
我的心神无声无息地向着周围扩展开去。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一百米,我努力扩展着。我的心神扩展到三百米,到了极限。
我这才细细来看我能感应到的东西。
哨兵,还有房屋。
是的,我看到了和我住的房子一样的独立房屋。
我将心神小心地向着一个独立房屋探索进去。
但是,突然我的大脑一阵刺痛,接着我的心神迅速地萎缩起来。
我赶紧将自己的心神收了回来。
我知道,这些独立房子竟然都有对心神展开攻击的法器。
我皱了眉头,受到攻击的心神,让我的心灵反而等到了暂时安宁。
现在,我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
到目前为止,我们这边的法宝法器,真正能够让各方畏惧的,应该就是海尔的蓝光本源法宝。
但是,一是蓝光本源法宝还没有形成真正地摧毁攻击的能力,二是,这蓝光法宝在海尔手里。而根据我对海尔的交待,是要他在这次事件只能怪暂时不要使用蓝光本源法宝。因为,我知道,一旦他拥有攻击能力的蓝光本源法宝曝光,可能会成为各方瞥视的法宝,肯定会展开争夺。
而白猫的雷电法宝和孙大德隐匿法器,甚至包括狸猫的法器,单一运用,在这军事禁区里,根本不能形成威力。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
或者说,将这些法宝法器共同运用,有可能我们逃出去,提供一个机会。
但是没有办法取得联系,这一切都只能是天方夜谭。
难道,我只能再次把机会看向我二姐吗?
其实,在现在的情况下,就是我想依靠我二姐,也是没有办法通讯出去。
也就是说,现在一切都得靠我自己。
我没有法宝法器,靠自己考我的什么呢?
难道还是靠我破除幻阵的人品大爆发?
我笑了。
我笑了,说明我的心情完全放松了下来。
我继续像解一个难解的数学题一样,寻找着解决的思路。
靠自己,第一个途径或者是找我在这个地方能够找到的人脉。
想到人脉,于是我想到了那个神秘军人。
现在看来,那个神秘军人或者真是二姐的人。
他还在吗?
如果是二姐的人,那么他就不应该那么容易消失。甚至连被捕都不可能。因为二姐的人拥有独立的调查权,要逮捕他,必须获得二姐的点头。
但是,就算他还在,我又怎么和他联系上呢?如果不出我之所料的话,就算他不被逮捕,那么一旦逮捕我,这消息也会对他保密。
突然,我想起了二姐的一句话:“我的人,无处不在!”
这是二姐对我说的。
那么,我现在的身边有二姐的人嘛?
我再次将我心神小心地扩展出去。
这次,我只扩展了二十米。
从小屋周围扩展二十米出去,只有一些放哨的士兵和游弋的士兵。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士兵。
一个游弋的士兵,这士兵我记得,是神秘军人手下的士兵。
我清楚的记得这神秘军人手下的士兵的臂章上都有一个黑色的狼的标志。
接着,我看到,这一行游弋的是个士兵的手臂上都有四个黑狼标志。
我的心神一下子向他们扑下去。
我几乎毫不犹豫地对他们的心神发出了信息:“我是欧阳长风,被关在离你们十五米远的独立小屋里,请你们报告你们的上司。”
这四个士兵像我的独立小屋望来,接着,他们向我游弋过来。
我急忙向他们的心神传递信息:“你们不能靠近,以免打草惊蛇!”
四个人立刻停止了向我靠近的脚步。
就在这时,站岗的两名士兵闪了出去,厉声道:“警告,你们已经超出你们的游弋区域!”
当先一个士兵朗声道:“明白,我们继续巡逻!”
四个士兵继续保持着游弋的状态,继续开始游弋。
我暂时收回了心神。
我继续开始我的思考。
我继续解这道怎样摆脱困境的数学题。
我寻找着解决问题的答案。
我继续想道,我这次之所以,让他们逮捕我们所有人,其实的初始目的是要他们相信,我们并没有获得他们的什么秘密。
这在我对海尔和白猫,对狸猫他们三人有过,强化性的记忆增加。
也就是说,在他们所有人的记忆里,加进去这样一种因素,要他们在交待时,就说我们是因为蓝心湄的死,要帮杨之江完成他对蓝心湄的追忆。
这样的强化记忆是二姐交给我的一种对付审讯的办法,我不知道,这对于他们几个人是否有用。
但是,我既然有意识地让大家被捕,来消除军方对我们的怀疑。
那么,我这次解决我们脱困的办法,还是得在这个上面来制定。
我还没有见到神秘军人,我还需要继续想办法。
也就是说,,我得在没有神秘军人的情况下,找到第二种解决我目前困境的办法。
我继续思考着。
说实话,我觉得我的大脑进入了一片混沌状态,我有些无助。
我闭上了双眼,我想让我快速运转的大脑停止下来,我需要冷静一下。
但是告诉运转的大脑完全处于了一种失控的状态,根本不是我想就停得下来。
我干脆仍由大脑继续运转下去。
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样。
各种思想,奇形怪状地在大脑中闪烁着。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但是,竟然发现我睁不开眼。
我仿佛又回到了某种状态。
我索性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过来,月亮已经升了起来。
在这独立小屋里,看月亮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在这凄凉的感觉下,我觉得大脑完全平静了下来。
我记得前一世,我写小说,想小说,想到极处的时候,大脑也会出现疯狂的状态。
那时候,我的办法是什么也不想了,就走出去看人打麻将下象棋,胡乱地给别人支招,让别人怕我是笨蛋。
最后,大脑因此平静下来。
这时候睡觉显然取得相同的效果。
我再次看着周围,平静的心情,让我的大脑格外的清爽。
神秘军人并没有如期到来,但是,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沮丧。
我总觉得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在某一个角落里藏着,等待着我去把他找出来。
我站了起来,一步步地在屋里走着。
在屋里走到第九十九步的时候,一个想法终于从我的大脑里跳了出来。
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两个字:等待!
我愣在了当场。
我开始想这两个字:等待。
是啊,等待其实是解决很多问题的关键。
既然,他们把其他的兄弟姊妹当做了突破口,我就只能等待他们的结果。
二姐的人既然无处不在,那么二姐应该早就知道了我的情况,也就是说早就知道我和我兄弟姐妹们被逮捕了事实。
二姐不动手,就说明她也不愿意插手,使复杂化。
所以,我的最佳方案应该是等待。
或者,这也是神秘军人没有动手救我们的关键。
也就是说,我获得军方某人的某些证据,才是我们这次行动的关键。
无论,我的兄弟姐妹们,会不会出卖我们。
我都必须等待。
或者说,我当初制定这个被逮捕的计划,就要求我们无论如何要挺过这一关。
也就是说,挺得过要挺,挺不过也要挺。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一种释然的轻松。
于是,我唱起了歌来。
是的,我唱起了白猫最喜欢的那首歌《两支老虎》。
这是一首曲调欢快诙谐的儿歌。
我的歌声越来越响,在这样寂静的月夜,这歌声一定传得很远,很远!
突然,我的心情猛然开朗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可以将这首歌用心神向那些小屋里传递出去呢?
如果得到了他们的回复,那就是说,他们也听过了这一关!
我顿时把自己心情放松,让自己的心神飘荡而起,带着这歌声,向着周围的小屋,飘摇而去。
天,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白猫正在一个草坪上教训那些士兵。
她在月下就像一个精灵,像一个小大人,而那些听她说话的士兵们,就像是一群听他说话的士兵就像是小孩:“你们对白猫大小姐要好一点,我这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喜欢烧人的头发,我喜欢把人吊起来痛扁!因为我有亿万富翁的干爹,因为我有响彻华夏的父亲,因为我有无所不能的大哥哥!”
突然,她就听到我的歌声。
于是,她霎时间变得快乐起来,又蹦又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真奇怪,真奇怪!
我实在不能再和她继续玩了,我又向林一间小屋飘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