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细微轻响,和着和风,顺着流水,渐行渐远。河流的巨石下,俯身蹲着两人,都抬眼朝河岸望去。只见河岸上瘦小的身影,像罗桑,又像来福。
尤二妹心里害怕,她不过想威胁牛蛋和她偷情,但要是真被人发现,依张大妈的脾气,就会被送回娘家。见那人走远,她才放下一口气,低声道:“吓死我了。”
牛蛋沉声道:“二妹,刚才那人,好像是来福。他一定是见你不在家,找来了。咱们的衣服,都在河岸上,他可能发现我们了。”
尤二妹一愣,忙道:“现在该怎么办?”
尤二妹话音才落,只见来福又走了回来,在芦苇丛中,四处寻觅。尤二妹更加战战兢兢,水里不停的涌动着波浪。
来福似听出水里有动静,朝巨石上走来。他用石子在水里砸了几下,疑惑地道:“难道是鱼?”
来福在巨石上坐了一会,见河里没了动静,才晃身走下巨石,继续守在芦苇旁。
牛蛋轻轻的探出头来,将尤二妹的身子抱起,朝远处游去。尤二妹在牛蛋的耳边吹着风,只觉清爽无比。
牛蛋忽听一个声音清幽的道:“你好坏,怎么现在才来?”
牛蛋大骇,连忙将尤二妹的头压在河里,朝芦苇边游去。
但听来福的声音道:“我不是怕二妹吗?要是被她知道了,我岂不是完了?”
“你就只知道怕二妹,有没有怕过我?”
牛蛋细细一听,这不是村东头的余寡妇吗?她怎么会和来福扯到了一起?牛蛋疑惑,尤二妹更加不解。在村东头幽会,比在这里幽会好得多,来福怎么会把她带到这里?
来福的声音又响起道:“怕,两个我都怕。”
余寡妇冷笑一声道:“怕哪个多一点呢?”
来福一把将她抱住,浪笑声不绝于耳。来福的声音又飘来道:“待会你就知道我怕谁多一点了。”
余寡妇讪讪地笑道:“来福,你好坏。你就不怕尤二妹找来?”
来福噗嗤一声道:“二妹恐怕对河对门的老谭家牛蛋产生了兴趣,我就是来河里抓奸的,结果不见两人。只是二妹的肚兜却在河岸上,我想他们一定不会走远。”
牛蛋听完大惊,尤二妹更是惊疑不定。她在牛蛋的身上轻轻一摸道:“牛蛋,现在该怎么办?”
牛蛋冷哼一声道:“你不是要告诉来福吗?还要告诉我娘,事情都这样了,就让他知道也没啥。”
尤二妹做个求他的姿势道:“牛蛋,就算二妹求你了,以后我再不来骚扰你。”
牛蛋听得余寡妇的声音又道:“既然发现了她的肚兜,怎么不继续找?”
来福冷笑一声道:“余妹,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在外面做啥,她少管。我要是管起来,她没得好果子吃。告诉我娘,直接把这贱妇送回家去。”
尤二妹听得颤颤兢兢,连连哀求牛蛋。
牛蛋冷喝道:“原来你也怕,今晚要不是我酒醒了,险些坏了大事。尤二妹,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想出什么鬼主意,我可跟你没完。”
尤二妹压低声音道:“牛蛋,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牛蛋沉声喝道:“河里暂时没有危险,你家来福,不会游泳,怕他作甚?”
尤二妹听得河岸芦苇中的尖叫声,恨恨地道:“那厮在家是个软柿子,在这里却能让寡妇尖叫。”
尤二妹听着余寡妇的尖叫声,春情爆发,抚摸着牛蛋的黄瓜。牛蛋怒喝道:“二妹,我刚才说的啥?你要是不听,我就站起身,让来福知道。”
尤二妹连忙停住手道:“牛蛋,听着贱人的淫叫声,你能忍得住?我虽然算不上是一等一的美人,但绝对能让男人心神不宁,比余寡妇,也强了数倍。”
牛蛋冷笑道:“二妹,你就是天仙,也比不得老赵叔家的红姝。”
尤二妹将身子贴在牛蛋的胸前,她的两只白兔,在牛蛋的身上,不听的晃动。她就不相信,牛蛋不动情。
尤二妹幽幽的道:“牛蛋,娶媳妇咋样也得娶个未开苞的,娶被人玩弄过的,你的心里就没点芥蒂吗?”
牛蛋朝尤二妹瞪了一眼,轻喝道:“尤二妹,你的嘴巴咋这么臭呢?是不是张大妈教你的?”
尤二妹连忙闭住嘴,不再说话。听着河岸上啪啪啪的轻响,她再也耐不住地哀求牛蛋道:“牛蛋,我们在这里来一次吧,我求求你了。”
牛蛋将她的身子一松,浪得河水,不停的涌动,震得河岸,不停的发出拍打岸石的惊涛声。河岸上,停止了啪啪的响声。
但听余寡妇的声音道:“来福,你听见没,河里好像有人。”
来福猛地动了两下,弄得余寡妇连连尖叫,声音震天。来福趁她不注意,又猛地给她几下,啪啪的声音,又响了几下。
来福不屑地道:“谁会这么无聊,刚才我检查过了,河里没人。这里水深,可能有大鱼。”
余寡妇放下心来道:“你刚才那几下,我好舒服,再来几次。”
来福拍打着她的双股,柔声道:“想再来几次,除非你答应我,以后别再跟罗桑来往。”
余寡妇哀求似地道:“来福,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和罗桑来往,他去找我,我就躲得远远的。”
来福邪邪地笑道:“罗桑那小身板,动几下就没力气了,你跟他那样,也没啥乐趣。”
余寡妇被他猛地冲击几下,发出悦耳的啪啪声,一阵浪叫。听得尤二妹、牛蛋的耳鼓发麻,两人对视一眼,四目交投,轻易缱绻。
尤二妹继续哀求道:“牛蛋,在这里来一次,他们听不见,我求你了,我再已忍不住了。”
牛蛋不理,继续听着河岸上的声音,余寡妇又道:“来福,你家那口,做起事来,是不是也像我这样舒服?”
来福冷笑道:“我家那口,只知道凶神恶煞的,一点都不温柔。我要是用力点,她就叫疼,我每次都几下就软了。”
尤二妹听得恨恨地道:“来福,回去我会让你受不了。你在外面,玩得像软柿子一样,哪还有精力陪我玩。”
牛蛋噗嗤一声,笑道:“二妹,你听见没,来福在说你呢。我们再在这里,恐怕会被他们发现,还是早些离开这里。”
尤二妹赤条条的晃动身子道:“我怎么回去,身上啥也没穿。”
牛蛋仰天望着月亮,繁星高照,淡淡一笑道:“二妹,这我可管不了。我又没对你做啥,难道还要我负责?”
牛蛋虽这么说,但摸着尤二妹的身子,的确令他全身酥麻。她的桃源,抵在自己黄瓜上时,火辣辣的感觉,令他爽得难以说出口。
两人囚了会水,离来福和余寡妇远了,才来到岸边。
牛蛋朝尤二妹望了一眼,不禁笑道:“二妹,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在这里守着吧,等来福完事后,再穿了衣服家去,我可要走了。”
尤二妹听得又羞有噪,心里暗暗地道:“这小子看起来傻头傻脑的,却有几下子,以后我再不敢招惹他了。要是他懂得情趣,早让我爽到家了。”
尤二妹叹了口气,呆在河里,不敢乱动。牛蛋悄悄地绕到来福和余寡妇所待的芦苇旁,将红内裤脱了,把衣服穿好,咳嗽了两声。
吓得来福抬起余寡妇的手,微微一抖,把持不住,余寡妇倒在了芦苇丛中。来福见余寡妇倒下,也只得随身俯下,朝芦苇外望去。
余寡妇低声在来福耳边吹着风道:“这里也只有大娃他一家十几兄弟爱来这里,想必就是他们。”
来福探头在外一望,见是牛蛋,心里纳闷道:“难道他没和二妹在一起?”
牛蛋又咳嗽了两声,将两人的衣服挑起,大笑道:“怎么会有人的衣服在这里,难道是洗了忘了带回家去,我给他们带上,谁丢了就来我家取。”
来福大骇道:“余妹,不好了,我们怎么回去?”
余寡妇冷笑一声道:“来福,这个时候你怕啥?要是他拿走了,我们索性就在这里疯一晚上。”
来福连连摆手,叹了口气道:“我在外面,至少半夜要回家,要是被二妹发现我没回家,又没好日子过了。”
余寡妇啐了他一口道:“我刚才问你怕哪个多一点,现在知道答案了。你要是怕她,日后就别来找我了。”
来福发狠道:“我怕她干嘛,大不了今晚不回去了。”
牛蛋凑到芦苇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暗笑。他捡起尤二妹的肚兜和藏在石头缝里的衣服,唱着山歌道:“哥哥芦苇中,等妹妹来握脚……。”
来福气得暴跳,心道:“怎么我的好事,都被牛蛋搅和了?傍晚明明可以得个处的,可被他一搅,还被二妹打了一顿。只得约了这个老骚货,在此解闷,却没想到,又被他撞见。”
牛蛋将衣服递给尤二妹,自己却一溜烟的跑了。
尤二妹穿好衣服,边走边哭道:“为何他每次好事都能成,我第一次偷汉子,就受了这么多委屈?”
尤二妹越想越气,朝河岸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