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桑望着眼前的美人,全没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干妈。或许眼前的女人,也没把他当成自己的干儿子。她的嘴里口口声声的叫他乖儿子,可她的心里似乎不那么想。
两人对月,面对着溪流,彼此的心事很难猜想。但有一点很清楚,两人都有需要。对于罗桑,只不过是寻求满足,而对于祁乡长的太太,是在寻找心灵的安慰。她并不喜欢比她小得很多的男人,更不喜欢花天酒地。但空虚难耐的生活,迫使她的灵魂慢慢霉臭。
罗桑希望尽快得到她,她却在防卫着罗桑,也在和自己的心灵作斗争。每每想着那些事,她都感到烦心。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路是否正确,但她想只要走下去就不能后悔,更不能找不到台阶下。
祁乡长的太太望着罗桑,她的私处开始变湿,有种像两人在别墅里玩游戏时的感觉。正当两人憧憬着未来的时候,突然听到芦苇丛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喘息声,就像野鸭在河里嬉戏,嘎嘎的声音弄得两人一惊。但之后回忆起来,春意盎然。
罗桑微微一笑,二话不说,钻进芦苇丛中。可当他看到那个模糊的背影时,他不敢相信,他也不想揭穿。
他跳出芦苇丛,走到祁乡长的太太的跟前,低声道:“干妈,我们还是到别处转转去吧。”
祁乡长的太太连忙道:“里面是啥发出的声音,要不我也进去看看?”
罗桑慌了手脚,伸手轻轻一拦,揽住祁乡长的太太的纤腰,道:“干妈,里面湿湿的,有水。要是回去我娘见您的鞋湿了,我又要挨骂了。”
祁乡长的太太明明听到里面是两个人的声音,想进去看个究竟,可被罗桑这么一说,只得随着罗桑,朝远处走去。罗桑摇了摇头,长长的吁了口气。
两人走了一程,渐渐的来到河流急湍之处。罗桑指着河中的浪花道:“干妈,以前老谭家的儿子们爱到这里来打鱼,河里的鱼几乎都被他家打光了。而如今,他自家有了鱼塘,就不怎么来了。河里的鱼,肯定很肥美,只可惜我不会游泳,要不然就亲自下去抓几条让干妈尝尝。”
祁乡长的太太很少吃鱼,但她特别的喜欢养鱼,遂甜甜的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道:“乖儿子,那哪天我回去的时候,给我去买几条,我带回去养,钱我回去再给你。”
罗桑讪讪的一笑,道:“干妈,拿回去养就行了,还给钱给我干嘛?以前这里啊,可热闹了,大晚上了,还有人呆在这里,守着渔网。只可惜现在冷清了许多,让你感到清凉了。”
祁乡长的太太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望着明月,望着远处迷蒙的山峦,望着如鬼魅般的清影,不停的赞叹。村里的山水,比之别处的笼子,她算是自由了许多。
罗桑不知她心里想什么,给她讲着村里的故事,也给她讲村里发生的那些嗅事。祁乡长的太太是个不喜欢听别人讲故事的人,但听到村里的嗅事时,她就喜欢让罗桑讲给她听。似乎她觉得,她也应该这样。
罗桑讲起二狗的媳妇,是邻村的美女,只因那晚他们去邻村抢钱,把她轮流折腾了几回,才做了二狗的媳妇。
罗桑说起话来,一句接着一句,说得祁乡长的太太连连心动。她低声问道:“难道村里没人管吗?”
罗桑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甭说管,她爹娘巴不得她早些时候嫁了。要不是二狗趟了这趟浑水,还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呢。”
祁乡长的太太一惊,心想要是她,会被她爹活活的打死。那时和祁乡长发生了关系,还以为会被打死,幸好祁乡长及时提婚,才不致惨祸发生。
罗桑接着又道:“您不知道,当时二狗的媳妇是他们村出了名的,挂着招牌的,只要谁叫,她都会跟着他去。可惜那晚她不知道去的人多,直弄得她在地上爬不起来。二狗又是出了名的童子军,刚上去,就软了。就因为那样,他媳妇才看上了他。说来也奇怪,从那以后,他媳妇便不再风骚了。”
祁乡长的太太心道:“都为人妻了,谁还在外面招惹是非?”
她叹了口气,沉吟半晌道:“后来二狗和他的媳妇怎么样了?”
罗桑笑道:“两人窝在家,什么事也不出去干,没过半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但二狗他不在乎,他只想有个儿子,不想别的那些。”
祁乡长的太太听完这些,要是我怀上了,祁乡长他会不会怀疑?像他这样疑心甚重的人,宁愿不要孩子,也会跟我离。我要在外面找,也得做好防备措施。
祁乡长的太太朝罗桑点头道:“二狗这样的人好,是个对人好的人,只可惜天底下这样的人太少了。乖儿子,也不早了,我们沿路回去吧。”
罗桑不敢强留,点头道:“干妈,路黑你小心些。”
罗桑说完,走到祁乡长太太的前面,为她开路。祁乡长的太太见他如此,心里着实的安慰。想起在芦苇丛边听见的声音,她的心里满不是滋味。祁乡长走了,又不知要去多少时间。在他走后,自己一个人该怎么过?他要是在外面寂寞了,还可以去找……。
祁乡长的太太想到这里,突然不想再想下去。她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找上一个,是不是会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罗桑见她走得很慢,只能边走边停住脚步等她。长长的溪流,漫漫的芦苇丛,让他感到芦絮飘飞,徜徉花海的感觉。等两人走了一程以后,祁乡长的太太觉得累了,站在那歇息。罗桑走回几步,低声道:“干妈,您是不是累了?”
祁乡长的太太点头道:“在家没怎么运动,稍微一走动,就全身发软。乖儿子,要不咱们坐下来歇息歇息?”
罗桑点头道:“这样也好,前面有块巨石,我们到那上面坐坐。”
罗桑说完,扶着祁乡长的太太,走到青石上坐下。两人才一坐下,就听得咝咝的响声。罗桑被蛇咬过一次,他是最害怕不过的,忙躲到祁乡长的太太的背后。但过了良久,咝咝的声响还在芦苇丛中响起。祁乡长的太太也留意到了芦苇丛中的声响,她仔细一听,又是那种急促的喘息声。
祁乡长的太太淡淡一笑,却没有理会罗桑。
她心里清楚,村里的溪流旁,是个邂逅的好地方。但要是背着罗桑邂逅别的男子,恐怕不好上手,以后和罗桑交往起来,也得背着他,还不如直接就找他。在芦苇丛中行事,可以满足于多年的梦想,更能得到异样的满足。
祁乡长的太太望着涌动的芦苇,望着飘起的絮花。这里的芦苇,为何都不将它割掉,飘起的絮花都是去年留下的,令人感到厌烦。
罗桑见祁乡长的太太注视着周遭的动静,尤其望着芦苇丛晃动的地方。他不好再进入芦苇丛,但想先前碰见他,此刻进去也能再是他了。
罗桑忖罢,飘身驰下青石,走进芦苇丛。
祁乡长的太太见他驰下,忙道:“乖儿子,你小心些,谨防芦苇里有蛇。”
罗桑摆手道:“干妈,你放心吧,没事,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罗桑扭手扭脚的走进芦苇丛,只见来福伏在一人的身上,听见声响,不敢动弹。罗桑心想,来福啊来福,你还背着尤二妹做事,看我不收拾你。
他最恨来福,当年要不是他,他的真正身份也不会被拆穿。不过想象,来福父子两,都是一样的货色。罗桑边想边晃动芦苇,走到来福身边,却故意装着看不见,一脚踩在他的背上,顿时一片声的惨叫。
来福猛地站起身,将罗桑晃倒。罗桑慌忙爬起,奔出芦苇丛。来福朝胯下的姑娘嚷道:“还不穿好衣服,一会让罗桑知道了,看你还好意思在村里混不?”
罗桑虽认出了来福,却没看见他身下的人是谁。来福等她穿好衣服,便送她经河里,回她自己的家里去了。
来福知道罗桑不会游泳,也不会去查看,穿好衣服,从芦苇丛中蹦出来喝道:“罗桑,好你个王八羔子,今晚我不让你死在这里,我就不姓罗。”
罗桑跑到祁乡长的太太的身后,连声怪叫道:“干妈救我,干妈救我。”
祁乡长的太太见从芦苇丛中奔出一人,本吓了一跳,此时见他怒视罗桑,忙断喝道:“什么人口气这么大,有本事就冲着老娘来。你算什么东西,在芦苇丛中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小心我一绳子捆你到乡里,让你坐几年的牢。”
来福知道牛蛋的事,也害怕到了乡里,被送进劳改所。要是进去了,还不知道尤二妹在家闹成啥样子,到时他娘张大妈,是管不住他这媳妇的。
来福嘴里说着,心里却早软了下来。他指着罗桑,喝道:“罗桑,今晚有大娘在这里,我就给她个面子,饶你一次,下次你再如此,我就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