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先生死的时候电话是在这个地方吗?”皇甫悠悠发现电话有移动过的痕迹。
“不是,是在我丈夫旁边。警察调查后没什么发现,我又把电话放了回来。”杭太太回答。
电话没移动过,难道是杭叶留下的信息。皇甫悠悠仔细的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杭太太,麻烦你说一下发现尸体的经过。”
“好。那天我们三个徒弟从A市大酒店表演回来,我就去找丈夫说一下这次表演情况。因为我在卧室里发现丈夫的手机,所以我就认为丈夫在研究魔术,没有打扰。一直到了晚上,丈夫还没有动静,我就去看看情况,就在那时,我发现·······”杭太太开始有些哽咽。
“杭太太······”
“我没事。”杭太太恢复了一下情绪道,“我发现丈夫的尸体后很害怕,就大喊了一声晕了过去。之后好像就是徒弟跑了过来,我醒来时是被黄思敏叫醒的。然后,就报了警。”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先进来的。”皇甫悠悠怀疑是凶手先进来把杭叶留下的证据消灭掉了。
“这个不清楚。”
“哦。”
不知不觉中皇甫悠悠和袁海霞在杭叶尸体房间里待了一上午。袁海霞早就在一旁无所事事,皇甫悠悠还在坚持着,不过照样是没有什么发现。
“杭太太,我能不能在见见杭先生的三个徒弟。”皇甫悠悠问道。
“可以,也差不多到了中午。我想他们应该准备好午餐。”
袁海霞道:“平时的午餐都是他们准备的吗?”
“恩,因为他们都住这里的缘故。所以一日三餐都是有他们准备。”
杭太太带皇甫悠悠她们到了餐厅。只有王建光一个人,见杭太太三人到餐厅道:“午餐准备好了,我现在去拿来。”
“高玉刚和黄思敏哪?”杭太太道。
“高玉刚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杭思敏带小琳去买衣服,说是为了小琳小姐准备生日礼物。要不要把高玉刚叫出来。”
“不用了,让他静静吧。”杭太太叹息。
王建光把准备的午餐端上来,非常丰盛。这让袁海霞有些吃惊,表面看起来憨厚的王建光居然能做出这样的菜。并且还相当专业,就比如这个“麻婆豆腐”,多数人都把它做成辣豆腐。其实关键不在于辣,而在于麻。但也不能太麻,无法入口。王建光的度就掌握的非常好。袁海霞称赞道:“你做的菜很赞。”
“谢谢,我本来是个厨师。主要就是做湘菜的。”
皇甫悠悠道:“王先生,你们三个是谁现进杭先生死亡的房间。”
“哦,是高玉刚他是第一个,然后是黄思敏,我是最后到的。我进门时刚好看见黄思敏。”
“高玉刚,他还在房间?”
“好像是,他在房间一直没有出来。”
皇甫悠悠起身道:“去高玉刚的房间。”
······
张瞎子租车带张彦柯去莲花乡,路上开始介绍起来。一般每个村都会有两个赌场,第一个赌场是村民做庒,有各种赌博器具。第二属于竞争制度,任何人都可以占桌,但要吃抽头。其实应该有第三种,贵宾厅。一般设置门栏。比如一百万,一百万可以进入贵宾区,和赌客赌博,村里只抽茶水钱。比如你兑换一百万的筹码,你只能拿到九十五万,其余的就是茶水钱,这是现代赌博的一种抽成手段。
还有就是出千,村里人规定严禁出千。不管是村里做庒还是其他,被发现后都会按照道上的规矩办,不过具体的还是得看情况。像莲花乡这种自我规范、列出准则,对本地的赌业发展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好事。赌客们增加,就会增加村里的收入,减少村里人的怨言,这在一定程度上还有调节作用。
有时候警察也回来检查。不过,警察来少了,搞不过群众。警察来多了,抓不到证据,这点也颇为警察头疼。唯一的好消息,这几年来,赌村的规范管理,并没有发生什么影响重大的事件。
快到莲花乡的时候,车开过一座石桥。石桥前的人放路障挡住,路障上写:桥梁施工,请绕路。
张彦柯下车道:“他们怎么能过。”一辆车就在前面过去。张彦柯知道这是村里人设置的障碍,纯粹是心里不爽。
设置路障的人理直气壮的道:“有村里证明就可以,没有就是危桥。为了你的安全,不能过。”
张彦柯苦笑一下,这是摆明不和你们讲道理。如果硬闯,人家电话道村里,村里人就会把你拦住。张彦柯回到车内看张瞎子。
张瞎子拿出证明,设置路障的人看后吃惊道:“原来是贵客,我带你们去见村长。”
设置路障的人把张瞎子把车开到一家宾馆,宾馆二楼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少女。老头六十左右,精神不错。
“张瞎子,好久不见。”老头道。
张瞎子找地方坐下道:“这是郭山,外号山哥。不过现在成山叔了吧。”
张彦柯听了张瞎子的介绍,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示意。张彦柯知道像这样的老江湖,见面不吃人情话。张瞎子的意思是叫山叔,既然叫和不叫不区别,张彦柯当然不想叫。只是微笑,伸手不打笑脸人。
过山道:“还没介绍,这位少年是。”
张瞎子道:“儿子,张彦柯。”在外人面前张瞎子从不说张彦柯是养子。
“张瞎子你还真有福气,有这么一个儿子陪在身边。”
“你不也有个儿子。”
“他不满足莲花乡的生活,一直在A市混。”
“我也只是带他来见见世面。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让我来有什么事。”张瞎子道。
郭山叹口气道:“实不相瞒,还真有事相求。你也知道我们从不不阻止游客的进入,有多少人赢钱就不来,又有多少人砍了自己手指发誓自己不再赌,还来的。赌博就像毒品,一个上瘾的人只要口袋里还有一块钱,他都要饿这肚子扔到赌场。”
“这些我知道,直接说什么事吧。”张瞎子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抓老千。”
“抓老千?”
“我说的太直接你不理解,还是耐心听我说。”郭山道,“在一个多月前,莲花乡来了一个人,可以说这人是个赌徒。他一共在莲花乡待了一个星期,只睡了三天,其他时间都是在赌场度过。他想赌神一样,没有输过一次。走的时候带走了在赌场赢了一百万,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巧合。没想到一个星期后,他又回来,之后又发生同样的事情。三天前他再次过来,这次赌的更大,目前他手里拥有将近一千万的筹码。因为莲花乡有明确的规矩,没有证据我们也没办法动人。”
“旧赌神仙输,他肯定是在出千。疲劳赌博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即使出千也会有破绽,难道你们都没发现。”张瞎子感到疑惑。
郭山道:“女儿,你带他们上去。”
旁边的少女带张瞎子和张彦柯上楼。宾馆一共五层,没有电梯。顶层是个会议室,外面是几个保镖类型的人。张彦柯猜测,这里可能是莲花乡的赌博委员会。能把普通的赌博村搞得像大公司一样,还有专门的接待室,看来郭山还真不简单。
少女走到电脑旁边打开电脑,是一个监控探头拍摄的画面。四个人在玩炸金花。
少女道:“左边黑衣服的男子。”
张彦柯观察,男子四十岁左右,很普通的面孔。赌博还在继续,洗牌机里有八副扑克牌,每一具就会换牌重新洗。桌面是玻璃,不会有小动作不会发现,整个发牌的过程赌家都摸不到牌。
张彦柯看了一会,这个男子像是看穿其他们的牌。牌如果你能打过别人直接弃掉,打过别人就开始下筹码。张彦柯倒吸一口冷气,出于出千,张彦柯还是有些自信。但是男子被探头从各个角度拍摄,证实男子没有出千。但看下来,他似乎知道别人的牌,他也会输,输的时候神态很自然,似乎知道自己会输一样。虽然知道他是在出千,但完全找不到破绽。
遇到最典型的一局。男子那AQ清一色,这是难得很大牌。可他的对家却拿了AK清一色,男子只是跟了三次就选择盖牌。盖牌后他似乎也觉得不妥,表现出一丝的不安。
张瞎子道:“张彦柯,有什么看法。”
“肯定是在作弊,并且是个新手,不过还知道作弊的方法是什么。我猜可能是透视隐形眼镜什么的。”
旁边的女子回答:“不是透视隐形眼镜,每个赌客进房间都会经过检查。我们对他进行仔细的观察都没有发现。”
“他有没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张瞎子问道。
女子回答:“有一点,他每天都会女人。好像特别难满足。”女子说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安。
“张彦柯这就是锻炼你的机会,试试看能不能找出问题。”张瞎子道。
张彦柯道:“他是什么底细。”
“一个建筑工人。因为腿摔断,没了工作。那赔偿金来莲花乡玩,一直赢到现在。”
张彦柯皱眉道:“从表面看,我不觉得他会是一个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