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真第一神将曾与雪宫的剑王正面冲突过也安然而退,他在长生草原的可是拥有剑王以下第一人的称号。
如此出色的人物,自然能引得墨云的注意。
他本以为这个金真第一神将只不过是浪得虚名,也就比那个所谓的血狮剑霸阿木打厉害一点点而已,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他居然能与雪宫剑王正面抗衡,这种实力绝对不是正常剑宗所能企及的,即使拥有地神兵心月的方天雪也不多可能。
剑王的厉害,墨云可是有切身的体会。
一个没有地神兵,而且还是刚刚踏入剑王境界,修为还不稳定的屠千雄就可以打得拥有天元珠的墨云毫无脾气。虽然上一次墨云没有动用天元剑,可屠千雄也没动用全部实力,甚至连武器也没动用。即使是融合了天元剑的墨云,若是再一次面对屠千雄的话,至多也就是平分秋色的局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墨云也只好老实交代以安其心:“不复,这个你就可以放心,除非雪宫的剑王亲临,否则那个金真第一神将还难不倒我的。再是不济,我也可以保你们全身而退。”
“那就好。”
赵明虽然惊讶于墨云的底气,但也不去细想,马上转移话题道:“墨云,你觉得那个小灵儿有没有潜力?”
墨云露出惊讶的神采来。
他以为自己的灵识厉害,能看得出小灵儿非凡的体质,不想素来放荡不羁的赵明居然也有这份眼力,惊讶之余也就答道:“早就看出来了。虽然小灵儿的体质没有三少爷那么优秀,但也是罕见的。其根骨之好恐怕还在你我之上,相信给她十年的时间,估计能修炼到剑尊境界;若是她能下苦功,剑宗之境也是指日可待的。”
赵明喜出颜面,回道:“这就好!我就是怕自己看错,误了人家一生。我明天就跟媚姨提议,将小灵儿收为徒弟?”
“徒弟?”
墨云以一个极度怀疑,兼且带着排斥的眼神死死地看着赵明,仿佛是在看一个拿着冰糖葫芦诱惑小女孩的猥琐大叔。
赵明气着骂道:“你这家伙,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我只不过觉得小灵儿在拓拔家这种环境实在难成大气,若是她跟了我这个才华横溢的师傅,其境界绝对是一日千里,剑尊指日可待。”
墨云笑了,笑得很灿烂。
赵明或许是有点心虚,弱弱的回道:“虽然我只是剑尊而已,但以我的天资迟早能晋升到剑宗境界。以我这样的修为和地位,自然可以收下小灵儿为徒,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也想有这么个才华横溢的徒弟给我长脸。”
对于赵明的虚荣,墨云实在无话可说。
墨云叹息道:“赵明,我奉劝你还是不要祸害人家的宝贝为好,再怎么说她都是拓拔长老的血亲。”
赵明直接给了墨云一拳,恶狠狠地回道:“我为什么就当不了师傅!或许我的成就追不上你,但我的徒弟绝对要比你的徒弟厉害,这样我的心里才能有点安慰,不然我将来会死不瞑目的。”
“呃!”
墨云被这个理由噎得无话可说。
赵明拍着墨云的肩膀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小灵儿这样的资质,即使我想浪费,拓拔长老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更何况我手里还有大把资源呢,我记得千音手里不是还有一套适合女性修炼的极品功法么,我用东西交换过来就是;还有啊,拓拔家不是有件地神兵子件么,恰恰好给小灵儿当防身武器;还有啊,你离开的这两年里,我也积攒到不少的灵晶,然后我再去找拓拔长老开后门……”
墨云听得汗如瀑布,如避瘟神一般快不离去,放任赵明这个走火入魔的笨蛋继续计划和幻想。
…………
第二天清早。
刺眼的阳光把拓拔沧海晒醒。他昨晚激动了一个晚上,导致失眠,否则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在练武堂开始修炼了。
虽然身体很疲惫,眼皮也很重,但今天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天,拓拔沧海马上就清醒过来,自我梳洗了一通之后就匆匆地出了房间。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昨晚的五个人就数他最慢了。
在拓拔媚娘责备的眼神下,拓拔沧海带着浓重的歉意向大家道了歉,静静地将早饭吃完。
墨云虽还没达到如剑王一般吸纳天地间的灵力为己用,不用再食用任何食物来充饥的境地,但他等闲十来天的时间不吃不喝完全影响不了状态,可谓是半个辟谷的人物。
早饭就在这种乐融融的气氛中结束了。
墨云轻轻地拍着拓拔沧海的肩膀,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师傅,虽然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师傅,不过我们不用走那种俗礼,只要你们肯用心,将来的成就肯定非同一般。今天我就陪你去见识一下你们练武堂的坐镇长老吧,听说他们经常拿你做反面教材,是不?”
拓拔沧海平静地点了点头。
素来稳重,尊重上下之别的拓拔岩石终于发话了:“这还不止,那些企图谋夺少爷家产的那些贼子经常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欺负少爷,甚至那些所谓的练武堂教习也常常助纣为虐。若不是少爷再三隐忍,生怕给他们借口,否则我们已经被赶出拓拔家了。”
“这样的家族。”
对于金真拓拔家的同室操戈,墨云实在无话可说。
虽然在大家族里经常出现为了继承、地位的问题同脉相残的事情,但甚少闹到这么公开,这么无耻的地步。金真拓拔家还真是在自取灭亡啊,真不知道金真拓拔家的当事人是怎么想象的,为了权力居然把同族之人逼到如此地步。
“还是切身体会一下最为真实。”
不是墨云不相信拓拔岩石说的话,而是墨云真的想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金元城第一望族是什么样的货色。正所谓烂船也有三寸丁,这个源自大秦帝国、拥有近千年历史的拓拔家支脉究竟有什么底牌,宁愿自伤元气也都要拿下拓拔媚娘一家子。
墨云打从一开始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可一直没有答案,现在是寻找答案的时候了。
拓拔媚娘可没想得那么远,细心替拓拔沧海整理一切衣装,再三嘱咐道:“海儿,一切遵照你墨师傅的意思,知道吗?”
“海儿明白。”
对于拓拔媚娘的关心,拓拔沧海是打从心里的感动。
拓拔媚娘为了他们兄妹付出了许多,连她从不间断的修炼也在他们身上出现了长时间的断层,若不是她的根基还算深厚,否则拓拔媚娘肯定会倒退到六星剑士的水准。
要知道拓拔媚娘当初可是拓拔家的奇女子,其天分才情可是女子中的第一人,只不过在这个以武为尊的苛刻世界,女子是很难出人头地的。得不到重用的拓拔媚娘一生只能在剑士境界挣扎,始终打不开凝气成罡的大门。
虽然今天跟往日一样都要去应付那帮无聊的笨蛋,但拓拔沧海一点厌恶感也没有,因为今天是新生的开始。
一路走来,墨云对拓拔家的尚武之风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在这里,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出门在外都会佩带兵器。只要有兵器于身,哪怕是一把短小的匕首也没人看不起你;而像拓拔岩石这种抗着巨剑出场的更能引人的注意,特别是那些地位低下的奴隶女子的眉眼。
一个家族的尚武之风到了如此的确,的确有其成就的资本。
话说回来,墨云总在奇怪长生草原的奴隶贸易那么兴盛,而且每一个奴隶都是那么的老实。详细了解之后,墨云才知道劫掠一个部落就可以获得远超常人想象的奴隶金,足够让一个人去最为繁华的大秦帝国京城悠哉悠哉地过完一辈子的了;而且成为奴隶的牧民都会被打上烙印,无论去到哪里都有这个耻辱的印记,而且逃跑被抓后的惩罚极其残酷,所以大部分的奴隶都会选择安静地过一辈子,等待自己的子孙有出人头地的,那他们一家子就可以脱离奴籍了,甚至还可以取得高人一等的地位。
如今的拓拔岩石已不是奴隶了,甚至他的地步要比那些不中用的拓拔家弟子来得高,毕竟他是一个人才,一个有机会成就剑霸的罕见人才。一个剑霸的价值远比一个不中用的拓拔家弟子来得高。
咻!
一个凄厉的破空之声突袭而至。
虽然墨云想不到在拓拔家居然有人公然射箭偷袭,但他还是清楚的把握到这一箭的轨迹,张手朝拓拔沧海身后一抓,手里就多了一支箭尾还在颤抖的箭矢。
“谁!”
等及得意忘形的拓拔沧海清醒过来,背后的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裳。
如若刚才不是有墨云在,恐怕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所有的梦想,所有的野心都会随之烟消云散。
一个浑身劲装的二十来岁年轻人带着一脸的阴笑朝拓拔沧海慢慢走来,一边走一边赞叹道:“不错嘛!沧海弟居然拜到这么强大的剑者为师傅,还真是一场造化啊!希望你不用再像之前那么废材,连区区的剑师境界也达不到。”
拓拔岩石冷冷地介绍道:“拓拔荣,是海少爷的堂哥,是执掌商队贸易的三老爷的唯一儿子,年仅二十三岁就达到七星剑师的境界,是拓拔家第三代的四大种子之一,被拓拔家的诸位长老寄托了浓厚的希望。”
拓拔荣以一个骄傲的姿态看着墨云,笑道:“凭你的身手足够当这个废物的师傅了,不过比起家族里的供奉们还是嫩了一点。不如这样吧,你废去沧海弟的弟子之名,转投我的麾下,我保证你能在有生之年晋升剑霸的境界,你觉得怎么样?”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这不是是对拓拔沧海的践踏,更是对墨云的贬低。针对一个人达到这种地步,的确可以用不死不休来形容了,真不知道拓拔沧海之前是怎么隐忍下来的。
拓拔沧海气得直颤抖,可就是没什么动作。
看到这里,墨云对拓拔沧海的评价下降了一个层次,冷冷地叱责道:“沧海,师傅受辱,弟子应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