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你们又敢怎么样?”
墨云的身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高大,异常的刺眼,仿佛一个苍天的巨人站在自己跟前一般,威武不可直视。
拓拔荣直接吞了一口水,后背冷汗直流。
他现在可知道墨云是什么境界的存在,即使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让他在墨云的面前嚣张。不过他的记忆里,不是说那个金真国第一神将出面对付他了么,怎么他还能站在这里的。
拓拔荣颤抖着问道:“神将大人不是去对付你了么,怎么你还能站在这里的?”
喀嚓!
墨云将手一转,彻底废掉了拓拔荣的手。他这一折可不是简单的捭断而已,而是以霸道的真元彻底震断拓拔荣的右手,拓拔荣右手的骨头、经脉、血管、血肉等等重要组成皆成了一团糟糕。
总之,拓拔荣的手是废定了,除非他能找到黑玉续命膏,或者天晶灵髓这些七星级别的灵丹灵药吧。
墨云旁若无人地来到拓拔沧海的身边,狠心地将那两把钉住双肩的精钢长剑给拔了出来。鲜血溅了墨云一衣裳,可整个过程拓拔沧海都没变过色,甚至连惨号一声也没有,其意志之坚定,让墨云的心在滴血。
一样葫芦,墨云将拓拔岩石救了下来。
不过拓拔岩石来得更严重,满身的暗器,鲜血流失过多让本就有点黑的拓拔岩石看起来异常难看。可拓拔岩石的气息有若游丝,时有时没有,墨云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渡了大量的真元过去为其续命。
“是谁下的手?”
墨云此问是在问拓拔沧海,也是在问在场所有的人。
拓拔沧海自我调节了一下就答道:“是拓拔耀的那帮走狗。我们还没赶到城门就被他们截了下来,而那个身为长辈的和肯居然动手偷袭我们两人,猝不及防之下,我们两人为其活捉。而拓拔希和拓拔长天两个所谓的长辈都坐视不理,看着我们就这样被折磨。”
从今天开始,拓拔沧海再也不会认为自己是拓拔家的人了,拓拔长天、拓拔希和拓拔耀皆是拓拔沧海的长辈,但拓拔沧海直呼他们的名字,可见拓拔沧海对他们的仇恨有多么的深刻,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墨云渡过一股精纯无比的真元过去,协助拓拔沧海疗伤驱毒,并说道:“你的身体里有一股熟悉的毒素,自然是那个和肯的手笔。不过你也得多亏了他们,他们想要更好的折磨你,所以没有禁锢你的力量,甚至没怎么伤你,利用真元的自疗性质让你可以在他们的折磨支撑久一点。”
顿了一下,墨云转过头去看那些拓拔家子弟,继续说:“不过拓拔长天和拓拔希的冷漠还真出乎我的意外,看来他们也默认了这一次的动作,我们真的变成了他们牺牲的棋子。”
在场的没有一个敢逃跑,因为他们都知道凭借自己可怜的修为,是不可能在一个剑尊的眼皮底下成功逃跑的。逃跑的结果是直接死亡,不如留下来还是一线生机。
墨云问:“拓拔耀和和肯呢?”
拓拔沧海答道:“估计现在正在宗堂里,跟拓拔长天和拓拔希一起等待粘木寒的答复。”
拓拔家宗堂就是拓拔家子弟在祭奠先祖,祈求神赐的重要地方,很多时候更是家族掌权者决定家族重要决定的地方。可以说,拓拔家宗堂就是拓拔家最重要的地方,也是拓拔家的面皮和心脏。
墨云再问:“刚才他们打了你多少巴掌?”
拓拔沧海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去算。
墨云阴阴地笑了起来:“那就更简单了,废掉他们的武功,让他们今后像狗一样过日子。”
这么一下, 所有拓拔家子弟转身就跑。
他们宁愿被打死也不想被废掉武功,今后像狗一样过日子。能来到这里的拓拔家子弟,平时或多或少都有得罪一些人,当他们失去后台的撑腰,失去武功的自我保护,他们恐怕活得会比狗更惨。
“弟子无能……”
拓拔沧海不知道如何做,他现在身受内伤,根本不能追击这么多人。
轰!
哪知道天顶瞬间降下一声闷雷,震得在场所有的人胸口如遭重剑,动作停滞,仿佛傻了一般。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道大得不可思议的剑芒直接划过了所有逃跑者的小腿部位。
“啊……”
刹时间,惨号声连连。
一起墨云就表演过寂灭禅里的惊灵绝绝技,一下子将燕云帮近十个精锐弓箭手一分为二,而在长阳城也施展过一次。只不过这一次的攻击范围大上十倍,威力强上百倍,即使是拓拔家城的城墙也被墨云的剑芒如豆腐般贯穿切割。
“师傅,岩石还有得救么?”
拓拔沧海扶起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拓拔岩石,颤抖着询问道。
拓拔沧海与拓拔岩石的关系虽是主仆,但情比金坚,堪比兄弟,如今见他没了气息,哪有不着急的份。不过一想到墨云之前的动作,拓拔沧海还是抱以一线希望。
墨云毫无感情地回道:“有是有,但他以后能不能练武就不知道了。”
墨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但作为墨云的弟子,拓拔沧海知道墨云动了杀意,这是一种要毁灭整个拓拔家的滔天杀意。
拓拔沧海的眼神一暗,不知如何应答。
墨云看着高大的拓拔家城墙,呢喃道:“如果不是有拓拔夫人在他们的手里,我真想用天元剑将拓拔家城轰成一片废墟。”
拓拔沧海虽然怒火攻心,可他多少还有点理智,提醒道:“师傅,我觉得事有轻重之分,我们不应该进去送死。不如等弟子稍微恢复一点再行救人也不迟。”
墨云摇头回道:“不必!即使元蒙势力介入,拓拔长天恢复到颠峰状态,粘坎儿亲临,阿木打带着他的血狮一同在那里坐镇,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结果。现在的我,是皇家天牢也奈何不了,更不说区区的拓拔家宗堂了。你带着拓拔岩石先到我们之前闭关修炼的清净之地等我的消息吧,我一定回带回拓拔夫人的。”
“是的。”
拓拔沧海艰难地撑起拓拔岩石的重躯。
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消耗掉拓拔沧海不少的气力。此时此刻的拓拔沧海,虽然没有严重的内伤,但他的状态恐怕连六、七品的剑士也对付不了,更何况他双肩上还有甚是严重的伤口没好好地处理呢。
墨云突然喊道:“沧海,你随师傅一起进去吧,相信拓拔家和那些剑尊、剑霸是有不错的保命底牌的,或许能将拓拔岩石的修为救回来也不一定。再是不济,我们也可以将拓拔岩石放到寒泉里冰封起来,中寒毒总比丢掉性命来得好。”
“是的。”
今时今日的拓拔沧海,对于墨云是无条件的服从。
今日的遭遇,足够让拓拔沧海一日之间成熟过来的了。
墨云一行人等畅通无阻,没有一人胆敢阻挠他们。
可是墨云的目标还不是拓拔家宗堂,而是拓拔沧海的庭院,原因无他,拓拔岩石的老父老母还在那里看家呢。作为兄弟的,自然不能放着兄弟的母亲不管。
墨云他们都相信拓拔家还不会小气到连奴仆也牵连到的,可他们真的猜错了,当拓拔沧海回家的时候,家已不是家:拓拔岩石的双亲,与拓拔沧海亲密的所有奴仆全部都被吊在拓拔家的大门上,一个个都死不瞑目;特别是几个年轻乖巧的侍女,全部都有被欺凌过的痕迹。
拓拔沧海看着对自己如儿子的拓拔岩石双亲,还有侍侯自己数年的美丽侍女,没有任何的动作,眼神麻木,就这样直直地站在大门口看着排列得很整齐的一列尸体。
墨云知道拓拔沧海的心在滴血,心境正走向崩溃,武道开始走向杀戮。二话不说,直接渡了一股真元过去,协助拓拔沧海镇压暴动的真元,安抚他的心情。
“哈哈,我就说嘛,她家里肯定有我们想不到的财富!”
就在此时,院落深处传来一个猖狂的叫嚣声。这还不止,马上就有一个马屁精附和道:“大人果然英明,拓拔媚娘一家掌控着金元城最大药铺的一半所有权,财物自然是不少,大人这个漏拣得太美妙了。”
顿了一下,这个马屁精担忧道:“不过大人,拓拔媚娘再怎么说都是拓拔家血脉,我们没得到指示就私自过来抄家,会不会犯了家族忌畏?”
那大人冷笑着回道:“忌畏?你刚才不是玩得很爽么?她咬舌自尽你还不是继续快活,她的感觉还不错吧,听说她可是那个拓拔沧海少爷未来的通房丫鬟,姿色比金元城的那些货色还要出色呢。”
“嘿嘿……”
随后就是一阵淫笑。
那大人也觉得这事必须说清楚,不然以后出了茬子就不好交代了,连忙提醒道:“我跟你们说,今天的事情是三老爷亲自下命令的,说是随便任我们怎么玩,但一定要拓拔媚娘一家灭门,一个不留。以后你们给我悠着点,这一次有三老爷罩着,万大事也没问题,但也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
“是……”
狗腿子们连忙应是。
“你们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么?”
墨云带着拓拔沧海慢吞吞地走进来,冷眼看着八个身材各异的拓拔家卫兵分立在左右,坐在中间大位的是一个留着长长黑须、大约五十来岁的老态男子。
这个男子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大人,也是拓拔耀麾下的最大走狗拓拔枸,拓拔耀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都由他去处理善后,深得拓拔耀的信任。此时的拓拔枸正坐在只有墨云夫人和拓拔媚娘才能坐的大位,一边清点着财物一边记帐,倒是认真的走狗,只是看到墨云后模样就古怪得很。
所有人的眼光都停留在墨云和拓拔沧海身上。
拓拔枸的眼睛充满了惊恐,牙齿打颤地问:“第一神将大人不是亲自出面对付你了么,你怎么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呢?”
“很简单,我把他杀死了。”
墨云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到拓拔枸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