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思绪万千,却都因为房间中再次出现的冷空气,终止思考。
随着感觉看去,我就看到靠着墙站在附近的府少安。
“那个是你做的吗?”
府少安看着我犹犹豫豫的模样,略微嫌弃,随后就伸手摸向我的耳坠。有事就摸他。
那句话说得十分轻,要不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可能就听不见那句话。
我抬起头还想抚摸耳朵上的吊坠,却被他一巴掌拍开,单手环着走进厨房。
饿了?不对鬼也会饿?
我疑惑地看向他,就看到今天买的牛奶被倒进玻璃杯,随后有被熟练的送进冰箱。
一分钟后,叮的一声,随后香浓的牛奶味就弥漫了整个房间。
还以为府少安是要自己喝,我只能伸出手拿过另一个杯子,准备也准备一杯。
但是在嘴唇碰触上温热的杯壁,整个人突然一呆,随后就本能地喝下嘴边的牛奶。
饥饿的肚子尝到温暖的液体,立即有了回馈,让我的身体略微温暖上不少。
那只放在腰部的手,突然离开,像是嫌弃一般地将我扔到床上。
本以为会被压住,但我闭上眼睛等了好一会,发现府少安没有任何动作,疑惑的歪了歪头。
“不困,那就陪我玩会。”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听到我的问题,他只是发出一声叹息,随后就用冰凉的手将我的手固定在头顶。
知道刚才的事情要发生,我只能闭上双眼,等待一切的发生。
嘴唇被撬开,冰凉的唇一直在我的唇上碾压……
晕晕乎乎间,我竟然就那么睡着,而压在我身上的府少安已经坐直身体,轻柔地将被子盖在我的身上。
“那么明显的问题,除了我还能是谁。”用手指在那红肿的嘴唇上抚摸,知道她变得殷红,这才收回手,身体逐渐透明最后消失。
我缓慢睁开眼,看着在旁边闹腾个不停的手机,又一次皱紧眉头。
事情应该解释清楚,我要去学校吗?一直不去会被开除吧。
想到好不容易考上的学校,我不想就这么放弃,艰难地走进卫生间,换了套戴帽子的衣服准备去学校。
但就在我手碰触到门把手的时候,房门被人用力敲响。
我立即后退,还想要避开门外的人,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七梦,是我李俊雅,我来接你上学了!
听到那元气满满的声音,我退后的脚步总算终止,艰难地挪到门口。
“走吧,我们在路上还能吃个过早。”
我刚刚将门打开,就被她抓住手臂,直接脱出房间向着外面的街道走去。
脸上感觉到阳光的温度,立即察觉到不对劲,还想将帽子戴上,就被一把扇遮住太阳。
“今天太阳怎么这么大,不会到学校我精心化得妆就消失了吧?”
“七梦,你皮肤真好,都不用化妆就比我花了一个小时化的妆还要好看。”
耳边不断响起李俊雅的声音,反而让我冷静下来,一点点到那观察起知道真相的众人。
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变化,依旧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
对于这一点,我反而安心上不少,低头忙碌于手中多出的早餐。
一路上平安无事,但就在我们要走进教室的时候,又有人发出声音。
“这不是杀人犯吗?学校怎么呼让她不接受调查又跑来学校!?”
“你住在村里吗?消息这么不灵通?自从那个视频发出……”
李俊雅瞪了一眼他们,随后便收回视线,将手中拆封的牛奶塞到我的怀中。
我看着同样的热牛奶,突然就想起做完府少安给我得那被,停顿了好一会,这才咬着那个小口将牛奶全部喝完。
刚刚因为讨论变得冰冷的身体,立即回暖,但又在下一刻再次发寒。
不能和她太过亲密,不然也会像他一样。
我用力地摇了摇脑袋,后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但李俊雅就想没有发现一般,上课坐在我身边,吃饭也要缠着我,就仿佛我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对于这种黏人的举动,我略微皱眉,还想说些什么让她彻底远离,却在张嘴的时候没能说出口。
“七梦,我最近总是做噩梦,你要不要帮我分析一下?”
噩梦,我第一反应就是老师的怨念缠上李俊雅,但是让我听到她天马行空的梦后,忍不住发出轻笑。
我捂着勾起得嘴角,还想将其彻底掩饰,却还是被她发现。
“你总算笑了。”李俊雅对着我微微一笑,随后将早就准备好的甜点放到桌上,“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吃点?”
实在找不动拒绝的理由,我只能随便拿了一个,小口小口地将东西吃下。
“我吃饱了,对了等会的课不同,你不换教室吗?”
听到我的提醒,她立即发出惊呼,随后就抱着书籍迅速冲向下一个教室。
但当她离开教室的瞬间,我就感觉到四周投来的不善眼神。可能是小时候的遭遇,我竟然对那种眼神毫不在意,甚至觉得只要不伤害我,随便怎么看都行的想法。
我一直以为会这样过去,但是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平静被再次打破。
“顾同学!”
“你放心,我这次是来道歉的,对不起,冤枉你了。”
如果仅仅是道歉就好了,我总觉得她还带有别的目的。
我还想将人推开,眼睛前面突然变得雾蒙蒙,但没多久就恢复正常,更让我奇怪。
本能地伸出手妄图抓住那片烟雾,却并没有成功。
“同学,你一定也知道不少东西,能告诉我罪魁祸首是谁吗?”
“我的丈夫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听着那又一次提高的音调,我再次后退,扫向附近人的脸。他们的表情都是催促,不耐烦,以及怀疑。
我平时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看着这些变得格格不入的同学,我突然就有了种我们隔着一个世界的恍惚感。
“老师,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无论是时间,还是所有的证据都能证明,我不用编造理由,这让我松了口气。
小心翼翼将那只手拆开,转身就向着学校外面走去。
但就算证据摆在他们面前,还是有人说出其他话。
我听着风带来的声音,扯了扯嘴角,便走进办公室随便找了个借口请了个长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