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马上就要期末,你这样请假很容易挂科。”
“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身心俱疲,我担心我会出心理问题,我妈妈听了这件事,特意给我找了个专家,让我检查心里。”
必须和他做个了结,不然这些事情一定会没完没了地来。
老师想起绑架,以及许哲跳楼还有被冤枉的事情,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
“好吧,但只能这一次,好好休养最好能够在其中穿插复习。”
“谢谢老师。”我对着老师恭谨的弯了弯腰,立即拿着借条走出学校,径直走向车站。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硕大的车站,却没有立即去往目的地的车票。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坐上深夜的火车,去找母亲问个明白。虽然也有担心李俊雅的安全,但我还是相信我的本能。
回到家中将所有东西清理好,我就倒在床上,默默等待着时间的到来。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我看着震动个不停的手机,猛地坐起身,背着包就跑出房间。
等到坐进火车站的座位,这才看向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机。和我推测得不错,他只会在六点以后出现,清晨出太阳离开。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应该如何熬过后面三个小时,坐上九点半的火车。
担心府少安会跑出来找我,一直提心吊胆,不敢随便低下头。
就在神经紧绷到极限的时候,火车站总算报出我要坐的班次开始检票。
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我背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快步跟上人群。
亦步亦趋地走上楼梯,随后又在另一个休息室等待火车到站。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表,看着秒针一圈又一圈,总算又一次听到广播喊出班次。
顺着人流,我总算走到要坐的火车旁边。可就在我准备从最近的门走上车的时候,心底突然涌出一种不安感。
迅速扭头看向身后,却什么也没有看得到,只能继续向前。
可就在我快要走到车门附近的时候,我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再次转身看向空无一物的车站。
为什么会突然没人?
我看着如同洪水猛兽的列车,后退两步,更是大声地说道:“有人吗?警察先生!”
空旷的车站,传来我刚才大叫的回声。
我握紧背在肩上的背包,立即转身,还想要冲出去,就感觉到后背传来阵阵阴风。
立刻扭回头,就看到许明带着些印象的笑容,一步步走向我。
都不需要太过仔细地看他,我就能感觉敌意,以及那种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的杀意。
我吞了口口水,余光在四周寻找能够自救的位置。总算在看到某个亮起的角落,稳住狂跳不已得心脏。
哪里再怎么都能逃脱他的控制,我用尽全力将呼吸调整好,随后就冲了出去。
一路狂奔,我根本就没有空隙去看身后的情况。体力有限的我跑了一段距离,就开始放慢速度。
但这一下,耳边就传出诡异的哭声。
我曾经听过一种传说,有人走夜里听到别人叫名字,立即回头,随后就被带走,导致我在害怕,也不敢扭过头看清情况。
再次加快脚步,我总算冲到警局门口。停下脚步,总算没有听到那个诡异的声音。
就在我想要松口气,略微休息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我给推了过去。
“我要报案!你们有没有人能够……”我看着一群穿着破烂的人影,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妙,还想后退。
但我还没走几步,就感觉到身后多出的视线。许明追上来了!
我立即回过头,却没有看到许明,而是另一张狰狞的脸。我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一声惊叫。
连滚带爬地将那张脸推开,还想往里逃,就看到一张张更为恐怖的脸。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那个时候才只能看他和他兄弟,为什么现在能看到这么多?
不愿意接受自己能够看到这么多危险,我逃避般的捂住脸,站起身就往里面冲。
一路上不知道撞到多少,只感觉身体一下凉一下温。
等到身体不再感觉到阴冷,我还想向前,就撞到一堵坚实的墙壁。
无力地倒在地上,我抬起手还想缓解身体因为碰撞而产生的疼痛,就感觉手打在冰冷的身体上面。
虽然说我已经习惯冰冷,但这种触感却府少安完全不同,冰冷带着恶意,似乎要讲我身上全部的温度掠夺一般。
迅速收回手,看向前方,就对上一双嗜血的眼眸。
“把你的身体给我!”
给他身体?他要做什么?
我乱成一锅粥的脑袋,只能想到这两个问题,随后就看到他伸出手抓向我。
迅速低下头,还行躲开那只手,却发现他抓住一个虚影,随后我的眼睛就传来灼烧感。
“好痛,你做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那只手落到我的脖颈,略微用力,就将我给举了起来。
呼吸变得艰难,身体也开始本能地抽搐。
有危险就碰它。脑中想起府少安的话,我的手就不受控制的摸向耳坠。
“怎么,这是哪个情人送的?死之前还要摸……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听到凄厉的惨叫,以及一个熟悉的冰冷怀抱。
小心翼翼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清。
“我看不见了!”
“不会。”府少安淡漠地说下这一句,便用手将我努力睁大的双眼盖上。
因为看不见,我剩下的四感变得灵敏,轻易地感觉到身侧不同的温度。还想张嘴提醒,就听到那边传来的惨叫声。
一声接着一声,直到附近的温度变得正常,声音也没有再想起。
“为什么要回去?”
听到他的问题,我的身体一顿,随后有抓住手边的衣摆,“因为我想知道那一起切,不想被你一直蒙在鼓里当个傻子!”
“我想要知道我爸,还有那一百多口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死。”
我不想当一个去哪死到哪的死神。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疲惫地闭上双眼,痛苦地想要捂住脑袋,却在放到头上的时候摸到那只冰冷的手。
还想收回手,却在感觉到那上面的青筋,又一次感觉到疑惑。
这是在生气,为什么?
就因为我戳穿了他的谎言?但也可以用武力让我就范不是吗?
我用力将那只手揭开,艰难地睁开疼痛不已的双眼,妄图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