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俺俺知道哩!”也许是头一次在这么深的夜里和一个女人独处一室,我竟然不敢抬头正式看郑叶青,这不大的房间之中一呼一吸之间都是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牌子的香水,但就感觉很香。
“呦,还害羞了?”郑叶青笑道。
我说,这个郑叶青最迷人的时候,就是那种半掩半露的笑,既像是在撩拨你,又像是那种独属于她的娇羞,这种神态,我说,他之后就再也没有再其他的女人身上见过了。
“没,没”我低着头小声回应着。
“厕所就在出门左拐第三个门,明儿七点前堂报到,不许睡过头了啊!”郑叶青给我丢下这句话之后便离去了。
我见这郑叶青走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在左右环视之后,我发现了一块抹布,随后去院子里打了一点水,将屋子筒单擦了擦后便睡下了。
睡之前,我将自己的钱塞进了被子和枕头里,然后又用缝了起来,这才踏实的睡下。
第二天一早,我起的很早,先是像做贼一样在院子里偷偷转了几圈,熟悉一下地形之后,才去的前堂。
来到前堂,也就是六点半多一点,左右看看总觉得自己不能闲着的我,于是找来了一块抹布开始擦拭桌椅什么的,这郑叶青才来,一见我起的这么早就在干活了,于是便带着夸赞的语气说道:“起的够早的啊!”
“习惯哩,俺之前比这还要早哩!”我咧嘴一笑,他的心里死死记住了祥子叔说的眼力劲,现在已经不是跟着祥子叔出摊的时候了。
该干点啥,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毕竟,谁都喜欢勤快的人。
“别擦了,先去吃早饭吧!”郑叶青轻声说道。
我点点头,微微有点发愣,但还是跟着郑叶青走了起来,这一吃早饭,我才知道,原来这吃早饭是去药铺子吃,药铺子的伙计多一点,所以做饭吃饭什么的都在药铺子的那个后院之中。
而这古董店的后院,就是高老板的书房和他的宿舍。
我说,之前这招了一个小伙计,后来因为没啥眼力劲,又不会干活儿,就被高老板给辞退了,所以,这偌大的古董店,现在只剩下我和郑叶青两人了。
吃完早饭之后,两人回到了古董店之中,我又拿起了抹布开始擦桌椅,郑叶青却是问道:“小胡,你有没有新衣服啊?!”
“新衣服?!”我抬头有些微微迷惑,自己这干活咋还要啥新衣服了?
我说,这聪明的女人那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心里的疑惑,笑呵呵地说道:“往后你就是这三德的伙计了,这进进出出的人都是不敢说都是这南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但也不是普通人啊,毕竟你也是要上堂的伙计了,总不能穿着带补丁的衣服见客人吧?”
郑叶青这话说的很直白了,我当然可以听得懂,但我是穷人家出来的孩子,不说是舍不得买新衣服,但总觉得旧的还能穿,就没必要了。
“那等俺去买一件吧!”我小眼转着说道,声音很低,似乎有点不情愿。
哪知这郑叶青却是说道:“不用等了,现在就去,我陪着你一起,顺便帮你看看!”
我一听这话,微微有些发愣,这咋还要跟着一块去哩?
我说,当时的他甚至暗地里还有点害羞,一个大老爷们去买衣服,你一个老娘们跟着算啥哩?
但那不也没办法,虽然我低声拒绝,但还是被这郑叶青拉着去了街上的百货大楼里,我说,这郑叶青是真会花钱,两人从这百货大楼里出来的时候,我那是一身新衣服,穿着精神的很。
还有一双新鞋子,郑叶青笑着问我为什么不把那个破了洞的旧衣服扔掉,我说等着留着干活穿,直逗着郑叶青捂嘴笑。
在她的眼里,这衣服都破了,干活还穿什么?
两人回到店里,郑叶青看着穿着新衣服的我,方才得意地笑着说道:“恩,这才像个样子嘛,之前那太土了!穿的那是啥嘛“额郑掌柜的,俺”我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一半就被郑叶青给打断了,只听她说道:“不要叫我掌柜的,要喊经理,懂吗?还有,不要再说俺了,要说我!明白吗?”
“额俺不,我经郑经理,那我接下来该干什么呢?”我有些串词地问道,刚刚被郑叶青这么一掰,这嘴巴还有点转不过来,说话甚至带起了结巴。
“恩,这才像个样子嘛!”郑叶青双拳抱于胸前,看着我喃喃说道。
我说,他当时不明白这郑叶青为什么非要他喊经理而不是掌柜的。
因为在我的记忆之中,这祥子叔和千条叔三番五次的前来都喊的是掌柜的,但她却是要求我喊她经理。
这新衣服也买了,郑叶青筒单的和我讲一下古董店的规矩之后,便开始正式工作了。
进入这古董店,我才知道这里都是早九晚九的营生,整整可是十二个的小时。
基本上是到了晚上的八点多,没啥客人了,伙计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关门了。
我说,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跟着郑叶青学习认识店里摆设的一些古董,郑叶青也倒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那是拉着我一样样的认。
不过我这人脑子笨,一时记不住那么多的东西,于是就找了一个小本本,郑叶青一边讲,他是一边记。
就这点事儿,我说到了下午的两点多钟才记完,看着这琳浪满目,各朝各代的宝贝,我那是颇有些激动,毕竟还是头一次亲身接触这么多的宝贝。
郑叶青告诉我,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检查,有没有耗子偷偷进来,或者是少了什么东西没有等等一些杂碎琐事。
郑叶青见我还不是很能熟知这些个东西,于是便给我拿出了一个账本,让我看,上面清楚着写着什么东西,什么时间进的,多少钱进的等等。
郑叶青给我指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每天早上拿着这个账本对一遍店里的东西,我点点头,回应道:“我知道了!”
“好,那你一会儿把地拖一拖!”郑叶青笑呵呵地对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再筒单的翻开了几页账本之后,我开始拖起了地,一边拖地两人一边说话,这郑叶青毕竟是掌柜的,对自己的伙计还是要些了解的。
问问我的家庭情況,又问了问我之前都做过什么,最后,当郑叶青问到我对自己的工资满意不的时候,我那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