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郑重地回应着了高老板一句放心吧。
这人啊,都是如此,到了新的地方总是想先表现一番,我也不例外,青春热血,脑子一热就干。
当然,这可不是蛮干,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实践操作,我应付起这玩意儿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待高老板走了之后,我开始筒单打扫一下卫生,随后开始进行这塔的润色翻新工程。手艺人,讲究的是既知其然,而又知其所以然!
既然要润色翻新,那就需要了解一下这塔的彻底的制作结构以及材料,这两点都知道后,方可以踏实放心的进行翻新润色。
在润色之前,肯定是要进行清洗的,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我说,他自己就用小刷子和抹布,先用温水将其洗刷一遍后再确认哪里生镑生污的地方较多。
我说,在第一轮的清洗之后,这塔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也亮了许多,彻底擦干净之后,我开始标记着那些生锈生污的地方。
一般生污很好处理,这种的属于银子的一个变质,就像是银戒指或者银项链佩戴的时间长了会变黄变黑一样。
我说,这要是纯粹的生污发黑,那就很好处理,第一用隔夜茶的茶叶进行擦拭,可以有效的进行处理,如果没有,那就用牙膏刷。
我说,前面的办法是祥子叔教的,后面的办法是千条叔教的,因为当时没有事先准备,我采用了千条叔教的办法,这效果还是不错的。
就是第一次操作,有点费牙膏.我说,这东西大大小小的发黄发黑的地方不少,由于当时他只是见千条叔操作过一次,自己并没有动手上。
所以,这第一次操作起来费牙膏的很,虽说刷出来的干净的很,也很亮,但是这牙膏却是用了快一桶了。
搞定完这个发黑发黄的地方,剩下就是那些由里透外的锈迹了。
处理这个东西就要费些力气了,首先,用细砂纸将其外表的银打磨掉,打磨的范围也是十分的小,越小越好。
这一个操作过程需要极其的细心,不然刮擦到其他没有锈迹的地方就不太好了。
在用细砂纸打磨完毕之后,有一些铜绿和锈迹就被除掉了,有的没有,没有的话那就使用白醋擦洗,然后再用热盐擦,就可以除掉锈迹。
这一串流程走下来之后,剩下的就是修补技艺之中最为难的一点了,那就是补银!
我说,除了这个方法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抹腻子,打磨,上色!
后者显然是一种糊弄的诈骗手法,我肯定也不会去干,所以,前者还算是良心。
我说,这郑叶青和高老板还是有求必应,只要你说话,东西尽快给你搞来,修复这鎏银四面七层塔,我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
到了晚上,我才算是彻底的大功告成,不过这时已经是晚上的9点多了。
我一个人整整忙碌了一整天,这算是第一次单独的干这么大的活儿,我的心里虽说是有一些忐忑,但还是干劲十足。
在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我坐在板凳上面小小的休息一会儿,看着自己润色修复出来的作品,心里那是一个美。
真是美滋滋的,我说,看着那亮晶晶的塔,他的嘴就控制不住的笑起来了,那股子得意和自豪,充斥着屋子里的空气之中。
正当我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自己屋里睡觉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传来:“天赐,你还在里面干活吗?”
是郑叶青!
我的眉头一挑,心里微微有些疑惑,记得她不是在吃完晚饭后就说回去了吗?
怎么现在又返回来了?
“在哩,在哩!”我快步走了过去,打开房间的门。
只见这郑叶青换了一身打扮,不再是一身旗袍S线,而是穿了一件白衬衫,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头发也是随意散落在肩头。
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白蓝衣服的衬托下是非常的显眼,我说,他甚至可以清晰的透过这白衬衫看到郑叶青肩膀上的一条粉红色的胸罩带。
一开门,这郑叶青便随意将身体依靠在了门上,就这样斜着身子朝里瞄去,还不忘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已经润色完工了?”
“恩”我点点头,转身伸手指了指里面的那座塔,说道,“刚刚弄完,正准备要收拾一下回去睡觉哩!
在听到我这话之后,郑叶青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的惊喜,随后起身漫步走进了房间之中,一进屋,她就被灯光下那亮银银的鎏银塔给吸引了。
只见她围着这座塔缓缓的绕了一圏之后,喃喃地赞叹说道:“好手艺,不错,不错,没想到这玩意儿润色出来是那么的漂亮!”
听着郑叶青这充满赞叹性的话,我也是颇为骄傲,毕竟这东西是出自自己的手。
“底子还不赖哩,润色起来倒是没有那么的费劲哩!”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声说道。
郑叶青所有若无的点点头,一只胳膊抱拳于胸前,一直手握拳托着下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大眼睛也是一闪一闪的,绕着这座塔走了几步后,她边走边说:“润色的这么好,你说我们该和这曹三儿要多少工时费呢?”
我一听这话,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停绕圏的郑叶青,那是瞬间崩溃,心里暗暗骂道,这他娘的连价钱都没有谈好就给人干了?
“额”我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说了,只是嘴巴微张地抬头望着那橘黄色的灯光。
“傻了呀?你!”郑叶青伸出秀指在我的眉心轻轻地戳了一下,莞尔一笑,仿若戏语。
“那个那个,我不知道啊,经理”我抿了抿嘴唇,似有害羞地回答道。
我这憨憨的样子那是逗的郑叶青直笑,过了一小会儿,这郑叶青才盘算着说道:“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她的话音落下,我的跟上问道:“经理,您这大半夜的过来做什么啊?”
“这才几点?就是大半夜的了?”郑叶青的眉头一挑,反问道,说着伸出了白暂细腻的手腕看了看时间。
我说,原来这郑叶青是来找他帮忙的,郑叶青和我说,南京的硬床板实在是睡不习惯,所以让家里从香港邮寄了一只床垫和床过来。
现在东西已经到了她的住处,让我过去帮忙将其组合起来。
既然是上级发话了,我也只好顺从,随后,我关好门窗之后便跟着这郑叶青来到了她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