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留温存了一会儿,这王静才问道:“你咋来哩?”
“俺当然是来救你的哩!”我说道。
“救俺?”王静愣愣地看了我一眼,“他们要好多钱哩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王静的后背,安慰地说道:“没事,没事,俺来想办法哩”
听到这话,王静更是哭了起来,同时也骂起了自己的弟弟:“这个天杀的咋会欠人家那么多钱哩一天天的不学个好哩”
从里屋出来之后,对面的屋里几个小混混正在打麻将,那是烟熏雾燎的,满屋子都是烟味,一群人还是不停的抽烟,兴奋地看着麻将桌。
斌哥首当其冲坐在了正主的位置上,看得出来,他现在是这群小活闹鬼的头,见我进来了,他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人带来了还是钱带来了?”
我眨眨眼,随后说道:“斌哥,咱能去外边说话不?这里边太呛了!”
说着我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斌哥瞅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小弟,起身笑着说道:“给老子好好打,上他娘的东风干他,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说罢,便起身跟着我走了出去,两人来到了外面的客厅之中,我这一次学乖了,先是给斌哥上了好烟,然后才问道:“斌哥,俺问问,这王军到底是欠了咱多少钱哩?”
斌哥鼻孔出烟,瞅了我一眼,随后说道:“多少钱?哼,至少也要六万块,具体的还要和档子里管事的二鸡子对对账才知道!”
我一听这话,心里也是没谱了,好家伙儿,听得出来,这王军还真是欠了不少钱!
“那您不知道个大概吗?”我又追问道。
“我们哥几个就是负责押人收账,至于欠多少,收多少利钱,不是我们的事,我们管不着!”斌哥张口淡淡说道。
话音落下,我这才是明白了,原来斌哥这一伙人就是负责找人押人的,多少钱算上利息究竟还多少,那还是要赌场里管事的人说了算。
这黑社会也是分工明确啊!
“那您能不能帮忙搭个话,看看和曹大哥说说哩,那个先把人放了哩中不?”我小声地说道。
“钱呢?掏钱出来,我们就放人!”斌哥歪着眼瞅了我一眼,张口说道。
“不是,关键是您抓着她也没啥用哩,不还是没啥钱哩我小声地说道。
“那可就不关我们兄弟的事哩,不抓人,我拿什么和大哥交代?”斌哥略微有点急眼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再瞅了我一眼后,他又问道,“里面的是你媳妇儿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斌哥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幽幽道:“小姑娘长得不赖啊,你小子有点福气,可惜喽”
一听这话音,我激灵了一下,上次吃过马管家的亏,我听了这千条叔的指点,伸手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点心意,塞进了斌哥的口袋之中,一副讨好委屈的样子说道:“斌哥,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您收下,收下,俺就想是让您帮个忙哩,看看能不能让俺见见曹大哥,您帮衬给说两旬”
斌哥伸手摸进了自己的口袋之中,随后那是会意一笑,伸手指了指我,嘿嘿说道:“你小子,真是的我出去撒泡尿!”
话音落下,我也紧紧地跟随了出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我已然变得是开始圆滑了起来,就像是尖石从山坡下滚落一样,等着到了山脚下,也逐渐的被磨去了尖锐的棱角。
当斌哥一脱裤子,叼着小烟,舒服地开闸放水的时候,我的眼睛却是亮了.“一会儿的吧,我大哥一会来一趟,你到时候和他说说吧!”斌哥叼着烟漫不经心地说道,“到时候我自会帮你说两句,但我大哥这人脾气不太好,要是说的他顺心了,可是要挨棍子的,这一点我可是丑话给你讲到了前头啊!”
“中,中,中!”我那是连说三个中字,不断点头,“俺知道哩,知道哩,谢谢斌哥,谢谢斌哥!”
我说,那会儿自己像是一条哈巴狗一样,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讨厌,可是不这么干不这么说又不行,嘴巴上虽然在客套的讲话,心里是又骂人又难受。
提起裤头,系好裤带,斌哥将嘴里的烟头随意扔在了地上,反手从枣树上摘下一棵红枣来用手擦了擦塞进了嘴里,边吃边说:“嗯,这老枣树上的枣子还挺甜的,你尝尝说着,又一把摘了几个,转身走进了屋里,而我在左右看了看之后,也摘了几个,但目光却是时不时的往斌哥那摊子尿上瞅去“瞅啥了?”这时,一个小混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赶紧转过身去,笑脸相迎,连连说道:“没啥,没啥”
说着,我赶紧给那小混混上烟,那是一口一个大哥的喊着,直把那小混混喊得都快要飘上天去了。
他问我里面的是不是他的媳妇,我点点头,没多说啥,他却是告诉我,媳妇是个好媳妇,就是这小舅子太不地道他们也是吃人家大哥的饭,就要听人家大哥的话。
我进了屋,王静左右看了看,担心地问道:“你咋又回来哩?是不是他们不让你走哩?”
“不是,一会儿那个老板来了,俺过去跟他讲一讲哩,看看能不能把你先放了!”我带着点点的忧伤说道,这忧伤,来自于王军。
“来吃枣,中午都没吃饭哩”我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挑出了红枣递给了王静,顺带手的把口袋里早已经准备好的馒头也给王静拿来了。
这一幕,还真是让王静感动,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份上,不容易了。
“你吃了吗?”王静轻声地问道。
我点点头,回答自己吃了,王静告诉我,她肯定没事,毕竟自己是厂里的正式员工,他们不敢把她怎么样。
让我多小心,实在不行就报警吧,我眯了眯眼,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报警,报警能有啥用哩,报了警人家该找你要钱还是要找你要钱的!”
听着我的话,王静那委屈和压抑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地落了下来,此时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苦,尤其是这命!
就像是黄连一样,苦的让人想哭,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现如今摊上了这么一个弟弟,骗人,耍钱,还借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