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世界还真是这么小哩?
走哪里都能碰到熟人了?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那小瓷瓶来了,连忙说道:“对哩,对哩,还有一个事儿,那叫欧文的人带给郑经理一个小瓶子,那瓶子俺见过哩,就是在姚老爷那,叔儿,你记不记得”
我这句话,让祥子叔彻底的进入了深度的迷惑之中,他嘴里喃喃念道着:“这该不会又是一个朱仿吧?!怎么会有这么多哩?!”
从第一次高老板手里的那个朱仿,再到李楠爸手里的那个,以至于现在欧文这个不知道明细的小瓷瓶,短短的时间内,怎么都会出现这么多的朱仿?
这让祥子叔觉得这事情不是这么筒单。
“小胡,你确定哩?没有看错哩?”千条叔习惯性地又和我确认了一下。
我点点头,郑重地说道:“不会错哩,俺记得很清楚,当时俺爬上去的时候那姚老爷正巧是拿着这瓷瓶看哩,上面就是一头鹿哩,俺看的真真的,不可能错哩!
听到这话,千条叔不禁脱口说道:“难不成这姚老爷府里私藏了一批朱仿?”
“这咋可能哩?!”祥子叔直接拍死了千条叔这个疑问,“搞这个朱仿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出来滴,除了这宫里的人,哪还有人会这个哩?”
“那会是怎么回事哩?”千条叔有些挠头了。
倒是一旁的祥子叔背靠墙,默默地想了一会儿之后淡淡说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咱管他这干啥哩?还是好好挣自己的钱再说吧!”
说着,千条叔深深地看了一眼我,随后起身来到了床边,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之中掏出香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之中,祥子叔和千条叔商量着要不要再换一间大一点的房子住,毕竟这三个人住在一起还是有点挤的。
千条叔倒是满口同意了,直接讲要找一个两间房的,他自己一个人一间房,祥子叔和我一间房。
“两间房也不是不中哩,不过这房费可要平着摊哩!”祥子叔瞅着千条叔说道。
哪知这千条叔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你们两人出六,俺出四,中不?”
“这哪中哩?!你一个人住一间哩,咋俺们还出六哩?要俺看就各出五!”祥子叔道。
“老榆木,这就是你的不对哩,咋你们是两人就不能出六哩?俺可是一人哩!”千条叔眯着眼睛说道。
祥子叔将烟头一扔,嘴里吐烟说道:“俺可是按照房间分的哩,俺不管你几个人哩,你可是要住一间房哩”
“俺就是住一间房咋哩?这不就是俺一个人吗?要是俺说,俺出三都不为过哩!”千条叔站了起来。
我眼看这个样子似乎是要干仗了,于是便默默地端起脸盆走出了屋外,去洗漱了。
秋天的清晨,秋高气爽,风儿很涼爽。
铺面吹过,很是舒服。
秋风伴着鸟儿的叽喳声,小虫子的叫声。
树上的叶子随着秋风飘落,飘到了这里,落在了地上。
我推着自行车来到了一个小区的门口,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家属楼,看样子还蛮新的,昨晚千条叔告诉我,不要老想着去那些巷子里走串,也要到一些小区里面去走走。万一能有什么新的收获呢?
这谁也说不准,那四十九柱一响天的事情就交给千条叔和祥子叔两人去操作了。
至于我,那就是继续的出摊挣钱,小钱大漏,才能发大财。
因为这几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所以我也就听从了千条叔的想法和建议开始去一些小区里面走走,看看能不能碰上点好运气。
我和我讲,这南京很有意思的一点便是这小区百分之八九十都是什么村什么里,也有偶然一两个新起来的小区叫做苑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我索性推着车子开始吆喝了起来,不大一会儿的时候,就有人喊我去戗菜刀。
我一边给人家戗菜刀一边询问这里是什么小区。
戗菜刀的大妈告诉我,这里是锁金村。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名字,笑着问道:“大婶子,您说的这一片都是锁金村哩?”
“嗯,都是一村,二村,三村,还有四村!”大妈给我比划着说道。
我点点头,听这村子的名字还真有些霸气,锁金,难道是锁住金子吗?
给这位大妈戗菜刀完毕之后,我继续推着车子前进,他决定要在这锁金村好好的转悠转悠。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好家伙愣是喊破喉咙了也没有碰到点上眼的好活儿,净是一些戗菜刀锔碗的小活儿。
甚至是连个箍桶的活儿都没有。
这让我不禁有些焦虑,这都第几天了,还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虽说有曲先生那四十九柱一响天,但是那个现在不能指望挣多少钱。
还是要靠漏才能挣大钱。
我转悠着,二村的一个老大爷告诉他旁边就是南师大,也就是南京师范大学。
这让从来没有上过大学的我带起了一丝的激动,这大学究竟长什么样子?
是个啥哩?
在给大爷磨了剪子之后,我骑着自行车顺着大爷手指的方向出发了,他要亲眼看一看这大学到底是个啥样的。
不愧是被称为最美东方大学的南京师范大学,还没有靠近的时候,我就远远地看到了大学里面的古建筑,那真是古香古色。
透过院墙,还可以看到百年银杏,满地金黄啊。
我讲,出了这金锁村便是南京师范大学了,让我微微有些失望的就是自己骑个自行车带着百宝箱,门口的保安都不准进去看看。
我将车子立在了学校的门口不远处,看来来往往的一对对年轻大学生,那是羨慕极了,他有时候也多想那个人,或者是那人,会是自己。
穿着干干净净的,可以随意地走进校园之中。
那种都让保安高看一眼的感觉,真是让人感到舒服。
“磨刀的,赶紧走吧,一会儿让学校的领导看到了,会说我不是的,别在门口了!”保安大叔朝着我走来,摆着手冲着我说道。
“俺就是看看,看看就走。”我说着,心里却是难受的要死,凭什么他一个保安还要管俺?
俺就是没念上大学,难道就连看看大学的权利没有了吗?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快走吧!”保安瞪着小眼睛直对着我吹胡子。
我咬了咬牙,一只手紧紧地握住车把,正当我一脚将车梯放踹下准备推车离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