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郝教授微微一愣,脸色似乎有点沉了,只见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瓷器碎片,又抬头看了看身旁的万大民。
似乎是难以抉择的样子,旁边的冯琦看上去有点压制不住内心了,他颇为激动地说道:“郝教授,这可是我专门托人从香港那里给您带回来品鉴的啊,两万多块钱啊!”
说着,冯琦伸出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头不断地在众人的面前晃悠。
似乎像是在炫耀,这两万块钱只有他有一样。
在我和众人的注视下,郝教授的脸渐渐的黑了下来,他看着万大民轻声问道:“大民,这是你碰碎的吗?”
万大民点点头,没有多说话,似乎也有点不敢说话,郝教授见万大民没有多说话,那是叹了一声气之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这,这,这”此时的郝教授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场景一度陷入极度的尴尬之中,毕竟这可是两万多元钱洒在地上,谁都难受。
然而对面的冯琦撅着嘴说道:“郝教授,这东西都碎了,该赔钱就赔钱吧他用那一丝丝异样的目光在万大民的身上扫来扫去,此时的万大民就像是一个可笑的玩偶一样被一圈人围着指指点点。
甚至是责骂嘲笑,这一切,尽收我的眼底,郝教授深深地看了一眼万大民,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着万大民说道:“大民啊,你啊真哎”
“教授,我我家没这么多钱”万大民那是硬咬着嘴唇轻声说道,可是一旁的郝教授却是只能闭目不言。
毕竟这东西打碎了,还是要赔的。
正当众人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我却是将那些碎片一个个的都翻了过来,忽地张口说道:“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是个赝品哩!”
“你又在这里胡说什么啊?!赝品?!你知道什么是赝品吗?”冯琦都快要疯了,他甚是着实有些想不明白这我究竟是为什么和他作对。
“赝品自然是假的了!”我起身笑着说道,随后目光在众人身上一圏掠过,“假的可不就是这个价儿哩“你个臭干活的,你要是再在这里瞎说,信不信我找人冯琦的话还没有说完,这郝教授就伸手将其打断了,一脸严肃地轻声呵斥道:“冯琦,闭嘴!”
我低头眯了眯眼,扭头看着那郝教授说道:“是不是赝品眼前这教授不是就能看出来吗?难道还用找人吗?”
虽说我这话是说给冯琦听的,但是这郝教授却是问道:“小伙子,你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东西是赝品的?”
“俺感觉像是!”我回答。
“你感觉像是就是像了?”冯琦气坏了,他指着我骂道,“我感觉你还不像是好人了,倒像是反动派分子!”
“你胡说个啥哩!”我急眼了,伸手一把抓住了冯琦的领子恶狠狠地说道,“说谁是反动派分子哩?!”
那时候,你可以骂娘骂爹,但是千万不能骂反动派分子。
那时候的人,真会和你急眼。
“说你怎么了?就说你怎么了?什么都不懂还胡说!说谁的是赝品了?!”冯琦也顺势抓起了我的领子。
“就说你的,就是赝品,赝品!就是假货!假货!”我一时之间竟然和这冯琦争斗了起来。
两人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分高低,郝教授那是赶忙拦住,好不容易把两人拉开,这郝教授那是板着脸呵斥道:“瞧瞧你们,成什么样子了?!大庭广众之下就要动手打人,这学义廉耻都到哪里去了?!”
冯琦小脸不知是气红的还是憋红的,反正就是很红,虽说他有点低头,但那争强好胜的目光时不时的扫描着我。
“瞅啥瞅哩?!瞅也是赝品哩!”我毫不在意地大声朝着冯琦嘟囔着。
“今儿它要不是赝品怎么办?!”冯琦咬牙问道,“它要不是赝品你敢赔偿吗?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敢!俺敢!你敢吗?”我想都没想,也许是气昏了头,张口就来。
我这么一说,可是惊呆了所有围观的人,好家伙!
口气还真不小,这可是两万块了!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一定要记清楚啊!”冯琦抬了抬眼道。
一旁的万大民悄悄地来到我的身前,小声地说道:“哥你别说了,赶紧走吧我眯了眯眼,抬头看着冯琦,问道:“这要是假的了?!”
我的一句话,可是真把冯琦给噎住了,竟然一下子让冯琦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本来是一场热闹,在众人看来要变成一场闹事了。
“那那冯琦有些说不上来了,我撇嘴说到:“要是假的,你不许要他赔钱,而且你还要跟他道歉!”
“嘶!”
围观的众人一听那是纷纷倒吸一口涼气,好家伙,一个磨刀的竟然敢这样说话,就是这专家教授都不敢这样说,连看都没看,岂能就说了?
而且还敢打赌,这是要上天吗?
更让围观众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没想到这冯琦竟然答应了,并且提出了他的要求,要是真的我不仅仅要赔钱,还要道歉。
于是两人就在这气愤的一言一语之中打下了这个赌约,而最好的判定人就是及时出现在现场的郝教授了。
这都不等这我明说,这郝教授就拿起了这瓷器碎片开始缓缓看了起来。
顿时,这里安静了起来,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权威的郝教授的身上。
一旁的冯琦也是蹲下来小声地和郝教授诉苦,说自己这是费了好大的关系,托了好多的人才从香港将其弄了回来。
为了就是让郝教授开开眼,可是没想到竟然被这该死的万大民给弄碎了。
郝教授也许是听烦了这冯琦的诉苦,低声呵斥他不要讲话,瞬间这冯琦就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在瞟了我和万大民几眼之后便不甘心地闭嘴了。
这郝教授在细看几片碎片之后便扭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低声问道:“小伙子,你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不是真品的?!”
“俺就是觉得这碎的不像是真的,古董都应该是老瓷了,但这口子还这么鲜”我回答着郝教授的话。
听到我这话,郝教授笑了笑,随后轻声说道:“这新瓷旧瓷并不一定是鲜亮不鲜亮的问题,这不是重点。”
这郝教授似乎对我很感兴趣,随意拿起一片瓷器的碎片问我知道这是什么年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