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敢刀人捅人了,却敢做不敢当?我看你也不是胆子小的人,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难道你也不敢跟你妈妈承认吗?”刘雅是站在一个成年人的角度上,在指导冯漫如何低头认错。
可是她忽略了,正是青春期躁动不安的年纪,内心脆弱,好强要面子,秘密甚多。
“我……”冯漫酝酿半天,一句话梗在喉咙里,也没说出口。
“不承认没关系,错你是要认的,后果你也要承担。”刘雅失望的看向她,本来还想着,她洗心革面诚心认错,就宽容处理呢。
“这些东西,真的是你写的?”女人从地上站起来,拿着几张纸逼在冯漫面前,表情失控的问着。
“我回头再给你慢慢解释,你现在不要问这么多可以吗妈妈?你先回家,事后我会将事情原委跟你说清楚。”冯漫眼中带着恳求,泪花就在里面打转,好似下一秒会直接哭的梨花带雨。
女人偏激,冯漫不承认,就认定了这是宋唐工作室在含血喷人,一扭头,直接把手里的东西砸在了刘雅的脸上。
她还大骂着刘雅是个不择手段的贱人,再把自己引以为傲的女人拉出来狠狠的夸了一通。
“简直无可救药。”刘雅气气上心头,直接吩咐员工,“将之前整理好的东西发出去,既然有人身在迷局中不自知也不想要清醒,那就让广大网民帮她,让她也试试被网暴的滋味。”
说的自然是冯漫。
十五岁的小姑娘一听这话,马上就慌了,闹得宋唐工作室的人全知道她的秘密,她已经无地自容了,要是继续弄的人尽皆知,传到了宋先生的耳朵里,那她真的是没脸活了。
“你别这样。”冯漫啪嗒掉了两滴眼泪,抓住刘雅的手央求。
“我都承认。”冯漫渐渐已经带上了哭声,“妈,她说的确实没有错,是我对宋先生心存妄想,我也不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兼职打工的地方是酒吧,大部分的钱都用来黑唐初了。”
“啪。”她的话音刚落,女人一个耳光毫无征兆的呼了过来,她觉得冯漫让她颜面尽失,承认的这么快,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搞不好还要赔别人钱,她可不愿意拿出一分来,当然也是因为拿不出来。
女人斥责的话没有说出口,宋哲修高大欣长的身影进了工作室,径直到了唐初的身边停下来。
他本没有在意散落在地上的纸张,他眼中只有唐初,甚至目光都没瞥向冯漫一眼。
但是冯漫觉得,自己对他的小心思全都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无地自容,闷闷的低着头。
只有她母亲怒骂着,拽着她的胳膊,拉着她跪在了宋哲修面前,逼着她认错。
“快,还不快给宋先生道歉。”女人手指戳在冯漫的脑袋上。
“我错了。”至于错了哪些,她说不出口。
“知错难改,善莫大焉,但你性子冲动,少管所还是得去。”宋哲修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女人脸色难看,还想再挣扎努力一番。
不料宋哲修却冷着脸继续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你们两个,把人带下去吧。”
两保镖点头应了一声,“是,总裁。”
然后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架着冯漫的胳膊,将人拖出了工作室。
只留下女人,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宋哲修气场太强大,压的她透不过气来,不由自主的生出害怕。
“宋先生,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了解清楚就贸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知者无罪,赔偿也用不着你们,以后好好教育你女儿,现在,你可以走了。”宋哲修声音冰冷。
女人感激涕零,连声答应,然后他退出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系列举动,让刘雅一脸懵。
早知道宋先生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她早让人去请了,白白浪费了好多时间。
“你跟我来。”宋哲修扭头看向唐初,命令了一声迈开了步子。
刘雅推了她一把,亲自把她送了出去。
专属电梯里,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唐初,心里很不爽。
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她稳坐不开船,不吃醋不在意不怕他被抢,这种感觉差劲极了,就好像她根本不担心会失去他。
“小初,你看到那些,丝毫反应都没有?”宋哲修将人一路拉进办公室,关上门的一瞬间,就将她抵在了墙壁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问。
“一个小女孩罢了,这辈子都入不了你的眼,我有什么好怕的?”唐初不答反问。
万人不如她的这份自信,她倒是到现在还保留着。
很好,她在慢慢的变回以前,这就是好现象。
“可我看见网上你的粉丝,隔着屏幕叫你老婆,我都会生气。”他明确的表达着,大掌握在她的腰上,冷不丁的捏了一把。
唐初瞪了他一眼,扯开了他的手。
“那是你的事儿,与我何干?”她语气不善,还很不耐烦,“叫我来,就为了问这个?”
小题大做,借题发挥,宋哲修这种自主意识太强的男人,根本没办法客观理智的处理感情问题。
“为什么不在意别人喜欢我?一点醋都不吃,这不像女生对待感情该有的态度。”
“你也说了,是对待感情。”唐初冷声回过去,言外之意,对他是没有感情。
“你这张小嘴里,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说不出一个我爱听的字。”他的大掌捏着唐初的小脸,目光渐渐的带上了冷漠。
她忽而热情,忽而又冷漠无情,让他捉摸不透,越是看不清,就越想要读懂她的心思。
现在的唐初,犹如横在他面前的一座山,让他想要拼尽所有的爬上顶峰,将山的全貌看清楚。
“松手。”唐初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声音冷冷的冲他说着。
“你对温南廷,到底是什么感情?”宋哲修看了无数遍网上的视频,脑海里全是她主动抱温南廷的画面,醋意浓浓的问着,语气里甚至带着消不掉的怒火。
“你不是很清楚吗?现在扭过头来问我,毫无意义。”唐初嘴硬道。
他现在不是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吗?那温南廷和自己的过往,他该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