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炅听他说自己三五天不吃饭也不觉得饿不由大惊,寻思自己若是一天不吃饭,那准是两腿发软,两眼火冒金星,看什么东西都是双影的,若是像他这般,定是不能的,于是便叹气道:“前辈,您是高人,有深厚的内力抵抗,我又怎能跟您相比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前辈您这里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先给我吃一点,省得一会我跟您比式起来软绵绵的没力气,您觉得不过瘾。”

那老人听后,又抓了抓头,来回走了几圈,神情很是焦虑,似乎在做一项重大的决定。过了很久,这才朝潘炅说道:“小兄弟,你说吃的啊!我这里倒是有,不过……师傅说过,不可以让别人去打搅他的。”

潘炅见他神情很郑重,知道他定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又听他提起师傅,这才明白,想他定是小的时候,太怕自己的师傅了,如今虽然已过百岁,可是却仍然心存胆怯,不敢违反师傅的命令,于是便道:“前辈,您放心好了,晚辈进去之后,只要不高声说话,也不到处乱跑,便自然不会打搅到您的师傅了,再说他现在已经死了,您又何必再怕他呢?”

那老人听后,便又转了两圈,忽然拍了拍手,仰天“哈哈”大笑几声道:“小兄弟,你说的真对,师傅现在已经死了,我再也不用怕他了,我这就带你去找吃的东西。”说完便一把拉起潘炅,便跑了起来。

潘炅哪受得了他奔跑的速度,又怕自己摔跤,便只好拼了命跟着他。

那老人带着潘天来到悬崖边,潘炅眼见前面没有路了,吓得顿时再也不敢往前跑了,一时被他拖着走了几步,眼看就要掉下悬崖,不由大惊一声道:“前辈,不能再走了,再走就会掉下去没命的。”

那老人见他害怕,便笑道:“小孩,没关系,你跟着我就行了,我平时饿的时候就从这儿下去打架找东西吃的,你不用怕。”

他说完便拉着潘炅纵身从悬崖上面跳了下去。

潘炅自上次被爹爹一掌拍下悬崖之后,便有了恐高症,一站到高处朝下望,双腿就发软,如今再次被那老人拉着跳下悬崖,顿时吓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等潘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身在一个黑漆漆的洞里,借着洞外照进来的一丝阳光,他看到那老人就蹲在自己面前,不由想到刚才被他带着从悬崖下面跳下来的情景,不由一下子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大叫问道:“我有没有死?有没有死?这是哪儿,是不是阴曹地府?怎么会没有阎王、黑白无常!”脸上一脸的惊慌。

那老人见他如此害怕,不由笑道:“哈哈!小孩,你看你真是胆小,怎么吓一下就睡过去了?”

潘炅听那老人笑,竟似还不敢相信自己活着,明明记得被他带着从山顶跳了下来,怎么可能会没死呢?连忙朝那老人问道:“前辈,快,你打我一下。”

那老人见他竟主动要求挨打,不由觉的很是好玩,不由高兴的笑了起来,“哈哈”大笑几声,跳起来道:“诺,这是你说的,你让我打的你啊!你可不许耍赖。”说完不等潘炅反应过来,便伸手在潘炅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潘炅风见他手掌挥了下来,便顿时感到两眼火冒金星,沉沉的说道:“前辈,我只是让你轻些,并没让你用这么大的劲啊!”话刚说完,便又摇晃着倒了下去,顿时又昏厥过去。

那老人见自己只是轻轻打了潘炅一下,没想到他竟又晕过去了,不由看了看手掌百思不得其解道:“我是轻轻的打了一下啊!怎么他又睡过去了?”说完便又站了起来,围着原地站了几圈,扯下一把头发,便又蹲在地上等着潘炅醒过来,神心很是焦急。

这那老人身上有百年之久的功力,显然已达到举重若轻的地步,自然不知自己下手的轻重,还道只是轻轻一拍,却不知道潘炅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的了。所幸的是他只是用了二层力道,若是再加重一层,怕是潘炅小命已经没了。何况他打的还是潘炅的头,乃天灵之所在,是人体最软弱的部位,如今潘炅只是晕倒,没有脑浆,倒地惨死,那便是万幸了。

潘炅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由连忙后退一些离那老人远远的,生怕他再朝自己的头上拍那么一下。

那老人见潘炅醒了,又见他离自己这么远,不由不解道:“小孩,你怎么这么喜欢睡觉呢?我就这么轻轻一拍你就睡过去了,害我又苦等了半天。不过也没关系,现在你醒了,我就带你去找吃的东西,你跟我来。”

潘炅听他说的这么轻巧,此时脑袋被他打的至今天仍昏昏沉沉的,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也不好跟他解释,听说他要带自己找吃的东西,顿时来了兴趣,便站了起来跟着他走了。

哪知越往洞里走,却越来越泠,直冻的他牙齿上下直打架。

潘炅以前跟着爹爹在神龙架寒冰洞练功的时候,也不曾有这么泠过,这个洞竟似比那个洞还要泠上十倍于不止,如今全身已经冻的麻木,仍不见那老人停下,却也不好问,只好跟着。

又走了半晌,潘炅一摸身上竟发现衣服已结冰了,虽然此时已是五月份的天气,可是也日渐转暖,这里却似十月寒冬一般,滴水既可成冰,不由在心里暗叫糟糕,寻思如此下去,自己不被饿死,也要被冻死了。

又走了一会,这才看到这洞越来越宽广,里面竟似有一个深水潭,也不似刚才那般冷了,光线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