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二三个月,潘婷终算将墨兰身上所中余毒除去,使她变得也越发美丽了。此时王偌嫣身上毒已全痊,只是身体尚弱,已无大碍。

这一日潘天想到她二人病情已好,又见姐姐和狄咏军务繁忙,再加上心中有事,这才趁吃饭时候,对狄咏说道:“狄大哥,小弟前前后后在军营打搅了您几个月,着实很感激,如今嫣儿和阿墨已然康复,我也正好有事,想这两日便离去。”

潘婷一听潘天要走,不由惊道:“天儿,你我姐弟二人久别重逢,为何如此着急要走?莫不是心中还在挂念炅儿的事?”

潘天听到姐姐提起潘炅,不由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天儿所经历的一切,虽然跟哥哥没直接关系,可归根到底还起因于他。如今天儿已找遍大江南江,终是不见他的踪影,想必爹爹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们兄弟二人手足相残,既然天意如此,就只好由他吧!但愿他能好之为之,不要再到处做伤天害理的事来,也好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狄咏见潘天已经想通,心中很是高兴道:“既然义弟已然想通,那是最好!不知你此番要去何处?不妨等王姑娘病情痊愈之后,再行离去不迟。”

潘天见狄咏相留,不由笑道:“狄大哥不必感伤,你我若是有缘,还愁没有相见时刻。此次小弟要去的地方,是个极远的地方,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方能重返中原,总之一起顺其自然吧!”

众人听后,不由一惊,潘婷见他心事重重,连忙问道:“天儿,你要去什么地方?到底所为何事?”

潘天想了半天才道:“天儿欠一位过世老人一个承诺,此行是去北海岛。”

“啊!”众人听后,不由惊的齐齐叫了出来。

王偌嫣却高兴的说到:“北极好玩,听说那里有很多肥鸭子,天哥哥我们正好可以去捉几只烤来吃了。”

潘天见她病尚未痊愈,便又想到吃,不由揪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傻丫头,一心就想着吃,那不叫鸭子,那叫企鹅。再说企鹅是生长在南极,不是北极。那里只有又大又凶猛的白熊,到时恐怕你肥鸭没吃到,倒被熊给吃了。还有啊!那里天气很泠,你刚一说话,嘴巴就会被冻住,你刚吸一把鼻涕,就会把鼻子给冻住?你还敢不敢去?”

王偌嫣这才知道说错了话,不由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笑道:“我才不怕呢,总之有你在,我哪儿都敢去。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嫣儿便也要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她说完后便偎依在潘天怀里。

潘婷见他二人感情这么好,不由心中很是欢喜。

这边墨兰却也道:“阿墨是相公的妻子,相公到哪里,阿墨就到哪儿。”她说完便看了一眼王偌嫣,言下之意是你休想一个人霸占相公,这辈子我跟你抢定了。

墨兰旁边的三婢女听后,不由都齐声说道:“少谷主和公子到哪里去,奴婢便跟随到哪里去。”

狄咏见墨兰也要去,便劝道:“公主,北海岛天寒地冻,非常人能去,您不如随属下回宫,见了皇上再做打算不迟,何必要跟着义弟去冒险呢?”

潘婷也趁机劝道:“是啊!公主,您就听狄大哥的话,回宫去吧!”

潘天看了一眼墨兰,心中虽有不舍,却也不说话。

墨兰道:“我主意以定,你们不必再劝,何况我早就说过,墨兰以前不是公主,现在不是公主,将来更不会是公主,只是相公的妻子,永远追随他一人,也只有他一个亲人。”

狄咏见她主意已决,再也不好说什么。

潘婷却开始担心起潘天了,虽然她不清楚潘天要去北海岛那里做什么,可是却也知道那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然他不会如此郑重,于是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几天,潘天便带着众人离开军营,朝北海岛行去。

潘婷与狄咏依依不舍与他们道别了,哪知这一别竟是永别。

耶律南仙的婚车经过一个月长途跋涉,终于在一个傍晚到达西夏国。

此次是西夏国主李乾顺第一次娶亲,举国欢庆,很是隆重。

李乾顺亲自出城门迎接,给予了耶律南仙最大的荣誉。

耶律南仙在潘炅相扶之下,下了婚车,看到全城的西夏百姓都拥在街头,个个脸上很是兴奋,而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里只是“扑通”“扑通”直跳。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夫君西夏国主李乾顺,耶律南仙本已有思想准备,却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他大约十六七岁,身穿大红长袍,长着一脸大胡子,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虽一脸喜气,却也无法掩饰他凶悍的本色。

耶律南仙见李乾顺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吓的面色全无,她虽然生在辽国,民风也很彪悍,可一想到他是自己的夫君,又想到在车上潘炅交给自己的方法,本来还信心十足的,如今一见李乾顺这般模样,顿时便没了底,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忐忑不安,不由看了一眼身边的潘炅,见他正朝自己笑,这才心安一些,又想到在家时母亲的交待,连忙跪下行礼道:“耶律南仙给皇上请安!祝皇上万寿无疆!”

潘炅见状,也连忙跪了下去。

李乾顺仰头“哈哈”大笑几声,上前扶起耶律南仙道:“你是联的王妃,不必行此大礼!”他说完便又注视着耶律南仙,不由是越看越欢喜,越喜欢越盯着看,直看得耶律南仙一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全城百姓耶律南仙如此俊美,都纷纷跪倒在地上,大声欢呼道:“皇上吉祥!王妃吉祥!”一时之间,全城声音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