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想到这里便抱拳大声喊道:“晚辈潘天奉师命特来闯六天玄关,特请求见守关前辈。”哪知喊了几声,却仍然无人回答,他便又围着关室转了几圈,却终又没找到关室出口,半晌之后才又寻思道:“莫非这第六关也与前两关一样,都是巧妙的机关设置不成?可为什么我找了半天却又没有任何发现呢?”他此时不由再细想了一下前两关的恐怖与险恶,生怕这关室里更有更让人想不到的机关,却也不敢再动,生怕一不小心触及机关,无辜送命,那就太过可惜了。
潘天想到此,便连忙靠墙坐了下来,心中便又想到躺在寒冰崖下面已死去的王偌嫣以及仍然生死未明的墨兰,不由又是一阵难过,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待醒来时,自然又是一番自责,便又开始细细观察这间关室,可看来看去,发觉除了两张桌子外,其它地方根本就再没什么玄机,不由又想起当初随云中子上山时,他开启冰室之门的方法很是独特,只是将手轻轻一拍,那门便已打开,不由顿时来了主意,便也站了起来,面对着墙壁伸出双手拍了拍,发现并没动静,想到可能门的位置不在这里,于是便又朝旁移了几步再拍,仍然没有动静,便又移了几步再试,哪知围着关室试了一圈,关室的门仍然没有打开,不由顿时泄了气。最后这才又将目光聚集到那封信上面,看了又看,心里寻思道:“莫非这信便是开启大门的钥匙不成?可若是信封上面涂有巨毒,我若碰了岂不是自寻死路?”
他此番心念已出,片刻便又自嘲道:“潘天啊潘天,云中子是何等英雄,他是一派宗师,岂会干这种事?若是当真要下毒,适才那菜中,酒中怕早已下毒了,又何必这么麻烦,在信上抹毒呢?罢了,就算今日真的要死,也是天意如此,我便拆开了信看看又当如何?”他想完,又犹豫了片刻,这才鼓起勇气拿起信,这才展开轻声念道:“英雄既能走到这里,看到这封信,足以说明其剑法、武功、胆识、机智具已天下无敌,实在令人敬佩,老夫铁算胡天豪特向英雄贺喜。”
他看到此,不由寻思道:“原来这封信是铁算胡天豪所写,原来他早就料到有此一天,果然是神机妙算,智慧超群,令人佩服。”他想完便又继续读下去,见上面写着:“老夫三岁学剑,十岁自成一派,十二岁接任北海一派掌门,统领数百名弟子,十五岁入得中原,一年之内破得少林、丐帮、崆峒、华山、昆仑各个门派共计百位高手,无一能敌,之后便重归北海一派,再无出门,直至终老。”
潘天念到这里,心道:“原来云中子所说一点不假,起先我还以为他有意夸大其词,长自己威风,灭他人志气,如今看来,定是不假了,只是这铁算胡前辈为何出得中原,战败这么多的高手,江湖上却无人提及呢?就连见多识广的二娘都不曾说过,这又是为何?”他想到此,刚要再念下去,不由恍然大悟道:“是了!铁算胡前辈所找的尽都是各大门派的一流高手比式,那些人在武林中很是有身份,地位,如今败在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自然心中不服气,各自为了门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定然是守口入瓶,所以这才无人知晓,想必当时铁算胡前辈在比式之前,便已与他们有了约定,绝不将比式之事说出去,他们这才放心与之决斗,可惜的是却无一人能赢,当真让人遗憾。”他叹息了一声,便又念到:“老夫到了四十岁,收得三名入室弟子,大徒弟为云天子,二徒弟为云中子、三徒弟为云飞子。三名弟子聪明异常,各赋异禀,很快便学得老夫平生绝学,云天子习得无上剑法,云中子习得烈焰寒冰掌及音律,云飞子练得老夫的奇门遁甲之术。”
潘天心道:“原来铁算胡天豪的几位徒弟只是各自学到了他的部分绝技,饶是如此,云中子前辈和师傅云天子已经成为当今绝顶高手,想那跟踪我的青衣人必是云飞子,他神出鬼没,虽与我没有跟正面交过手,可我却丝毫拿他没任何办法,若是真的交手,恐怕胜负尚未可知。如此说来,这铁算胡前辈当真是一代奇人,不可说是后无来者,也可说是前无古人。”他想到此,便又继续念到:“哪知到了老夫九十岁时,大徒弟云天子也已六十有余,却贪图师娘流云子的美貌,欲行不轨之事。”
潘天念到此段,不由大惊,不由想起在师傅的遗书之中也说自己喜欢南海神尼,半天之后才喃喃的说道:“师娘,莫非……不可能!”他想到此处,已是胆战心惊,怎么也不敢相信事实竟是这样,便又连忙继续朝下看去:“爱妻流云子是老夫五十岁时收的一个徒弟,因为年纪尚小,所以并未入门拜师,她一直照顾老夫的起居饮食,一直到老夫八十岁,她那时方才三十有余,美丽不可方物,且聪明伶俐,老夫的几个弟子对她都很是疼爱,尤其是大徒弟云天子,更是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我见他二人情投意合,便想有意撮合,哪知流云子却坚决不同意,她坚称对三位师哥只是兄妹关系,并无任何爱恋之心,并亲口出说一生非老夫不嫁的话。老夫那时已年入古稀,知道离世已不远,哪知流云子却以死明志,坚称若是老夫不答应娶她,便横刀自尽。老夫自她性格倔强、孤傲,且说到做到,生怕她真会做出傻事,以至后悔终生,一时动了仁慈之心,便只好答应娶她为妻,这才避免了一场祸事,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