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琼哪能等得这么久,急忙说道:“那可不行,贤侄的剑法如此高超,就算是听上这么一听,便叹为观止,心动不已,若是最后一关老夫不知道,恐怕这几年都要寝食了难安了,要不你们先走,潘贤侄就在我这里住上一晚,明天再走不迟。”
潘天见他心急如焚,不忍再让他难受,刚要开口说话,却又被罗勇抢先道:“前辈,那可不行,所谓救人如救火,杨帮主身为掌门的伯父,而帮主夫人又是他的亲姑姑,如今掌门既然知道他二人有难,却又不去救,这岂不是让天下武林人士取笑掌门不忠不孝?这对于日后我们铲平风云堂的大计岂不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此事万万不可,还请掌门以大事为重,速速前往少林救人要紧,切莫耽搁了大事。”他说完便要拉着潘天下山。
施琼见他们果然要走,连忙上前拦着道:“贤侄,要不这样,施伯伯跟着你们一同下山,前去少林救人如何?这样一来,你一路之上便可给我讲了。”
潘天刚要说话,洪波抢到:“不行,施老前辈万万不可,我们是魔教,施老前辈高风亮节,如果跟我们在一起,恐怕日后传了出去,江湖上的人一定会说施老前辈跟魔教勾结,那施老前辈一世英名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我们掌门乃侠义之士,一听说前辈有难,水都未来得及喝上一口,便一路奔波前来援助。若是日后再因为这个原因,而累给前辈一世英名,那我们掌门岂不是会被天下英雄所不耻?再说我们此番去了,等从少林手中救出杨帮主及夫人之后,还要找一个安身的地方,恐怕暂时是不会上逍遥宫来了。”
潘天听他们说到这里,这才明白他二人的意思,心中虽觉有些不太好,可再看看逍遥宫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安身之所,便也不再说话。
施琼一听更是心急如焚,他一生痴武如命,如今知道潘天这些剑法,岂能不羡慕,如今听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由急道:“喂,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啰嗦啊!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贤侄才会将最后一关告诉老夫?”
洪波见他快要上钩,便朝罗勇笑了笑,这才又转声正色道:“施前辈,不是掌门不愿意讲给您听,只是现在救人要紧,事情不能耽搁,要不这样,您就在这逍遥宫里好好坐着,等我们掌门救了人之后,再到湖南找一个好的去处,做为我日月教安身立命之所,待日后铲除了廖云那帮人后,便再上逍遥宫来给您讲便是了。”他说完便使了一个眼神给洪波,洪波会意,又拉着潘天要下山。
施琼想了半天,不由寻思道:“原来是这样,他们要去救人,还要去湖南找地方安身,再铲除廖云那帮人,如此一来,恐怕最少也要个五、六年,如此一来,岂不是等的我急都急死了?那真是太难熬了,不如…….”他一念至此,眼见潘天三山又已下山而去,这才连忙奔下去,拦着潘天道:“贤侄,你当真不愿意讲给伯伯听?”
潘天见他如此难缠,不由道:“施伯伯,不是天儿不愿意,只是天儿此时心急如焚,想要赶着去少林救杨伯父和姑姑,根本就没有时间,纵是伯伯真想听,待日后天儿将一切事情打理好之后,再亲自上山拜见施伯伯,将最后一关原原本本的讲给您听如何?”
施琼道:“可是你这一走,又不知何年何月方才上山,施伯伯实在等不及啊!要不这样,你先去少林救你杨伯父和姑姑,等救完之后,便带着所有的人来我逍遥宫住如何?反正伯伯一人住在这里也闷的慌,你大娘一天到晚就知道念经,也不理我,实在无聊的紧,你们要是来了,也正好也解我的闷。”
罗勇和洪波见他果然上当,不由会心一笑。
潘天欲擒故纵道:“施伯伯万万不可,这逍遥宫是您费了千辛万苦,耗尽半生心血方才建造而成,本想在此颐养天年,天儿岂可带领属下占据此地?那岂不是让天下英雄耻笑天儿不仁不意,趁您老危难之时夺人所爱?您这不是要陷天儿于不仁不义不孝的境界吗?”
罗勇刚要去劝,潘天故意大声怒道:“洪前辈不要再劝了,总之无论如何,我潘天也决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洪波道:“掌门所说不错,今日我三人本是得知前辈有难,方才上山援助,如今已将敌人尽数击毙,理应快速撤退,以免遭人非议,让江湖人耻笑。”
他说完之后,便拉着潘天道:“掌门,我们三人还需速速离开逍遥宫,以免让别人说我们假仁假意,便不好了!”
罗勇会意,也连忙架着潘天便要走。
施琼见他三人要走,不由一怒道:“站住,你们若是再向前一步,老夫自尽于此,还了你们刚才救命之恩便是!”
潘天知道他性格急躁,说出做到,万一真的自尽,那岂不是自己终生愧疚,连忙转过身劝道:“施伯伯,万万不可,您老人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天儿纵是死,也无法向爹爹他老人家交待的。”
施琼道:“既然如此,你就听了伯伯的话,等救了杨帮主二人之后,便立即带领日月教所有的兄弟来到逍遥宫,做为安身之地,如若你有半点犹豫,伯伯只好就此自尽。”
潘天惊道:“施伯伯,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
施琼怒道:“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