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歌欺身而上想去吻许言轻,但她深感恶心,直接扇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绵软无力,却已经花费了她的全部力气。

也就是这时候,秦东歌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而她也瞬间晕将过去。

他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好烫,竟然烧得这样严重?

他立刻回到驾驶座,开车往医院急诊科赶去,许是她在墓地前睡觉,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发烧。

到了医院,医生拿着电子温度计一量,那温度计是滴滴作响,医生皱紧了眉,埋怨道:“怎么烧成这样才送过来?”

说着,为了确定具体体温,这又将甩了几下的水银温度计递给了秦东歌让其给许言轻夹在胳肢窝里。

五分钟过去,医生拿着水银温度计对着灯光一瞧,好家伙,41度,这是要烧坏脑子了啊!

“事态有点严重,我先给她打退烧针,你去交钱,我立马给你开单子。”医生皱着眉,语气十分不善。

“好,医生你一定要看好我的妻子,一会儿她要是醒了不能让她乱跑。”秦东歌焦急叮嘱,他怕许言轻生气之下又跑掉。

医生不耐烦摆摆手说:“你去交你的钱,我要打针了。”

一剂针剂下去,许言轻并没有感觉,最后还是两个女护士抬着她到了床上去。

“你怎么当人家丈夫的?怎么会病成这样?容易烧成脑膜炎你知道吗?那要是严重了,人可就废了。”医生斥责着秦东歌,脸上的不悦分外明显。

想来秦东歌一辈子还没被人这样骂过,此刻却只能默默承受,都是他的错,不是么?

等他挨了医生一顿骂之后,这才急切的来到了许言轻的病床前。

窗外的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这是他此生最难受也是最着急的一个夜晚。

此刻看着她满脸苍白躺在床上,他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他才说:“许言轻,你别出事,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么?”

可许言轻始终没有醒,严格来说,是醒了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她不想和秦东歌争吵,也不想再说那些无谓的话,她甚至想着,离婚吧。

但又私心等着他来提出,是不是,能够拖一日,就是一日?

一直等到上午十点,秦东歌被手机铃声吵醒,他才立马抬头去看许言轻,她还好端端躺在那里,他不由心里松了一口气。

电话接通,是金秘书,今天上午十点有会议要开,他竟然忘记了。

他挂断了电话,看了看一直昏迷未醒的许言轻,用手背确定她的体温已经下降之后,这才起身出门。

就在他出门寻找护工看护许言轻的时候,病床上的许言轻缓缓睁开的眼睛。

她一直这样忍着,忍得好辛苦。

偏头看见放在她床尾的包包,她起身拿过来,本想翻出手机打电话给安慕慕告知对方她不会再回去工作。

可翻包包的时候却突然掉出来一串钥匙。

她拿起那串钥匙,那是上次她和苏新棠回许家别墅时,苏新棠留给她的念想。

趁着秦东歌离开,她也要赶紧走,左右身上已经舒坦多了。就这样,她偷偷溜走了。

不溜走还能怎么样呢?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她给安慕慕打了个电话,希望她能够为她办理离职手续。

可安慕慕一听,一下子就懵了。

“言轻姐?你要离职?为什么啊?你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是不是秦总对你不好欺负你了?呜呜呜……”安慕慕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姑娘……许言轻无奈,只能低声安慰说:“出了一点事情,我和秦东歌可能要离婚,当然不能再回到艾尔兰工作。但是你别担心,我很好,等我安顿下来,再跟你联系。”

说完不等安慕慕回答,这就挂断了电话。

而安慕慕一看电话被挂断了,又听她要离婚,心里一慌,只想找人帮忙。

可是找谁呢?她翻着电话簿,最后拨通了苏新棠的电话,那头苏新棠的声音温暖如初。

她还没说话就先一顿哭,苏新棠温和问她:“小安你先别哭,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你告诉我,我或许能够帮上忙。”

他向来这样温柔,安慕慕抽泣着将许言轻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头的苏新棠是神色一滞。

她要离婚?为什么?他不解,却立刻决定坐飞机回华国去。

在她最脆弱的时刻,他希望能够在她身边。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离开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为什么这突然就要离婚了?

他心头一阵慌乱,直奔机场而去。

这一头的许言轻已经到达了从前住的别墅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里面的陈设并未更改,只是多了些苏新棠的东西,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她只想要回到这个和父亲相处过的家里。

她坐在父亲最常坐的位置上,顺手拿起一旁的报纸,那报纸放了一年,应该积了好些灰尘。

但她细细看来,似乎只有些许薄灰,看来苏新棠离开的时候,差人打扫过卫生。

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将自己借住在这里的事情告知了苏新棠。

这里已经是他的房子,要住进来,当然要告知主人家。

她很快收到回信,是一个笑脸,看起来她得到了主人的允许,她心里一松,上楼推开了自己的房间。

还是老样子,粉色的世界,推开窗户能够看到月季花还偶有开放。

开窗的一瞬间,冷空气骤然灌入,但她却觉得这样温暖。

在这个没有人的地方,她可以小心翼翼将自己藏起来。

而另一头,秦东歌在得知许言轻已经逃离医院后,震怒无比,却怎么找也没有她的消息。

李华然当然比他知道得更早,此刻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悠闲喝着咖啡。

推门而入的秦东歌,一看见她便蹙紧了眉,只字未言。

“歌哥,会议开完了?喏,给你煮的咖啡,不过已经快凉了,我再去煮一杯。”她起身想要去一旁的茶水间取咖啡豆。

但秦东歌却冷冷地说:“李华然,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你还想要怎样?”

李华然痴痴笑了起来,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你喜欢黑咖啡还是加奶的咖啡呢?”

“够了。”秦东歌说完这句,径直摔门而去,他已经无法和这个女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这一切事情的发生,自然瞒不过一直和线人联系的申如蓝,当她得知许言轻要离职,并且接下来可能要离婚的消息之后,是十分高兴。

再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情了,她只赞李华然做得漂亮。

她坐在办公室里疯狂大笑,申如旭踏门而入,一脸无奈:“如蓝,爸那边说如果我们下个月的业绩无法回到从前,就要从我们手里收走实权。”

他倒是不要紧,可他却知道申如蓝很看重这些东西,所以特意过来告知。

但申如蓝此刻朗声大笑:“哥,你别担心啊,不就是一个艾尔兰么?很快就会一蹶不振了。”

申如旭是皱紧了眉头,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只能是默默点头。

“另外,一直以来集团的股份都在被神秘人收购,我一直以为秦氏,不过现在看起来不是。这个人的账户ip来自法国。”申如旭将一份调查表递给自己的妹妹,“另外我还查到,陈老的股份也卖给了这个人。”

“所以究竟是谁?”申如蓝眉头一皱,“看起来名字是个男人,不过可能背后有别的势力支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