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莉莉酝酿了一下,蓦然爆发道:“你渴算什么?渴死你算了!!”

陈思南挣扎着坐起来,“你这是发什么疯?医生怎么说的?是不是食物中毒?”

赵莉莉冷哼一声,“食物中毒?你最近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

陈思南沉下脸,“你到底在说什么?赵莉莉,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啪!”

陈思南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莉莉,“你居然敢打我?”

赵莉莉冷哼一声,“打你怎么了?你知道你得的什么病吗?艾滋病!你把这种脏病传染给我,你不得好死!”

陈思南愣住了,他强笑道:“莉莉,你在开玩笑吧?你别闹了,你不是说喜欢纪梵希新出的口红吗?我都买给你好不好?你别吓我了。”

他还在垂死挣扎,他所有的性生活都是规规矩矩戴套的,只有和赵莉莉的没有戴套。

但是赵莉莉确实是处女,他是个中老手,是不是处女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赵莉莉冷漠的看着陈思南,“我们两个分手吧,我无法接受你这样的男人。”

赵莉莉最后看了陈思南一眼,扭头出了病房,再也没有回来过。

陈思南一发现艾滋病,就已经是病发期了,各种并发症相继而来,现在治疗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只是在拖时间而已。

李茹天天以泪洗面,对着如今游走在死亡边缘的陈思南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能冲着陈世荣发泄。

陈思南是两个人的独子,如果他没了,那么陈家就后继无人了。

陈思南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对于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的事实始终难以接受。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思南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的,但是他现在每天对上苍祈求,希望感染自己的那个女人可以下地狱!

事实上,赵莉莉死的比陈思南快多了,完成这件事后,好好陪了小宝两天之后,赵莉莉就跳江自杀了。

半个月后,陈思南死于长江临终关怀医院。

李茹哭的肝肠寸断,陈世荣也是悲痛万分。

待葬礼结束之后,陈世荣带着李茹开车回家,神情恍惚之下,双双车祸身亡。

陈世荣和李茹的死可和季左他们没有半天关系,纯粹是天时地利罢了。

也正好应了那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

季家。

季左对着正看剧本的月晚晚说道:“你听到消息了吗?陈世荣他们一家全死了。”

月晚晚惊讶的瞪大眼睛,“死了?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季左道:“那个陈思南乱搞,得了艾滋病,死了。陈世荣和李茹参加葬礼,出了车祸。”

月晚晚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如何,要说快意,好像真的没有,要说恨意,好像现在也淡了……

陈思南一家对于月晚晚来说,现在更像是陌生人,更多只是唏嘘而已。

季左揉了揉月晚晚的肩膀,道:“陈家的财产要被债主拍卖掉了,我把月家的宅子和公司都买回来了。”

相比较陈思南一家三口死讯,还是月家的事情更让月晚晚上心。

“你把月家买回来了吗?”

月晚晚抓住季左的手,道:“谢谢你,季先生。”

季左不高兴捏了捏月晚晚的鼻子,道:“对我还这么客气?你是不是想家法伺候?”

月晚晚笑着讨饶道:“季先生大人有大量,小女子不敢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下午三点左右,季左才带着收拾一新的月晚晚和豆包去了外祖家。

没想到到了门口以后,缺看到门口一个装若疯癫的女人正在那里大喊大叫。

那个女人看到月晚晚下了,立马冲了过去。

“月晚晚你这个死不了的小婊子!一定是你把我女儿弄没得!你凭什么还要夺走我的房子,啊?你凭什么?!”

月晚晚皱着眉看着眼前疯狗一样的赵萍,道:“这从来都不是你的房子,请带着你的行李滚!”

对于陈思南一家人,她现在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但是对于赵萍,月晚晚真的做不到。

赵萍嫁进来之后,月晚晚才三四岁,她几乎把自己对待母亲所有的热情都给了赵萍,可惜赵萍不稀罕。

她不仅不稀罕,还把月晚晚的一腔濡慕之心摔在了地上,还要践踏几下。

赵萍看着眼前宛如一个陌生人的月晚晚,心终于慌了。

“你……你……你怎么敢?我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她从嫁到月家以后,过的就是锦衣玉食的贵夫人日子,进出车接车送。

待月暮年死了以后,整个月家的财产都被月轻轻接收了,她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母亲。

现在让赵萍出去,没有一点生存能力,她怎么活?

季左把月晚晚护在后面,道:“你从来没有把我的妻子当成女儿,为什么又指望我妻子可以把你当成母亲一样孝顺?请你现在离开吧,不要一会儿闹到叫保安,面上都不好看。”

赵萍还想要在磨叽,被失去耐心的季左叫保安哄走了。

豆包一直好奇的看着赵萍,直到她被保安哄走以后,才软软糯糯的问道:“爸爸她是谁啊?为什么要被赶走?”

季左摸了摸豆包的头,道:“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们不用理她。”

豆包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跟着父母一起进了季家。

月晚晚看着熟悉的客厅,眼圈逐渐红了,她抱起豆包,轻声道:“豆包,这就是你外祖父家。”

豆包道:“真的吗?可是我外祖父呢?我为什么没有见过他!”

月晚晚揉了下眼睛,道:“你外祖父去世了。”

豆包歪着头问道:“去世了?是在豆包出生之前就去世了吗?”

月晚晚摇摇头,“是你出生之后啊。”

她放下豆包,交代豆包自己去玩儿。

季左担心的看着月晚晚,道:“你没事儿吧?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来的,忘了你会触景生情。”

月晚晚朝季左笑了下,道:“没关系,我只是突然发现,我很想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