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历其实不太想去什么分公司的,总公司多好?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周历才感觉些塌心。

再者,月轻轻还刚刚给他生了个儿子,他还没找到机会见过呢,怎么能随随便便离开?

“额,不知道总经理说的是那个分公司?”

陈思南道:“是甘州的那个,又一笔帐老实算不清楚,分公司的拖拖拉拉,我实在是不放心,觉得哪些人再耍鬼。”

甘州?那可以说是华国经济最落后的一个省了,周历一直搞不明白陈世荣在甘州设立分公司的目的在哪儿?

等等,那个甘州的分公司,与其说是分公司,还不如说是一个分部,规模远称不上是公司的。

周历自然有些不愿意,他道:“属下这边的工作还没有弄完,再者说,甘州那边儿……”

陈思南打断他的话,道:“老周,公司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这次派你来,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我这边还缺了一个副经理的职位。再说,你在哪里也待不了多久,区区一个月而已,你又没家没室的,又没什么顾虑。”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周历也没有借口再去反驳什么了,况且副经理……

陈思南真的有设立副经理的意思吗?

周历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只见陈思南一脸平淡的望着自己,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一抖,下意识就答应道:“那好的,总经理,我一定不辜负您这次的期望。”

陈思南满意的点点头,“那行,现在你过去,把你的工作和那个小陈交接一下,然后明天就去甘州吧。行了,你没事儿就走吧。”

周历走后,陈思南脸上绷着的笑容终于撑不住了,他愤愤的把一个相框扔到了地上。

他以前很是信任这个周历,甚至有的工作让他全权负责,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所有事情都透过周历往下传达了。

该死的!

陈思南发现自己就像古代被架空的皇帝,而周历,就是那个架空他的太监!

陈思南告诉自己冷静,现在还不是和月轻轻翻脸的好时机,他被那个女人哄去了不少的股份和财产,他得想个办法,把她手里的股票都弄回来才行。

陈思南下班回家后,李茹正在厨房盯着保姆熬汤,不时有尖利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哎哎哎,你这香菜它没有洗干净!”

“你怎么能放这么多油呢?这个鲫鱼它熬久了会自己出油的!”

“你怎么那么笨啊?你不是还有个什么厨师证呢吗?我看你那个破证是买的吧!”

陈思南进了厨房,示意保姆先出去,搂着李茹的肩膀道:“妈,你和个保姆有什么气可生的?”

李茹哼笑着看了陈思南一眼,讥讽道:“呦,咱们家大少爷还记得他妈呢?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你那个宝贝老婆呢!我说你娶了个什么不好娶个狐媚子?我看还不如那个不下蛋的母鸡呢!”

李茹本来以为陈思南会反驳他,谁知道陈思南听到这话,黑下了一张脸,阴沉的说道:“妈,那个月轻轻,真的就是个狐媚子!”

李茹一下来了精神,她凑过去,小声问道:“儿子这怎么说?那个月轻轻她难不成和别人好上了?这段时间她不是在怀孩子吗?”

陈思南冷笑一声,“孩子?孩子还指不定是哪一个的呢!”

李茹白着一张脸,不敢置信道:“不可能,我不相信!”

她的声音挺大,陈思南吓得捂住李茹的嘴,“妈你小声点!”

李茹怒道:“你个没出息的!是月轻轻那个小浪蹄子对不起你,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陈思南道:“我不是害怕,她现在手里还拿着我的股份,我怕被她听见打草惊蛇。”

李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点点陈思南的头,“你这个蠢货,我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蠢货呢!股份那种东西是随便给的吗?你给了多少?”

“一大半。”

李茹简直想骂死这个不长脑子的陈思南,“你就等着你爸爸知道,然后打死你吧!”

“妈!”陈思南装出一副可怜像来,“妈你那放心,我会把股份一分不少的拿回来的!”

李茹没好气的瞪着他,“最好是这样啊!”

她不再看陈思南,把案板上的东西一股脑的丢进锅里,又倒了半钵盐进去,嘴里念叨着:“喝喝喝,喝不死你!”

李茹早就看月轻轻不顺眼了,这次听到孙子都不是自己的,哪里还会有好声气?

当然是恨不得把月轻轻抽皮扒骨了!

她整不死月轻轻!

此时月轻轻正躺在床上玩儿手机,这不到一周的时间简直是月轻轻过的最舒服的一段时间了。

陈思南和陈世荣都向着她,李茹在她面前根本翻不起风浪来。

不管李茹愿不愿意,她都得老老实实的伺候自己来。

月轻轻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好日子在这一刻已经到头了,未来迎接她的,将是数不清的苦难。

“砰”门被踹开,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出来。

躺在摇篮里的孩子一下子被吓醒了,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月轻轻急忙过去抱孩子,不满的朝门口道:“妈我知道你不愿意照顾我,我也没有强求你照顾我,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疼的看了眼自己儿子,“小孩子本来就脆弱,什么东西还没长全呢!你这样,把他吓坏了怎么办?这还是你的亲孙子呢!”

月轻轻喋喋不休的说了一长串话,就差指着李茹的鼻子骂了。

李茹等着月轻轻骂完,把汤放在床头柜上,寒声道:“你不是要喝汤吗?不是要下奶吗?怎么不喝了,也不知道你儿子能喝到几时呢!”

她的话说的粗俗,最后一句说的更是锥心,月轻轻一下子就炸了,“我尊敬你才喊你一声婆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那家的奶奶这么咒自己孙子的?你有什么气对我发不行,非得发在你的亲孙子身上?!他小小年纪,到底碍着你什么事了?”

李茹冷哼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说什么了?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