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诗诗的女高中生看着刚才还和蔼可亲的楚夫人和自己儿子一瞬间就吵了起来,吓得朝沙发里缩了缩。
楚少轩对她道:“你看见我妈什么样了吗?你要是嫁进我们楚家,你下半辈子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诗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楚夫人暴怒道:“楚少轩!你什么意思?!”
楚少轩示意管家把诗诗送走,楚夫人不依不饶道:“楚少轩,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就别想出这个家门!”
楚少轩忍无可忍的回过头,瞪着宛如一个神经病的楚夫人。
“那个女孩儿才十八岁,你儿子我都快三十了?妈,你的底线呢?”
楚夫人无理也要搅三分,“你还怪我?我之前给你介绍那么多名门闺秀你都看不上,你以为我喜欢这种见钱眼看的暴发户?还不是你?!”
楚少轩冷冷的看着楚夫人,“妈,请你冷静一下吧,确实有工作,先出门了。”
他脚步不停,不论楚夫人怎么叫喊,都没有再回头。
楚少轩走后,楚夫人不仅没有平心顺气,反而是越想越气,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儿子肯定是又和莫笑笑那个不下蛋的母鸡搞在一起了。
楚夫人皱着眉,突然想起来楚少轩他爸跟自己提过一嘴,说莫笑笑在自家投资的电视剧里演女主。
楚夫人意难平,脑子一冲动,就找了剧组里的人,要给莫笑笑一顿苦头吃。
…………
又要吊威亚了啊。
莫笑笑心里发愁,已经一连吊了三天,接下来还有三天,这部戏拍完,自己的胯骨轴怕是要磨穿了!
她哀声叹气的套好钢丝,一旁的工作人员笑着安慰道:“笑笑姐,你别这么愁眉苦脸的啊,男主角威亚戏份比你还多呢!”
想到这里,看看那个和她一样叉着腿的男主,莫笑笑的心里不道德开心了许多。
是啊,还有比自己还差的呢!
虽然戏下莫笑笑发愁的紧,但是以来一开始拍摄,莫笑笑又是那个敬业的女主角。
她拿着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道:“来者何人,胆敢闯我青屏山?”
说完这句台词,又是一阵激烈的打都,吊在威亚上的莫笑笑突然感觉身上的钢丝抖了一下,然后自己就像断了线风筝,整个人被甩了出去,一阵剧痛袭来,莫笑笑失去了意识。
………………
“医生,情况到底怎么样?”
问话的是导演,莫笑笑的经纪人现在还在美国,正坐着最近的航班往回赶。
现在导演都快愁死了,莫笑笑的戏份已经拍了一多半,再换女主演拍的话那等于以前的戏份都白拍了。
损失的资金将是巨大的,而且莫笑笑是个影后啊!
她的粉丝是出了名的战斗力强悍,现在导演都不敢上微博,生怕看见自己被莫笑笑的粉丝手撕,自己在一个玻璃心受不住厥过去,那可就完了。
医生扶了扶眼镜,道:“病人目前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幸好这次被甩下来有一个缓冲,病人没有直接撞到地面上,只是脑震荡加上腿骨骨折,如果直接撞到地面上,那病人命都没有了!”
导演松了一口气,不是基督徒他拼命叫着上帝保佑。
“那,我们笑笑啥时候能进组……”
医生不悦的打断导演的话,“我知道演员这项工作很繁重,但是你们还是要考虑一下病人的身体状况,莫笑笑最近三个月都不建议在做这种爬高上低的工作了!”
导演讪讪的点着头,“都听医生您的,都听医生您的。”
医生道:“现在病人需要休息,还请你们先离开吧。”
楚家,楚夫人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还有莫笑笑粉丝联名要求剧组道歉的微博,生生惊出一身冷汗。
她躲进厕所里,拨通电话。
“你是怎么搞得?我不是要你教训莫笑笑,让她吃点苦头,你怎么快搞出人命来了?”
帮着楚夫人搞手段的是剧组的一个场务,他听到楚夫人的话,不悦道:“太太,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答应的钱不想给了?我只是拧松了威亚的螺丝而已,又没有闹出人命!我告诉你,你打给我的所有电话我可都是录了音的!你要是不给我尾款,我就曝光出去!”
“哎别啊!”楚夫人眉头皱的死紧,“你怎么可以这样?”
场务道:“我这也是为了谋生存,毕竟想您这样不守信用的人太多了!”
楚夫人被气的青筋直跳,她道:“好了好了,我会尽快把钱给你汇过去的!”
本来想质问别人的,结果被别人一顿怼,心口一股子郁气简直无处发泄。
“你知道莫笑笑在哪家医院吗?”
“首都人民医院,楚夫人,记得把钱汇给我。”
楚夫人没好气的挂了电话,想了一下,还是拿着小包包出了门,前往首都人民医院。
莫笑笑住的病房还挺不好找,她是明星,楚夫人废了一番力气才进了病房。
莫笑笑此时还躺在病床上,吸着氧气。
楚夫人来的时候有些心虚,现在看到莫笑笑,心中那股子无名火又蹿了起来,她踢踢莫笑笑的病床,道:“装什么啊,起来!”
莫笑笑头晕的很,恶心又想吐,腿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了,此刻床晃动起来更是难受的厉害。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你到底想干嘛?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楚夫人哼了一声,“你倒是命够大的。”
莫笑笑扭过头,忍过一阵恶心,“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出去!”
楚夫人怒道:“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我是叫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我,我和你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出去?”
莫笑笑只觉得心烦意乱,恨不能直接把楚少轩的妈从三楼扔下去。
“你用的着三番五次下逐客令?我告诉你,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你就别想进楚家的门!不下蛋的母鸡,婊子!”
楚少轩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一个疑似自己妈妈的声音在病房里慷慨激昂的骂着什么母鸡,什么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