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轩慌忙推开门,正好看见自己妈妈一脸狰狞的怒骂着莫笑笑,而莫笑笑苍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显得柔弱不堪。

“妈!你干什么!?”

楚少轩抓住楚夫人的手,“妈,人家笑笑还躺在病床上呢?你找我的麻烦可以,你过来找人家麻烦干嘛?!”

楚夫人一下子就炸了,尤其是这次,楚少轩是当着莫笑笑的面下她的面子,这让一贯在莫笑笑面前趾高气昂的楚夫人怎么受得了?

“楚少轩,你就是这么为了一个婊子忤逆你的妈妈?”

楚少轩叹了口气,“有什么事儿我们出去再说行吗?让病人休息。”

楚夫人口不择言道:“你就这么相信莫笑笑?她为了几千万就能把你卖了!说不定她现在躺在病床上就是装的,用来引起你的同情!”

楚夫人仿佛完全忘记了是她派人做的手段,把莫笑笑害成这样一样。

莫笑笑忍无可忍道:“楚夫人,当年的事情到底如何你心理清楚!不要让我当着楚少轩的面把你的谎言戳破可以吗?现在,请你放过我,我需要休息!”

她太难受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又被楚夫人这样气了一顿,心里更加难受。

楚夫人还想说什么,被楚少轩一把拉住手,一路拽出医院。

刚出了医院门口,楚夫人就质问楚少轩道:“你还说你不喜欢莫笑笑,现在莫笑笑刚刚住进了医院,你就迫不及待的上医院去看了,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撒谎了!!”

“这部戏是楚家投资的,莫笑笑名气很大,我作为资方,于情于理都要过来看一眼以示重视!”

楚少轩皱眉,有理有据的反驳道。

“那你为什么不派公司高层去?为什么不白天去?”

楚夫人瞪着眼睛看楚少轩,“你就是还喜欢莫笑笑!”

“是是是!”楚少轩怒道:“对,我还喜欢莫笑笑,这样说您满意了吗?!我还没问妈,什么叫做方面的事实真相?您有什么瞒着我吗?当年笑笑到底是为什么会离开我?”

楚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什么真相?你为了一个婊子说的话你就过来质问你的亲妈?楚少轩,你这么多年都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瞪了楚少轩一眼,匆匆拦了计程车离开了这里。

不对……

没有人比楚少轩更了解他这个妈了,那绝对是无理也要搅三分,要是这件事情楚夫人是占理的话,她没道理就只骂了自己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楚少轩有心想上楼问莫笑笑个究竟,可想起来莫笑笑那张苍白的小脸,他又不忍心逼她。

他觉得这两个女人都在耍着自己团团转,偏偏自己又无可奈何。

…………

华灯初上,这时月晚晚在军训的最后一天了,她坐在操场上,像同学们一起听着军训的教官给他们举行歌唱比赛,不得不说,京都电影学院真的是卧虎藏龙啊,一首首旋律简单的军歌,这些少年人都能唱的抑扬顿挫悦耳动人。

月晚晚就不行了,她压根学不会这么大胆的唱歌,陈家的五年,说对她没有影响是不能的。

她的自信已经被一点一点磨没了,虽然在季左的煞费苦心之下养回来一点,但是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事情,她还是办不来。

“哎,那个谁,月晚晚,你怎么不唱啊?”

“对啊!你连军训都不参加,看着面红齿白的也没什么毛病啊?”

“就是啊,现在怎么了?连军歌都唱不动了?”

起哄的几个都是月晚晚的宿舍舍友,平时全部五点半起床出操,有时候凌晨三点还要来个紧急集合,唯独只有月晚晚不用。

明明是和她们同等地位的人,但是偏偏享受了类似于教官一样的待遇。

要说是有病,也没见月晚晚吃药或者怎么样。

几个才十七八的小姑娘理所应当的有些嫉妒了。

而且,月晚晚还属于空降系,她们是大二的,因为刚入学的时候没有军训,所以校方本来是说大二和大一的来年一起军训。

谁知道临开学之际,校方突然把她们拉到一个部队里来了。

正是早春时节,天气还冷的厉害,她们这些少男少女穿着单薄的衣服天寒地冻的站军姿,唯独月晚晚不用!

于是月晚晚就这样被孤立,被敌视,被起哄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她称之为同学的人,自己这算是被校园暴力了吗?

有些生气,可又觉得挺不值当的,自己都二十来岁了,和一群小孩子置气做什么呢?

“902月晚晚,家长来接你!”

跟着一起军训的辅导老师拿着扩音喇叭喊了一声,刚才起哄让月晚晚唱军歌的同学们顿时一起嘘月晚晚。

辅导老师瞪了一眼这些学生们,带着月晚晚离开了。

办公室,季左正等着月晚晚,见她进来,温柔道:“怎么样?冷不冷?”

月晚晚笑道:“还好。”

季左拉住她,道:“那咱们就走吧。”

两人坐上车,月晚晚问道:“都快结束了,你怎么就突然来接我了?”

季左道:“后天是豆包生日,这个小家伙,没有你死活不过,天天在家跟我作的要死要活,我受不了了。”

月晚晚噗的笑出声,“是豆包的生日啊?我都不知道,都没有准备礼物,这可怎么好?”

季左道:“你还用准备什么礼物啊,你往哪儿一站,他就开心疯了。”

他说着,拿出一块毯子围到月晚晚身上,见围的严严实实,才启动了车子。

不让月晚晚参加军训,除了不想让她受累以外,主要还是因为当初掉进海里,伤了根本,使得月晚晚十分畏冷。

季左可不希望月晚晚去折腾一趟,在折腾病了。

车内的温度调的很高,月晚晚围着毯子,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暖的,眼皮越来越重,逐渐昏睡过去。

到了季家,季左没舍得喊醒月晚晚,只好又给她裹了一层毯子,把她整个人围的密不通风,然后轻轻抱进了季家。